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最聽到這個問題,愣了愣,而后回答,“沒有。”
以宋乘的性格不會要求她做這種事。
楚則舒坦了。
不枉他跑了五千米。
他決定,他要收藏這個葡萄糖瓶子。
畢竟是顧最人生中第一次送出的水。
還是給他的。
“顧最,這樣一來,我還是欠你十瓶水?!?p> 開學(xué)第一天的以一還十,第二天還了一瓶,到今天又送了一瓶。
顧最覺得楚則這家伙是真的欠,下意識脫口而出,“我可沒指望你還?!?p> 說完,顧最又后悔了。
她跟這家伙較什么真,她又不缺這十瓶礦泉水。
楚則勾唇,似笑非笑,有意無意,“顧最,會還你的,現(xiàn)在先欠著,欠多了,再一起還?!?p> -
男子五千米長跑后,還有幾個比賽項目要舉行。
高飛鈺參加了其中一項扔鉛球。
以高飛鈺粗獷壯實的身材,很適合這個項目,拿了第一名回來。
他那群腿毛小弟圍著他一陣恭維奉承,商量著今晚要去哪里慶祝。
忽然,高飛鈺捂著肚子疼得叫了出來,“哎呀哎呀,我肚子好疼……”
“鈺哥,你是不是吃了什么不干凈的東西?”小弟問道。
“沒有!老子今天要比賽,吃的是食堂!”高飛鈺面露痛楚,“快,快送我去校醫(yī)室……”
高飛鈺的動靜引來了周凌凌的注意,“人不舒服是嗎?那趕快去校醫(yī)室?!?p> 楚則和顧最相視一眼,隱隱覺得不對勁。
果不其然,二十分鐘后,兩人被叫進(jìn)了校醫(yī)室。
一進(jìn)門,躺在病床上的高飛鈺便迫不及待的破口大罵,“嚴(yán)主任,絕對是他們倆害我的!他們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欺負(fù)我了!!”
看到教務(wù)處主任嚴(yán)賀出現(xiàn),顧最大概知道高飛鈺為什么突然肚子疼了。
楚則也心下了然,眼神微微冷。
“顧最,楚則,高飛鈺說你們倆給他喝的水里下了瀉藥,有沒有這回事?”嚴(yán)賀出聲質(zhì)問。
“沒有?!?p> “沒有?!?p> 兩人異口同聲回答,極有默契,同款冷漠臉。
“撒謊!嚴(yán)主任,他們?nèi)鲋e!”高飛鈺振振有詞的控訴,“當(dāng)時我去參加鉛球比賽,我們班大本營就他們兩個在,不是他們還有誰?!”
楚則眼神仿佛在看小丑般,沉聲道,“高飛鈺,我沒那閑工夫盯你喝的是哪瓶水再給你下瀉藥?!?p> “楚則,你敢做不敢認(rèn)啊,小人!”高飛鈺怒吼。
這時,顧最慢悠悠的丟出兩個字,“證據(jù)?!?p> 嚴(yán)賀聽到這,突然覺得這畫面似曾相識。
高飛鈺理直氣壯,“只有你們兩個有害我的動機(jī)和時間,你們既然要證據(jù),那你們有證據(jù)證明不是你們做的嗎?”
聞言,楚則挑了下眉,懶懶散散的開口,“顧最,他要證據(jù),我們要給嗎?”
顧最看他,一如既往冰冷的漂亮臉蛋,但此刻別有靈氣,“你說呢?”
楚則笑,“我怕傷了蠢貨的自尊心?!?p> “你倆唱雙簧呢!”高飛鈺覺得自己被無視外加鄙視了,“還有,你罵誰是蠢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