送行加遠(yuǎn)行的車隊簇簇?fù)頁?,車馬壯麗,出了城門之后,
顛顛簸簸的馬車,抖的她心煩意亂,她褪去了頭上零零散散卻又十分規(guī)整的珠釵,沒有珠釵支撐,烏發(fā)瞬間散落,本就過份小巧精致的臉,被發(fā)絲包裹,襯的她更像個不諳世事的精靈……
“聽說去蠻荒需要渡浙江?”,她終究拉開了圍簾看向了一旁的將士,她對這個朝代的渡船的制造技術(shù)是十分好奇……
纖細(xì)的手,初次打開駒車的門簾,只一瞬間,那位將士通紅的臉立刻低垂了下去
難怪秦王也會為她淪陷,她可以用翩若驚鴻的眉眼做些為民立功之事
最溫柔的東西也最致命
可她不矯情,不做作,也不賣弄女子的身份,這般獨立美艷,男人內(nèi)心不免感嘆“沒見過!真的沒見過!難見!也真是世間難見!”
從此天下無人及她,將士唏噓著自己內(nèi)心“果然!只有秦王才能擁有過她,也果然,連秦王都也留不住她”
“是的!夫人,浙江邊的船駒早已為夫人預(yù)備好了”,他低頭回復(fù),那眼神再也不敢往她身上細(xì)看
“有勞將士們了,也有勞將軍”,她看著眼前男人不只為何通紅的臉,竟錯亂想起了那晚紅著臉吻著自己的嬴政,以后恐怕也難見了
不自覺關(guān)心的將纖手輕搭在了他臉上,輕柔的觸感,令他致命般的窒息
她忽然驚醒……
“將軍,為何雙臉雙耳通紅?”她的本意可能真的只是關(guān)心?而他卻抗拒不了自己內(nèi)心,純在硬扛?
“微臣這是過敏,有……有勞夫人掛心”,欠缺抖擻的嗓音,她卻也信了?
她聽罷從衣袋里拿出了一瓶藥劑“這是我自己制作的蘆薈膏藥,應(yīng)該可治將軍皮膚的紅疹,南方天氣濕熱,紅疹常發(fā),將軍可收下”
說罷她又端正坐姿,換了一副模樣,在一旁打聽到“不知將軍可知隨行人群中,是否有一名叫趙佗之人,我想我是必要見見這位趙將軍的”
趙佗,這不就是他的名號嗎?他震目看向她“莫將就是趙佗……”
她驚覺抬眉,目光犀利了些,原來平定蠻荒大將趙佗此刻只是贏政派給自己的一位副將,她捏緊了手心……嬴政他有心了!
“有幸與將軍同行,將軍想畢是有能力有責(zé)任之人,將來必成大器”,她看著趙將軍,滿眼的在乎,似乎是為了什么
她不敢再透露歷史,也不敢憑借自己判斷去預(yù)估,因為有的歷史真的不是她所看到史書公筆所寫的那般
她只能帶動著時間的發(fā)展,這才是自己要做的。
趙佗淺笑,他本就有著和秦王類似的開辟蠻荒的心思,再加上這個女人的賞識,他怎會不信心大增?
“莫將勢必拼死而為!”,他跪在車輪之外,這是他第一次跪一女子,并非只是因為她是秦王寵妃,更多的是她言談之中就能讓他逐漸敬畏的心
到了渡口浙江已經(jīng)與秦國有了萬分不同的,雖有山有水,但卻與咸陽天差地別
她當(dāng)然也不會知道自己在這里竟然會和另外一個人產(chǎn)生聯(lián)系
那個歷史上被稱作霸王項羽的人……
可能是渡江的船只陣帳太過之大,所以營口的人們均在渡口圍堵著
有的是想看秦軍的漲勢,而有的則是想看看謠言中那個把秦王迷的五葷八素的女人——尚妃
但項羽卻沒那個心思,他是被另一個人叫過來的,他的伯父項梁,他此刻對江山可以說毫無預(yù)備,只是順帶觀摩下這群看熱鬧人的心理
“可笑!一女子都放不下,這嬴政也配做蓋世之雄??”似乎有點出言尚早
滿眼的桀驁不馴,滿臉的鄙夷,可是他卻被迫搶了個絕佳的好位置
或許真的只是別人推就,也或者是上天的機(jī)緣,讓他這般仔細(xì)的看到了她……
她淺淺的笑,在他看來略帶一絲苦澀
有無奈卻又很坦然,她的妝容精雕細(xì)琢,佩戴的首飾卻極度質(zhì)簡,絲毫不似那些受寵后就仗勢欺人的庸俗女子
“尚妃,安撫好自己,我們在秦國等著您回來!”,這時一旁成群的男子和女子對她呼喚著
他才知道,原來馬車中的她在秦國,那么被尊敬,比秦王的危力大的多,人心所向
她回過臉去,散落的烏發(fā)被風(fēng)吹到了就守在一旁,項羽沒有來的及收起的配劍上,鋒利的劍刃劃過一絲烏發(fā)落入了他的手中,看著她流落的烏發(fā),他好似心疼般的動心,“怪我!”
不過還好,她沒有皮肉之傷,還好利劍都不忍心碰傷她?
他長嘆一口氣,原來!真的是他低估了這個女人,也輕蔑了嬴政的愛,愛這種東西有因才有果,他相信這個女人攝人心魄的能力
他握緊手中配劍和她的發(fā)絲,說道“此女子彼可奪而擁之……”
過了半響,又添了下一句“此秦王彼可取而代之”
項梁趕忙捂住項羽的嘴,說:“這是秦國的天下,這是秦王的女人!你不要胡亂說話,否則必定會給全族招來禍患?!?p> 不過他卻毫無動搖……
“難道只有秦王才能一睹芳澤嘛?若我也成王呢?我必定要比秦王對她更好”
項梁卻覺得對項羽另眼相看,“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