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受天裂的影響,天氣不見回暖,反而有些涼,蒼越是被寒意冷醒的,低頭看知季,將被子裹成一個圈,自己大半身子露在外面,蒼越往知季身邊擠一擠,摟住知季,知季被這么一抱,慢悠悠的轉(zhuǎn)醒了,安心的往蒼越懷里貼。
早晨醒來,陽光在床頭,愛人在床旁,歲月靜好。
“知季?!庇腥溯p叩房門。
知季聽出了是泉姑的聲音,心道如此早泉姑敲門作甚。
也沒有說要進去,泉姑就站在房門外說道:“我想去找我阿娘了?!?p> 這種親人久別欲見的心情知季明白,便坐起身來,一邊換衣服一邊對泉姑說道:“我們陪你一同去,你不知你阿娘的衣鋪在何處。”
泉姑卻說道:“不用,我聞得出,阿娘衣鋪的味道我聞得出,我走了?!?p> 知季試探性的喊了兩聲泉姑,沒有應(yīng)答,應(yīng)該是去找她阿娘了。
“要去看看嗎?”蒼越躺在床上打了個哈欠問道,衣領(lǐng)敞開到了小腹,他就這么撐著頭問知季。
還好方才泉姑沒有進來,怎么看自家夫君怎么覺得秀色可餐,知季把衣服扔到蒼越身上,說道:“去看看吧,萬一她突然要變魚了我們也可以把她及時帶回來?!?p> 蒼越這才慢條斯理開始穿衣服。
二人收拾好,隨便吃了吃早餐順便帶了一份包子準備去給泉姑,泉姑走得早,客棧里沒人醒來,早餐自然也是沒人做。
街道上有大叔掃著落在青石磚地上的落葉,知季和蒼越走在去泉姑阿娘衣鋪的路上,衣鋪距離客棧并不算遠,百來米轉(zhuǎn)個巷子就到了。
轉(zhuǎn)過巷子就看見泉姑坐在衣鋪前,衣鋪的大門緊閉。
興許是太早了,還沒有開門。
知季把包子油紙袋裝的幾個包子遞給泉姑,讓她再等等。
三人一起等著,今日日頭有點大,剛升起沒多久的太陽紅火紅火,照在皮膚上有些灼人,衣鋪旁是賣傘的大嬸,見三人頭頂上也沒有什么樹蔭遮擋,便把自家的傘借給知季等人遮陽。
“阿娘怎么還不來。”泉姑蹲坐著,前胸貼著大腿,因為瘦削脊椎上的骨頭一節(jié)一節(jié)凸出來,給外分明。
太瘦了。
賣傘的大嬸也疑惑怎的今日賣衣服的還不來,平日為了生意老早就開門了。
等待往往是最無趣的事,等了一兩個時辰了,怎地泉姑阿娘還不來,千等萬等,日掛頂頭,沒等來泉姑阿娘,倒是把孫悟空和紫霞仙子給等來了。
“我本是想來看看熱鬧的,不過好像沒有熱鬧可以看?!弊舷枷勺诱f道。
既然來了兩個輪班的,知季當然選擇帶著蒼越去街上走走活動一下筋骨,傘鋪借給知季和蒼越遮陽的傘,傘面被涂成了黑色,在一定程度上遮住了陽光,黑色的傘面上畫了開滿的一株紅梅,傘骨傘柄摸著也舒服,便向傘鋪買了這把傘。
說巧也巧,在衣鋪緊等慢等也等不來衣鋪老板娘,知季和蒼越一閑逛便碰到了她,老板娘從一家醫(yī)鋪里出來,臉上一處還蒙著紗布。
“你這是怎么了?”知季問道衣鋪老板娘。
老板娘遮遮掩掩的遮住她左臉的紗布,紗布上滲透出絲絲血跡,老板娘說:“不小心被野貓抓了,破相了?!?p> “你們這兒的野貓還挺厲害?!鄙n越說了一句。
衣鋪老板娘訕笑一下。
知季想怪不得老板娘早上沒開門,原來在醫(yī)鋪看臉,知季問道:“等會你還開門做生意嗎?”
“生意肯定做的啊,這都一上午沒做生意,不知道損失了多少錢,只不過到晌午了,我得回家吃飯,吃完飯下午才開張?!崩习迥镎f道,很是惋惜自己早上沒掙到的錢。
“那好,下午有一個姑娘要來你的店鋪找你?!敝菊f道。
衣鋪老板娘聽了高興了,以為這是生意來了,樂呵樂呵的便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