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兔子好可愛?!?p> 折沖府訓(xùn)練營外。
密布山林,一頭白色的紅眼兔子正在草里蹦跶,
原本還正慢吞吞踩著蘇目的肩膀下墻的夏瑤看見這一幕,突然停住。然后就在那兔子要蹦跶跑的時候,她突然一急,猶如蜻蜓女俠,在蘇目身上是一頓蜻蜓點水,跳下府墻,然后跑過去一把撲住那兔子。
“抓到你啦!”
“哇,這兔子肚子上還有一顆痣呢,是不是懷了小兔子啊?!?p> “你奶奶.....”另一旁,蘇目則怒氣未填,臉上一個夏瑤的大腳鞋印,摸了一摸,發(fā)絲嘶一聲疼的聲音。
“女人,真是喜怒哀樂一點都藏不住,一只兔子就能給你高興成那樣!我這可是臉啊,不是梯子!”
蘇目瞥了一眼夏瑤,有些生氣,然后一聲不吭的往林外走去。
“喂,兔子多可愛,難道你就不喜歡嗎?”夏瑤也立馬跟上去。
“不喜歡!”蘇目只想甩開她。
“呵,男人!”
“呵,女孩!”
緊接著出了山林,一共兩個分岔路口,蘇目看了看太陽分辨出清明河方向是往左邊走,于是話也不說就朝著左邊的泥路走去。
背后,則依舊是夏瑤的聲音。
“你真的要回去,這里沒有黑甲軍,但不一定代表你那邊就沒有哦?!?p> “不回應(yīng)我,那你如果有危險就大喊一聲,我立馬過來救你!”
蘇目則掩面捂頭沒有回應(yīng),繼續(xù)往前走。
但蘇目尚未察覺就剛剛那只兔子。
在被夏瑤放下的時候,竟然也與他并行路林兩邊,朝著同一個方向,悄悄在森林里前進(jìn)著。
....................
清明衙獄。
設(shè)立于清明縣邊城之間,四周環(huán)林,設(shè)有門哨,去往清明河的時候必須經(jīng)過這里。
也因為是衙獄,不少探監(jiān)的百姓常會聚集于此,于是一些靠拉人做鼓車行當(dāng)?shù)娜硕紩谀嗦愤吷希坷藶樯?p> 馬車匯聚,一行馬夫也是坐在馬上蓋帽棲息,等人滿五個就出,一次分別能賺個200文錢,好生瀟灑。
“請問載清明河要多少錢?”忽然,有一個馬夫耳旁傳來一少年聲音。
“包車200文錢,拼的話40文錢。”馬車師傅回答,見是少年,心想定是沒錢,繼續(xù)蓋著草帽恬息。
“那就包車吧?!笨烧l料下一秒,那少年就立馬掏出了些碎銀,讓當(dāng)場所有馬車師傅都大吃一驚。
“這?”
“怎么?不走?”少年上馬不耐煩的問。
“不不不??!這就走這就走!?。∥。?!敢問少爺是哪家的,看似穿著普通,出手卻如此大方!”
“蘇長家!”蘇目不耐煩的回答。
然后坐上馬車鼓坐,旋即又發(fā)出一聲舒服的呻吟聲:“爽!”
此刻,蘇目額頭上下,已滿頭大汗,似是走了許久的路。
本來他以為估計也就走個半小時就能到清明河的,但誰料折沖府的背面是一座峭壁,他繞了一個多小時才算是繞出到這衙獄,都快累死了。
沒辦法,最后實在走不動,看到鼓車,這才跟看到救命稻草一樣上了馬車。
現(xiàn)在對于他來講。
錢不錢也已經(jīng)無所謂,主要是能舒舒服服帶載自己回家就好了...............
“蘇長家,哎我聽說過,我今天剛從那邊過來呢?!?p> “不過你們蘇長家今天好像出了一個事呢,你知道不?”
“什么事?”蘇目疲軟的問。
“好像是你們家里誰偷了錢去了縣城,整得你們家許多人都跑出去找那人呢?!瘪R夫開始架馬,蘇目則睜眼:“偷錢?”
然后心想:我沒偷錢出來?。慷驮谶@之際,突然,衙獄那邊又傳來了一陣熟悉的聲音。
.................
“姐姐救我....姐姐你快救我啊,我還不想死,我還不想死??!”
“大人!大人!求求你不要帶走我弟弟!他只是被人騙了,他只是被人騙了,并不是真的殺人了啊大人!”
“大人!不放我弟弟,那但敢請問今晚是誰要帶走他!”
“帶往何處,這樣以后我也好有個地方見他啊,請求幾位大人開恩??!”
衙獄府外,一行捕快押解犯人遷徙走出,背后,一名女子緊隨其后,不停將囊中銀倆遞交給那幾個押送她弟弟的捕快。
噗通一聲。
最后,女子又跪在泥路中央,更是大哭道:“請幾位大人開恩啊!!!!”
哭聲較大,很快引來了其它的路人圍觀。
就連蘇目坐上的馬車也被迫停在路邊,本也以為又是哪個冤案導(dǎo)致人間哭嚷的準(zhǔn)備出去看看。
但還沒等蘇目聚焦過去,卻赫然已經(jīng)發(fā)現(xiàn)那地上的女子,竟然是昨天剛和自己一起去縣城的嬸嬸——潘凌!
而帶走的那個犯人,則是潘凌的親弟弟-潘涂。
................
“潘姐,不滿您說,這些天來你也給我們送了不少的銀倆?!?p> “如果是往常真有什么知道的,我們定會告訴你,可今天,唉,這人你惹不起,我們更惹不起,還請潘嫂不要再執(zhí)迷不悔了,你這樣不行的!”
“可是你們不是說一百倆就可以放人的嗎?怎么今天又不行了?”潘凌跪在地上,抓著一個捕快的腿褲道:“是不是你們要更多的錢?”
“二百倆?三百倆?我都可以給你們啊,剛好我們家最近賺了錢,給我時間,我都可以湊的。
我都可以給你們的,只要你們先別帶走我弟弟,求求你們了。”
“哎.....這,這?!睅讉€捕快臉色有些尷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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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另一邊。
“潘嬸怎么會在這里?”看著潘凌的背影,蘇目滿臉的不解。
前頭那駕馬車夫的聲音則在抱怨道:“昨天就死活就賴在路口不走,耽擱了咱們生意大半天,今天又來,真是晦氣?!?p> “昨天?”蘇目好奇在后面問。
“是啊,昨天大清早的這女的就過來了,好像是聽說他弟弟馬上就要被處死,然后是在路上又哭又喊的,真是個瘋婆娘,沒想到今天又來了?!?p> “所以這么些天來,嬸嬸來縣城,原來就是看望這個潘涂的.........”想起了昨天的事情,蘇目忽然明白了些。
潘涂,是潘凌的親生弟弟。
生性好賭,總是著賭債在身,只是沒想到,以前欠的是賭債,如今,確變成了牢獄之災(zāi)。
而且是還處死的罪?
“那你知道那男的是犯了什么罪要被處死呢?”蘇目又問那馬夫。
“是當(dāng)山賊?!瘪R夫嘆氣:“聽說是殺了住在清明山的一個婦人,后又間接導(dǎo)致了那婦人家中三個孩子活生生的餓死,簡直是十惡不赦,罪該萬死?。÷犝f那山賊還沒抓完,縣衙都還在找呢?!?p> “清明山?!”蘇目激動道:“你說的那個婦人可是叫杜紫凝?”
“對啊,你聽說過此人?”
蘇目頓時沉默。
顯然,他根本沒想到潘涂也會和那件事扯上關(guān)系,
潘涂當(dāng)上了山賊去殺人?
先不說這個潘涂有沒有那個膽量去做這件事情。
但就論山賊這個事情,本就是兇手創(chuàng)建的一個子虛烏有的一個存在罷了,案子按道理是另有隱情,結(jié)果卻整出個真的山賊出來。
所以這明顯就是兇手再找替罪羊?。?p> “看樣子這個潘涂還真是被冤枉的,難怪嬸嬸一直想要救他出來?!碧K目分析道,雖然對這個賭徒表親印象不是太好,不過好歹也是嬸嬸潘家上下身邊目前唯一的親人,能救就救,畢竟他也知道些內(nèi)情,或許能幫上些什么。
當(dāng)然,所謂的救,也不是說直接現(xiàn)在就去救他,
而是蘇目覺得潘涂現(xiàn)在應(yīng)該也不是去處死。
因為他回想起今日折沖府發(fā)生的事情,估計現(xiàn)在押潘涂出獄,應(yīng)該是那個黑甲將軍命令的
至于為什么調(diào)查閔嬪,卻要押走一個殺害杜紫凝的人。
倏然間,這不想不要緊,但一想。
蘇目莫名想起了今日這個閔嬪的案子,是一定和清明山杜紫凝也就是那個女鬼一家的案子有關(guān)了!??!
因為其實在六扇和不良在談到什么這刺史知道自己女兒有危險,準(zhǔn)備如此充分的情況下,卻還是要置他女兒為不顧的時候,蘇目就已經(jīng)再聯(lián)想有沒有這種可能。
而這種可能。
就是閔刺史是知道杜紫凝的死因,絕非是被山賊所殺那么簡單的。
他應(yīng)該也知道,杜紫凝的死亡理由,或者死亡的原因,和他女兒有著某種相同之處,所以他覺得自己女兒可能也會遇害,因此才會提前準(zhǔn)備。
不過這閔刺史是知道了什么,覺得他女兒會遇害呢?
以及這剛剛被壓走的潘涂,到底和這個案子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呢?
“看樣子我今天不能回去了?!弊詈筇K目決定道,哪怕只是為了自家嬸嬸的這個弟弟,他也得先查清楚先。
可就在這時,衙獄忽然走出了一個熟悉的身影,讓蘇目又聚焦了過去。
“是她?”看見那人,蘇目頓時也立馬再次驚奇道:“折沖府那個叫知微的下人?!?p>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