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7年,現(xiàn)在李密和翟讓正帶著數(shù)千大軍攻占興洛倉,說不定已經(jīng)開倉放糧了,而作為北方重地太原,李淵已經(jīng)磨刀霍霍,準備攻占長安。
想了想,自己才十歲啊,這貌似跟自己沒什么關系啊,不管楊廣是不是個好皇帝,自己也不認識他,至于李唐王朝,不過是楊廣的表哥李淵在太原起兵,最后統(tǒng)一了天下而已。
爭來爭去,不過是關隴集團內部重新找了一個代表人物而已,倒不如自己在家里過好自己的日子,至于考不考科舉,他都無所謂了,楊廣一去,直到李世民繼位,科舉制才又恢復了正常,這幾年就算他想考,那也沒機會啊。
在他看來,楊廣就死在了自己的科舉制上面,秦漢隋唐無非都是關隴貴族集團輪流坐莊,到隋文帝這里,奪取了女婿家的皇室,自己堂而皇之坐上了皇帝,實話說,沒有關隴集團的支持,他做個屁的皇帝。
坐上了皇帝,就搞什么科舉,這顯然不把貴族利益放在眼里,想擺脫關隴集團的控制,依靠南方地主,南方地主在政治上根本就沒有根,所以,叛亂大都是北方的貴族。
隋朝國力強盛,若不是李淵起兵,幾個農民起義還真搞不成事情,宇文化及也不敢在楊廣的腦袋上動刀。
只是墨守規(guī)仿佛就認定了楊廣是個好皇帝,還說丁丑年是讀書的好年頭,一個勁地勸他好好讀書,爭取成為一名狀元。
“爺爺,你的夢想是什么?”墨染歪著小腦袋問道。
“啊?!蹦匾?guī)愣了一下,這個孩子問的好奇怪。
“孩子,這個世道,是有權人的世道,而我們唯一強大的出路,就是中狀元,能夠成為楊隋帝國的一門望族。”
墨守規(guī)的心里敞亮的很,他已經(jīng)計劃很多條路,自己的二女兒墨蘭已經(jīng)加入蘭陵蕭家,到時候沒準還能幫上墨染。
墨家成為郡望仿佛指日可待了。
“噢。”墨染轉了轉了眼睛,故意問道,“爺爺,我們現(xiàn)在不算望族嗎?”
墨守規(guī)搖了搖頭,他們算個屁的望族,換了幾個朝代,江山輪流做,但是那些望族卻始終屹立不倒。
不管到了什么朝代,能在朝廷里當大官都是在這些家族的人。
錢越多,就越想著有權,否則,這錢就是給別人準備的。
現(xiàn)在看來是吃也吃不完,花也花不完,還有這么多保鏢和丫鬟,這樣的生活挺好的,有朝一日,誰要是動了點什么心思,一天就垮了。
不過墨染現(xiàn)在還小,說這些有點過早了。
“多讀書,自然就會明白了?!蹦匾?guī)沒有其他要求,作為一個小小的地主,他從來就沒有想過造反的事情,只求有個好年頭。
“嗯?!蹦狙b作聽話點了點頭,接著又揚起頭,“我爹呢?他是不是在朝中做官?!?p> 在這具身體里沒有關于父親的任何記憶,作為一個正常的孩子,他覺得有必要問一句。
“你爹?”墨守規(guī)聽后眼神有些躲閃,這個怎么回答呢,他一時間沒有想好,“回來問你娘吧。”
墨守規(guī)幾乎是逃了出去,讓墨染摸著頭有點懵逼了。
“難道自己是非婚生子嗎?”他早就想到這個問題了。
封建社會,非婚生女,可在大地主家里,一些豪門望族家里,有時候并不太重視觀念,這只是墨染的一個猜測而已。
如果這樣,自己還是不問的好。
想著偷偷溜出門去自己親自體驗一下繁華的揚州,此時應該叫做江都郡,只是每次都被那個一臉嚴肅的保安隊長紀軍給攔住。
紀軍年齡四十多歲了,墨染得喊他舅舅。
闖了幾次后,都被紀軍給推住了腦袋,紀軍身高一米七幾,手臂奇長,腰間挎著一長刀。
整個人看上去很威武,也被墨染當做看門狗。
“今天學習任務已經(jīng)完成了,難道還不讓我出門?!蹦驹噲D跟紀軍講理。
又不是說家里有電腦有什么的,難怪古人做學問做的那么精致,閑的沒事干,除了書可以看的,那就真的啥事都干不了。
“舅舅,聽說你以前是走鏢的,給我講講你走鏢的故事唄?!蹦靖揪筒幌肼?,他只是想找個機會溜出去,現(xiàn)在小姨娘不知道干什么去了,一會被抓住就倒霉了,一天馬上有要過去了。
紀軍就真的當真了,滔滔不絕地講了起來,原來是他是南貨北運,北貨南運,以前沒有大運河,走陸路,現(xiàn)在有了大運河,好多了,只是各地匪亂,鏢局開不下去了。
“噢,原來如此。”墨染眨巴著小眼睛,搖晃著笑腦袋,趁他不注意,拔腿就往外排,結果,瞬間就被紀軍提著一條腿給倒提了起來,接著就把他放到了地上。
“舅舅好功夫?!蹦緵]有想到一個臭保鏢,反應倒是挺快的,你給我等著。
“想溜出去,除非老爺子同意了?!奔o軍是奉命守著,專門看著他,突然有了這么一個寶貝,墨守規(guī)就怕他出點什么事情。
“不如你教我學功夫,我學會功夫了,爺爺不就是不擔心了嗎?”在自己的記憶里,墨染沒有學過任何功夫,只學過繡花,一個男人繡花能干什么?
墨染有時候會看自己的手,一雙手細長細長,手指勻稱而靈巧。
“學功夫?”紀軍本來就是練武的,一直也想招個徒弟,只是墨守規(guī)這個老頑固,不知道會不會同意。
“不教我,我明天開始絕食。”墨染懶得理他,這幫人把他看的太死了。
“好主意,小少爺真是聰明。”紀軍幾乎要喊出來。
墨染回到自己房間里,兩個丫鬟一直就在房間里守著,看到他回來,立刻迎了上去,手里的毛巾還沒來及給他擦把臉,他已經(jīng)滾到了一個躺椅上。
“就當做沙發(fā)了,感謝張騫出使西域?!蹦居行┛涂蓺?,自從自己穿越回來,就還沒有出去過,看著桌子上的葡萄嘀咕了一句。
“小少爺,誰又氣你了?!币粋€婢女端著水,看著渾身臟兮兮的樣子,已經(jīng)和以前大不相同了,這才四天的時間啊。
“趕緊換衣服洗臉,一會老爺看見,我們又要挨罰了?!绷硗庖粋€婢女說道。
墨染心里有氣,也不能難為兩個下人,這個家庭里雖然只有墨守規(guī)做主,然而還有幾個夫人,也是對他溺愛有加,看見他這幅樣子,兩個婢女少不了一頓罵,更甚者就是一頓打,直接打屁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