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當(dāng)尚耀星翌日回家的時候,臉很黑。
他已經(jīng)都知道了。
“主人,您回來了,”張媽小心的迎了上去,接過了男人脫下的外套。
“你先下去吧?!?p> 當(dāng)男人的腳步聲到達臥室門口的時候,女孩已經(jīng)做好了被懲罰的準(zhǔn)備,耷拉著小臉兒,很是委屈。
她聲音有些怯怯的:“你都知道了?”
尚耀星站在門口沒有立刻進來,那張好看的臉冷下來真的是有些可怕,畢竟尚耀星并不想跟他的媽媽有來往,而楊依依知道自己這么做也有一部分原因是想報復(fù)蘭若秋,是有私心的。
“恩,都知道了,”他的聲音冷得像冬天窗外的冰霜。
“你生氣了?”女孩聲音越來越小。
他解開了一顆襯衫的扣子,慢慢坐到女孩床邊。
并沒有心情管其他的,視線緊緊地盯著女孩兒的手,一腔的怒火,無處釋放,話到了嘴邊卻輕了又輕:“楊依依,你好大的膽子,你的身體不是你的,而是我的,手上傷口還沒好就敢彈鋼琴?!?p> 男人的眸底結(jié)了一層冰,但說出來的話卻柔到不行。
“我不是想爭爭面子嘛,不想讓別人看了笑話。”
尚耀星小心地將女孩兒的手放在自己的手掌中心,另一只手摟過女孩兒,就像在安撫一只受驚的雛鳥。
將她的頭強行靠在自己的肩上:“你是我尚耀星的太太,你不需要做任何事,沒有任何人敢笑話你,包括那個女人也不可以?!?p> 他的襯衫是很柔軟的料子,楊依依覺得自己靠在上面,很舒服,像被溫柔包裹著。
窗外的風(fēng),穿過她的頭發(fā),拂著她的耳朵,被大魔頭疼愛的感覺真好,這點傷又算得了什么呢?
女孩稍稍起了起身,在男人的臉頰上輕輕吻了一下。
果凍般柔軟的唇,那是最甜蜜的滋味。
尚耀星突然蹙起了眉:“可惡,這下你的手,又要很多天才能痊愈了?!?p> 楊依依撫著他的后背:“別生氣了,這次我一定好好養(yǎng)傷,再也不伸到它了?!?p> 尚耀星突然轉(zhuǎn)向她,眸子里有火光,有些燙人:“我還要多忍耐很多天。”
楊依依好像有點兒明白他的意思了,但是她只是手受傷,應(yīng)該不影響吧?
男人扶了扶額,有些無奈:“你有傷,我施展不開?!?p> ……
就這樣,在接下來的很長一段時間里,楊依依感覺自己像特級保護動物,不管她要拿什么,張媽都會搶在前面幫她拿。
甚至有的時候她只是坐累了想直直腰,張媽也會立刻竄到她面前。
看著一把年紀(jì)卻總是被自己折騰的滿頭大汗的張媽,楊依依不好意思極了。
終于,一個月后,傷口徹底恢復(fù)好了。
一圈一圈的紗布揭開,白嫩嫩的小手又回來了,猶豫長期沒有提過重物,那只手更纖細了一些。
傷口愈合的不錯,只留下了一個小小的月牙形的傷痕,尚耀星說,以后這只手就是全世界最特別的手。
萬里挑一。
邊并在那個小月牙上輕輕地附上一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