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于大師的話,楊依依是很聽的,這會兒乖乖坐在門口,邊看著《鋼琴入門教程》邊等待指示。
話說學(xué)過電子琴后,再看這個確實比較容易理解,兩者是有一定互通性的。
正看的起勁,傅司的電話來了。
“依依,我剛剛打聽了,蘭若秋晚并沒有什么聚餐,而是要參加司家夫人的生日晚宴,司家是很有名望的,所以那是一個很隆重的場合。”
楊依依又仔細看了一下蘭若秋給她的地址,最后寫的確實是司家家宅。
低頭看了看自己的裝扮,看來這蘭若秋已經(jīng)要開始搞事情了。
故意跟她說是一個很普通的聚餐,誘導(dǎo)她穿地很隨意。
那樣隆重的場合,穿成這樣進去不得被大家笑話死。
但是司家是什么來頭呢?和她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為什么處心積慮的想讓她在司家家宅里丟人?
“傅司,你知道司家夫人是誰嗎?”
電話那頭回答:“邀請函上寫的是司家夫人:善以柔,據(jù)說司家家主已經(jīng)去世了,善以柔是遺孀,現(xiàn)在司家也都是她在打理。依依,你認識善以柔嗎?”
認識!當然認識!善以柔就是尚耀星的媽媽??!
司家遺孀,掌管司家,上次在電視上見到的時候就覺得氣宇軒昂,但也沒想到竟是這么厲害的人物。
為什么尚耀星之前騙她說善以柔每次來只是跟他要錢呢?
既然是司家遺孀必然是不可能缺錢的,看來尚耀星對于自己媽媽改嫁為司家夫人的身份有些不齒……
楊依依腹誹:這蘭若秋真是打得一手好算盤,想讓我在尚耀星媽媽面前丟臉失態(tài),到時候她只說是為了讓我沒有心理負擔才說是普通聚會,也挑不出把柄。
“依依?還在嗎?”
楊依依猛地回神:“嗯嗯,還在?!?p> 傅司的聲音有些擔心,有些柔:“那你還去嗎?我可以幫你找理由推掉的?!?p> 女孩輕笑了聲,眸底劃過一絲火光,這個表情有點像尚耀星:“善以柔是尚耀星的媽媽,我要去,而且我還要隆重出場,傅司,你能幫我個忙嗎?”
……
傅司先接她到了廣電,找了兩個擅長頒獎典禮風格的化妝師和服裝師。
服裝師按照她要去的場合,為她挑選了最適合的禮服,并依據(jù)她的尺寸調(diào)整好的松緊。
化妝師為她將頭發(fā)盤起,按照她的臉型,上了最適合她的妝容,比起平時稍顯隆重,但參加晚宴恰到好處。
裝扮好后,楊依依看了看自己纏著繃帶的手若有所思……
確實有些太不美觀了,和這身禮服格格不入……
慢慢將紗布結(jié)開,一層,一層,解到最后兩層的時候,血和紗布粘在了一起,有種撕心裂肺的疼。
好在傷口已經(jīng)愈合了一層薄薄的痂,只要不拉伸到,應(yīng)該是不會再出血。
“你確定要這樣嗎?”服裝師看著觸目驚心的傷口,語氣很是為難。
“嗯嗯,麻煩您了,”楊依依已下定決心。
“好吧,只能做一個裝飾的樣子,一定不要碰到傷口哦,不然被耀星知道到,我們就慘了。”
“嗯嗯?!迸㈨馇宄喊矊帲粔m不染。
……
走出化妝間,傅司怔愣了半晌才緩緩開口:“我……一會兒只能送你到門口,被蘭若秋看到的話,以后就不方便幫你打探消息了……不過我會一直在車里等你的……”
“嗯嗯,我自己能行?!?p> 一路上,傅司都有些晃神,旁邊的女孩此刻簡直美得不像話。
“到了,”傅司臉頰微紅。
“嗯,謝謝?!?p> 楊依依優(yōu)雅地下車,臉上畫著精致的妝容,眼影是大地色系的,將她的五官映襯地更加立體。
穿著一身白色的晚禮服,設(shè)計簡約大方,又很時尚,材質(zhì)是質(zhì)感高級的真絲布料,被禮服包裹著的纖細腰肢盈盈一握。
腳下踩著的是一雙銀色的高跟鞋,女孩邁著嬌俏的步子,一步一生蓮。
而她右手受傷的位置,褪去了厚厚的紗布,請服裝師用和禮服相同的白色真絲布料系了一朵很漂亮的花。
好看的不似人間。
司宅的門衛(wèi)有些看愣了:“請問……請問小姐有邀請函嗎?”
“我是蘭若秋請來的,”女孩的回復(fù)禮貌而又得體。
“哦哦,您是蘭若秋小姐的朋友啊,她已經(jīng)打過招呼了,您可以進去了,穿過花園往左就是宴會廳了呢?!?p> 門衛(wèi)頷首。
楊依依也微笑點頭。
抬眸望了望,司家的宅子真的很大,像一個大莊園,想要進到宴會廳需要穿過一個巨大的花園。
花園里,每一顆樹木都被精心修剪過,一草一木彰顯著司家不可撼動的身份和地位。
好險,多虧了傅司的幫忙,如果真的穿之前那件衣服來這里,真是抬不起頭了。
走到宴會廳門口,楊依依輕輕吐了口氣,然后伸手將門推開。
推開的一瞬間,宴會廳里熱鬧非凡的氣氛從門縫向外瘋狂肆意蔓延著。
仿佛隔著一道大門,內(nèi)外便是完全不同的兩個世界。
會場里的人們紛紛將目光投向她。
“這個女孩是誰?。亢闷涟。 ?p> “簡直是天使啊,太可愛了。”
“這是哪家的千金啊?”
“好像有點眼熟呢……是不是那個……”
人們絮絮低語著。
而不遠處的蘭若秋,剛應(yīng)酬完,這會兒手中執(zhí)著一杯香檳悠哉地踱著步子,順著是眾人的視線看去,看到了楊依依,身子一僵,上下打量著她,語氣很是不自然:“楊依依?!你……你怎么……”
蘭若秋一直在翹首企盼著,期盼楊依依穿得灰頭土臉的推門而入,像從前那樣慌慌張張地丑態(tài)百出。
怎么也沒想到,楊依依來了,但卻是這樣得體的盛裝出席,不但沒有丟臉,反而讓所有人眼前一亮……
指甲深深嵌入掌心的肉里,她到底是怎么知道的?她不是一向很笨嗎?
看著面色一陣青白的蘭若秋,楊依依嘴角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揚了揚眉:“雖然你說只是很普通的聚會,但畢竟是參加我婆婆的生日晚宴,還是得隆重一些才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