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豬哥通話后,木公的收獲并不是很多,再次“提筆”,他跟那些文字不再有很親切的感覺,反而覺得它們很是扎眼。
“繼續(xù)寫,也許挺過這陣就好了?!?p> 因為不像原來那樣自信,現(xiàn)在那些文字在他眼中如同洪水猛獸般可怕,但不想半途而廢,除了堅持,木公別無選擇。
“不過,接下來發(fā)生的事情,正是自己想當(dāng)一名記者的起因,倒是可以順便回想下自己當(dāng)時的心境?!?p> 想到豬哥說起初心的事情,木公一邊回憶著一邊繼續(xù)寫道:
自從用一輛合資車的價格買了這樣一臺“奇葩”的國產(chǎn)車以來,木公被認作“瘋子”和“傻子”的時候居多。
難得被人認可了一回,木公感到無比高興。
而且,這種認同感似乎還給木公帶來了一些“便利”,在加上兩次被“捉”,又被放的“刺激”經(jīng)歷,木公甚至有些興奮。
他既興奮又有些期待地,踏上了回鄉(xiāng)的路。
但令他沒有想到的是,在他鄉(xiāng),他受到了尊重和網(wǎng)開一面,反而,在自己的家鄉(xiāng)因為車的緣故,他遭到了毫不留情面的處罰。
......
“一路波折”后,木公回到了自己的店里。
依然是冷清,依然是無計可施,木公黑著臉進了屋。
徐構(gòu)和宋工看著木公顯得有些奇怪,除了不說話,眼睛還有些發(fā)直地默默地坐在那里。
店里的情況是不好,但走之前木公也不是這個狀態(tài),怎么出去散回心反而變成這樣了?
徐構(gòu)心里憋不住事地問道:“你這又是咋了?”
木公回答:“不能開車了。”
“為什么?”宋工不解地問。
“駕照沒了......”木公有些一言難盡。
“怎么回事?難道你被抓了?”徐構(gòu)更加不解猜測著追問。
木公把在外地被抓然后被放行,和到了家鄉(xiāng)以后警察“不依不饒”的事情說給了他倆。
徐構(gòu)非但沒有同情,反而笑了:“你這是‘占便宜’沒夠,人家放了你兩次你就知足吧,罰你不也是正常嗎?”
如果只是因為沒占到便宜,徐構(gòu)這么說以后,木公應(yīng)該能夠想開才對,只不過木公并沒有輕松的感覺。
他自己卻又不知道在糾結(jié)什么,只是仍舊感覺不舒服。
暫時想不清楚,木公轉(zhuǎn)移話題說:“店里怎么樣?有什么事情發(fā)生嗎?”
徐構(gòu)說:“你這走了也沒多久,這么短的時間能有什么‘大事’發(fā)生,還那樣唄?!?p> 木公似乎有點灰心,他認真地看著他倆說:“你想過沒有,如果咱們不干這個了,你們會去干什么?”
二人愣了一下,宋工問:“木公,你在想什么,就這么點困難你就開始‘打退堂鼓’了?這也不像你啊,何況咱們店還沒到‘山窮水盡’的地步?!?p> 想了一下他接著說:“另外,真要這么的就不干了,你甘心嗎?明明就是你的東西和想法被被人利用了,你真地咽得下這口氣?”
木公嘆口氣,似乎并非單指這一件事似地說:“咽不下又能怎樣?沒法,自己人才最讓人防不勝防......”
“你說這話,不是單單是因為咱們這個店吧?”徐構(gòu)有些疑惑地問。
木公猶豫了下,然后說:“沒有,我說的就是咱們的事?!?p> 說到這,木公又看了看他倆,或許意識到剛才自己“沖動”的話,讓他有點“士氣低落”。
于是又說:“剛說不開店的事別當(dāng)真,我只是說個假設(shè)的問題,其實我也在想下一步怎么辦。”
看得出,二人聽到這話,又放松了許多,問木公有什么想法。
木公說:“我覺得,咱們做的東西過于膚淺,我想讓它更有意義一些?!?p> “你還想咋折騰?”徐構(gòu)說:“本就一個娛樂項目,你非得讓顧客高高興興地來,哭哭啼啼地走?”
“就是,何況你的‘正能量’也不少了,還把你那輛’破車’也編了進去,說是為了宣傳環(huán)保。說實話,你是不是有開汽車店的打算?你這明顯是在打廣告了?!彼喂ぢ詭С爸S地說。
二人不明白木公要做什么,一致地反對。
“行,這些以后再說?!碧岬杰嚕竟质且魂嚥凰?。
“不過”,木公又說道:“最近我可能要忙別的事,你們倆多操心點吧?!?p> 徐構(gòu)問:“你要干啥去?”
宋工先反應(yīng)過來:“你說干啥,肯定是重考駕照唄。”
木公沒反駁,低下頭算是默認。
一會兒又說道:“其實,還不止這個,我想‘走’個行政復(fù)議。”
“上‘衙門口’‘喊冤’?你咋那有理呢?沒牌上路的確是你的錯,被抓也屬于正常,還復(fù)議個啥?”宋工一貫地“愛說實話”。
徐構(gòu)看了看宋工說:“顯然,他的目的不光是這個。”
終究,徐構(gòu)更懂自己一些。
雖然理解木公的做法必有他自己的道理,徐構(gòu)也還是問木公:“不過,現(xiàn)在這情況,其他的事情你是不是先放一放?”
木公想了想說:“不是已經(jīng)有人在‘幫’咱們了嗎,等等消息吧。”
“你說的是誰?‘狗子’,余勇和甄世仁?你不是在開玩笑吧?你覺得靠譜嗎?”宋工緊接著問。
“不靠譜的何止他們?nèi)齻€,就連你也并非一點嫌疑都沒有?!甭犞喂さ囊蓡?,木公心中暗想。
然后又想了想說:“總不可能他們?nèi)齻€都不靠譜,聯(lián)合起來‘害’我吧,總會有一個說的是真的,到時候再‘順藤摸瓜’吧。”
“說得也是”徐構(gòu)在旁邊說話:“我們倆走不開,你又忙別的事,看來除了等,也沒什么可以做了?!?p> 木公嘆口氣,一句話被他憋回了肚子。
其實除了不被信任的幾個人,還有一個“敵人”更加“可怕”,就是那個某些“專業(yè)”方面已經(jīng)超越了自己的同行。
這樣的對手,就算站在了木公面前,木公也不知道該如何“對付”他,真是應(yīng)了那句話:“流氓會武術(shù),誰也擋不住”,木公感到無奈。
這么打壓“士氣”的話,木公沒有說給徐構(gòu)和宋工聽。
安慰他們更像安慰自己似的說:“沒事,困難總會過去的,我也會想想看還有沒有其他的辦法,未必非得要靠他們幾個?!?p> 聽到木公這樣的表態(tài),二人的心情似乎更加明朗了一些,很“大度”地說:“那就去你的吧,這里就交給我們了?!?p> 雖然二人說的話,似乎并不大好聽,但這足以讓木公放心地去忙其他的事情了。
重考駕照是需要學(xué)習(xí)的,木公從沒想到,時隔多年,自己又當(dāng)了一回“學(xué)生”。
其實這里更像是監(jiān)獄,來到這里學(xué)習(xí)的人都是犯了錯誤的人。
第一天來這里報道的時候,已經(jīng)是“賓朋滿座”,而那些人看著自己的眼神令木公難忘。
那是中很復(fù)雜的目光,有同情,有幸災(zāi)樂禍,還有嘲諷,似乎在說:傻了吧,被查了吧,長記性了吧。
木公雖然臉被看得通紅,但還是“氣宇軒昂”的找了個犄角旮旯的地方“窩”在了那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