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家四小姐果然有眼光啊,竟然選擇了四海堂的陳大老板當男朋友?!?p> 白靈還在思索著用什么樣的身份去面對陳希的時候,走廊對面的長椅上站起來一個三十多歲的中年男子,身高不高,只有一米五左右,而且身材也很瘦小,但卻給人一種與他的身形極不相符的威嚴。
在他身后緊緊跟著兩個人,其中一位非常漂亮的女士,一身干練得體的職業(yè)裝讓她曼妙的身材盡顯。而另一個則是一位六十歲左右的中年人,帶著一個金絲眼鏡,看上去文質(zhì)彬彬的。
“玉老板,您認得陳先生?”白靈微微低頭,面帶微笑地看向中年男子,語氣里很是客氣。
玉老板?
眼前的這個人難道就是玉家的當家人玉臨君,形象也跟霸氣側(cè)漏的名字有太大的初入了吧。這不禁讓陳希聯(lián)想起之前遇到的有些猥瑣氣質(zhì)的玉臨風(fēng)。
難道玉家人起名都帶詛咒的嗎?
“當然認識,陳老板可不僅是四海堂的老板,而且還是圈里非常有名的洪憲瓷專家,常年混跡古董行的應(yīng)該都聽說過陳老板的大名吧。白二姐,你們白家可真得撿到寶了?!庇衽R君似笑非笑地說道。
“怎么樣,厲害不?”白秀秀抬起下巴,嘟著嘴看著白靈,滿眼的驕傲。
白靈面帶微笑對著白秀秀點點頭,氣質(zhì)拿捏的十分到位,但她心里開始打起了自己的算盤,白秀秀在這個特殊的時間將一位瓷器專家?guī)У郊依飦砭烤故怯惺裁茨康摹?p> 如果這樣一個瓷器專家插手白家事務(wù),那自己跟關(guān)遠未必是他跟白秀秀的對手。
這無疑給自己帶來了一個巨大的難題。
“沒想到陳老板如此年紀輕輕,就有這樣的成績,真可謂是年少英才,如果你能加入到我們錦繡陶瓷廠來,那對于我們白家而言可謂是雪中送炭啊。”白靈面帶微笑,雖然內(nèi)心已經(jīng)掀起了波瀾,但卻還是能夠做到穩(wěn)如泰山。
陳希一直在注意著白靈和玉臨君之間的互動,此時也是表現(xiàn)地非常謙虛,“都是玉老板謬贊了,我只是對洪憲瓷比較感興趣罷了,可稱不上什么專家,如果真得能夠幫得上白家,那就是我的榮幸了?!?p> 白秀秀適時地挽住了白靈的胳膊,伸出了四個手指頭小聲地說道:“二姐,還有一個秘密,陳希要比我小四歲,我也算老牛吃嫩草了?!?p> 白靈對白秀秀的“突然襲擊”搞的有些不知所措,但還是保持著微笑,但她心理卻隱隱覺得自己的這個妹妹并不像外表展現(xiàn)出來的那樣單純。
這二十多年以來,她一直被視作父親的掌上明珠,從出生那日開始便被百般的照顧著,不管家里遇到什么樣的困難都不會讓她知道,無論她的什么要求也總會在第一時間滿足。
但自從父親去世之后,她隱隱約約覺得妹妹似乎變了,雖然外表一切如舊,但眼神卻騙不了人,偶然間露出的堅毅讓自己這個當姐姐的都大吃一驚。
更何況,她在如此重要的一個關(guān)頭帶回了瓷器專家,這讓自己更加捉摸不透了。
就在這時,溫柔的護士推開了病房的門,白家人很快便蜂擁過去,將護士團團圍住,急切地詢問白毓的情況。
“各位,白先生已經(jīng)清醒過來了,而且已經(jīng)脫離了生命危險,他現(xiàn)在需要靜養(yǎng),還請各位早點回去吧?!弊o士耐心地說道。
白家人聽完之后也是松了一口氣,臉上的表情也不再那么凝重了,跟身旁的人說著“那就好那就好?!?p> 護士的話顯然沒完,她從腋下拿過文具夾板,翻到其中一頁,然后便抬頭詢問道:“請問誰是白靈跟白秀秀,請跟我進來一趟,白先生有話要跟你們交代?!?p> 白秀秀兩人此時正站在人群的最中間,也是最靠近護士的位置,緊張地舉起了手,“我是。”
“那請跟我來吧?!弊o士輕輕推開了病房的門。
白靈卻看了看站在人群靠后位置的關(guān)遠,詢問道:“那位是我的丈夫,他能跟我一起進去嗎?”
關(guān)遠在白靈的心中絕對不只是丈夫那么簡單,他更是她的主心骨,只要他站在身旁,白靈就會感覺到無比的安全。
護士面帶微笑地搖搖頭,“不好意思,病人只要求二位進入病房,其他人不得進入?!?p> 白靈并不敢違背白毓的安排,只好無奈地看了一眼自己的老公,關(guān)遠也很紳士地對她點點頭,好像在說“放心,自己就算不進去也會陪在她的身旁”。
白秀秀也學(xué)著二姐的樣子,給了陳希一個眼神。但關(guān)遠是和白靈在一起十多年的夫妻了,自己只不過是跟白秀秀第一天假扮男女關(guān)系,自然做不到那么熟練,他只是像招財貓一樣地擺了擺手。
兩個人跟著護士進了病房,隨著病房門關(guān)上,走廊里與病房內(nèi)又變成了兩個世界。
白家人自然不會在這個時間選擇離開,他們迫切地想要等到白毓的消息,畢竟這不僅僅關(guān)乎著白家,更關(guān)乎著他們將來的收入和生活。
只要白毓的消息讓他們的利益受損,那么就別怪他們毫不留情地選擇離開,畢竟在走廊里還坐著一位可以隨時接納他們的玉臨君。
玉臨君看著兩人進入了病房之后,便選擇了緊靠在病房的長椅坐下,他身旁的女助理拿出筆記本電腦在跟他匯報著工作,而他聚精會神地聽著,但目光卻是不是地瞥向陳希。
為了回避他的目光,也是為了回避白家人的目光,陳希選擇在最遠離病房的長椅坐下,然后掏出手機,在四人群里簡單地講述了一下這里的情況。
發(fā)完信息后,他便收起了手機,這時候關(guān)遠緩緩地走到了自己的身邊,將一瓶農(nóng)夫山泉遞到了自己手里,“嘿,喝口水吧,看你的嘴唇是不是有些發(fā)干了,是不是該叫你妹夫啊。”
陳希接過礦泉水,面露微笑,“我跟秀秀現(xiàn)在還只是男女朋友關(guān)系,您還是叫我陳希比較合適?!?p> “好的,陳希,那我可以在這里坐下嗎?”關(guān)遠始終帶著善意的笑容,俗話說笑一笑十年少,這句話在他身上算是得到了完美的體現(xiàn),沒有人會認為他已經(jīng)三十多歲了。
陳希往邊上挪了挪,給關(guān)遠空出了一個位置,“關(guān)先生,請便吧?!?p> 關(guān)遠在陳希身旁坐下,簡單地喝了一口水,便問道:“對了,你跟秀秀是怎么認識的???”
陳希內(nèi)心瞬間警惕了起來,關(guān)遠很有可能利用他善良的外表來自己這里套話,畢竟他跟白靈是夫妻,“我跟秀秀是在一次畫展上認識的,她喜歡國畫,正好我這段時間也在關(guān)注著古代字畫的買賣?!?p> “好巧啊?!标P(guān)遠有些驚訝地看向陳希,“我跟白靈也是在畫展上認識的,沒想到吧?!?p> 陳希確實沒想到,白靈是那種看上去很有氣質(zhì)的女人,但同時卻一眼就能看出來是個女強人。
“嘻嘻。”關(guān)遠有些不好意思地笑了笑,“當時我在畫展上就注意到她了,花了很長的時間才將她追到手。后來才知道,她小的時候特別喜歡畫畫,但為了白家的企業(yè),她不得不放棄了自己的愛好,投身到企業(yè)的經(jīng)營當中來?!?p> 從這個角度看來,白靈也是個命苦的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