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這男人氣憤的轉(zhuǎn)身,走到車門,又頓住,
煩躁的一拳捶向車頂,轉(zhuǎn)身,大步走到她身旁,將她從地上抱了起來。
顧淺還沒反應(yīng)過來,就失去重心,纖細的手反射性的勾住了他的脖子,那一刻,他居然有一瞬間的滿足。
顧淺驚慌的把手放下,而后又抬起來推著這個男人的胸膛,不管怎么掙扎,也掙扎不掉,“現(xiàn)在來扮演好人有意思嗎?如果不是你叫我來這里,我會這樣狼狽嗎?要我說,司機不接我電話也是你搞得鬼吧?”
顧淺唇色蒼白,身體越發(fā)的悶熱,濕淋淋的衣服一下就把男人身上的襯衫弄濕了。
司徒夜霆抱著她站在車門,低頭看著她蒼白的臉,吼道,“你別不識好歹,不過是不想看你死太早?!贝拄?shù)陌阉齺G到車座上,砰的一聲關(guān)門聲,這是他生氣的舉動。
長腿再繞到另一邊,打開門坐進去,仰靠著沙發(fā),看著身上透濕的襯衣,皺了皺劍眉,真是找罪受。
車內(nèi)的冷氣,使顧淺慢慢開始發(fā)冷,常一驅(qū)動車子,她不由得把自己縮成一團,秀眉緊皺,緊抿的唇瓣依舊不吭一聲。
男人側(cè)過臉看她,感覺到什么,叫道,“坐好,想我把你扔出去是不是?。 ?p> 她左耳對著他,沒聽到他說的話,意識越來越模糊,身子在發(fā)抖,車內(nèi)還開著冷氣,男人終于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按了按鈕把空調(diào)換成暖氣,“顧淺?。 ?p> 她依舊沒有回他,只覺得好冷,渾身都冷,顫抖越發(fā)的厲害,縮在一角,頭發(fā)濕轆轆的黏在臉上。
男人抬手放在她的額頭上,這么燙,身體卻這么冰涼,該死的??!
大手又不知按向哪里,然后車內(nèi)的擋板升了起來,常一就被隔絕在外了。
司徒夜霆煩躁的看著她,這里也沒有衣服可以給她換,索性直接將她扯了過來,軟弱嬌小的身體重重的摔在他的懷里,鐵臂緊緊擁住她,試圖傳給她溫暖,顧淺意識模糊的感受到溫暖的身軀,以為是傅北辰來了,
“北辰,我好冷……”
顧淺任由男人抱著,此時,這句話聽的司徒夜霆怒火蹭蹭蹭的上升,低吼道,“給老子看清楚是誰!”
一聽這熟悉的怒吼,傅北辰不會這么對他,才想到這個她恨入心底的男人。僅有的一絲理智,使她強撐著身體,試圖從他懷里掙脫起來,
司徒夜霆看著她倔強的樣子,真是氣不打一出來,把他當(dāng)成傅北辰?靠!你他嗎是有多愛他?這么快就把你迷的神魂顛倒了?
大手粗魯?shù)囊焕?,好不容易剛坐起的身體又撞回他懷里,眼睛疲憊的望著他生氣的表情,“你不是他……”眼皮沉重的就要睡去。
司徒夜霆真想抽她,可也沒有推開懷里的人,只是自己在那干發(fā)怒。
車內(nèi),顧淺也一動不動,直接陷入了淺昏迷,可皺著的眉頭,告訴男人,她的狀況很差。司徒夜霆低頭看著她,白皙的小臉沒有血色,睫毛還有著水珠,不知是淚水還是雨水……
到了海邊別墅,司徒夜霆一路把她抱到二樓的客臥,吩咐常一,“叫醫(yī)生?!?p> 走到房間,男人反腳把房門關(guān)上,將她粗魯?shù)膩G到床后,靜靜看了她幾秒,大手胡亂的給她扯掉身上的濕衣服,
很快,白皙傲人的身材呈現(xiàn)在他眼前,那一瞬間,他的喉結(jié)動了動,她的身體很美!很快又被他忽略掉,把她的臟衣服隨手丟到地上,從衣柜里拿了一件浴袍,再返回到床沿,此時很想叫她起來自己穿,可是他知道這是無用功。
都昏成這樣了,撕她衣服都全然不知,還指望她自己穿,該死的!他什么時候這樣伺候過人。
給她穿上后,內(nèi)心那兩股對抗的勢力使他暴躁,最后摔門出去,叫了幾個女傭整理她。
人多力量大,很快,顧淺就被清理干凈了,床單也換上新的,可她依舊是淺昏迷狀態(tài)。
女傭報告后,司徒夜霆抽了好幾支雪茄才進去看她,依舊蒼白的臉,
顧淺,倘若你不是這般歹毒,也不會有今天這樣子,你一次次傷害馨兒的時候,怎么不怕有天我會找你算賬?
想著想著,男人的臉色就沉了下來,最后又轉(zhuǎn)為一貫的冰涼,沒有溫度,很快,常一帶了醫(yī)生和護士來。
看著他們給她查看,診斷,操作,再看著她打針吊水……
他是瘋了,沒死就行,何必在這浪費時間!最后,也不管其他人奇怪的疑問,快步流星的走出房門。
常一聽了醫(yī)生跟他說的診斷和治療方法,她身體負荷太大現(xiàn)在天氣又涼,才會陷入淺昏迷,高燒也是導(dǎo)致她昏睡的一大原因,然后拿了一些藥給女傭,女傭和護士守了大半夜,才把針水吊完。
男人一晚上沒有再來看她,有一種叫“眼不見為凈”。
早上,顧淺昏睡了一晚終于醒了過來,就發(fā)現(xiàn)自己在一個寬敞明亮的歐式風(fēng)格的房間里,玻璃窗外還有海風(fēng)輕輕吹過。
看著身上的浴袍,不好的預(yù)感,最后才從女傭得知,是她們給她擦了身洗了頭發(fā),昨天只記得司徒夜霆來找她,然后把她丟到車上,后面就斷續(xù)想不起來了。
跟女傭要回了自己的衣服,換好后出來,問向一個棕色頭發(fā)的女傭,“這房子的主人呢?”
“你是問司徒先生嗎?先生他昨晚已經(jīng)飛回中國了?!弊匕l(fā)女傭眨著大眼睛道,她也很奇怪,昨晚明明看著司徒先生抱著她回來,卻又突然不高興的走了,疑惑道,“你和司徒先生是吵架了嗎?”
顯然,棕發(fā)女傭以為他倆是情侶,抿了抿唇,“我和他沒有架可吵,既然這樣,我先走了,謝謝昨晚你們的照顧,”說罷拿起包包,走出門去。
棕發(fā)女傭更加疑惑,肯定吵的不輕,不然怎么會這么生氣,看她要走也沒有阻攔,只是,感覺她的臉有絲憂傷。
顧淺走了許久才打到一輛計程車,車內(nèi),怔怔的望著車外的風(fēng)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