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約過了半個小時之后,道士便回來了,他面帶著笑容對陳希說道:“白先生愿意見你,你們的運氣可真好,他已經(jīng)很多年不見外客了?!?p> “那還麻煩師傅帶我們前去?!标愊拈L椅上站起身,背上書包。
“走吧。”道士在前面帶路,穿過了三清殿來到了后面的一處小院落里,這座庭院里人跡罕至,炎炎夏日之間竟然給人一絲涼爽的感覺。
“白先生在里面等著你,請進(jìn)吧?!钡朗繉⑼ピ旱拈T輕輕推開,便離開了。
看他的樣子,難道這白先生是一個非常不好相處的人?
陳希沒有繼續(xù)多想,便走進(jìn)了庭院,里面的擺設(shè)很簡單,倒有點像古代道觀的感覺,三人緩緩地往正方走去。
“噠噠噠”的聲音傳入了陳希的耳朵里,他跟林浩面面相覷,這聲音對男生而言可以說是非常的熟悉了。
就是雙手快速敲擊機(jī)械鍵盤發(fā)出的聲音,這種地方出現(xiàn)這種聲音確實讓人覺得有些太過于詭異了。
“白先生,我是陳希,特此前來拜訪你?!标愊T诜块T外面非常有禮貌的自報家門。
“進(jìn)來吧?!蔽輧?nèi)傳出來男人有些焦躁的聲音。
陳希三人看了一眼彼此,沒有任何的猶豫便推門進(jìn)入了寮房,但眼前的一幕卻讓他們?nèi)齻€人傻眼了。
房間內(nèi)的裝飾和布置跟電視劇上看到的很類似,一進(jìn)門便能看到供奉的三清的牌位,周圍也都是懸掛著各種道教常用的物品。
一切反常的來源都是位于靠近窗戶的那一側(cè)擺放了一個電腦桌,一位五十歲左右的中年男子正光著膀子坐在電競椅上玩游戲。
藍(lán)若瑄不好意思地扭過了頭,白炳德這才注意到房間內(nèi)來了女士,趕緊從一旁的衣服架子上扯過一件道袍穿好。
陳希趁機(jī)打量了一下白炳德,五十歲左右的年紀(jì),個子不高,但身材保持的很好,還能看到肌肉的線條,這對于這個年紀(jì)的人來說確實不容易。
電腦中的音樂對于林浩而言簡直太熟悉了,是魔獸世界當(dāng)中暴風(fēng)城的背景音樂。
這合著你來到道觀中不是修道的,而是找了清閑的地方打游戲的啊。
“靠,大爺,不會吧。你竟然在這么清靜的地方打游戲?!绷趾拼蠛粜〗?,有些不可思議地看著白炳德,弄得陳希也有些懷疑,道士是不是把我領(lǐng)錯房間了,眼前的這個人真得是白炳德嗎?
“有什么事情趕緊說吧,我待會兒還要下本呢?”白炳德喝了一口茶水,有些不耐煩地說道。
陳希從包里拿出了白秀秀送給自己的那尊玉佛,交到了白炳德的手里,“我這次來拜訪你,是受了白秀秀的囑托?!?p> 白炳德只看了一眼便認(rèn)出了這是自己送給白秀秀的那尊玉佛,便又交還到陳希的手里,“秀秀能將這玉佛交到你的手里,看來是很信任你啊。要不是秀秀的緣故的話,我絕對不會讓你走進(jìn)這間庭院的。”
“白家有難,還請先生出手幫助白秀秀?!标愊V苯訏伋隽俗约捍诵械哪康模J(rèn)為過多鋪墊反而會適得其反。
白炳德滿臉樂呵呵的樣子,從他的臉上看不到一絲一毫為白家前途擔(dān)憂的表情,真得像是置身事外一樣,“我早就跟白家沒有什么聯(lián)系了,他們有難讓他們自己想辦法去啊。”
“你怎么這么無情啊,他們好歹也是你們的子侄輩啊,看到子侄輩受難,身為長輩的你不應(yīng)該出手相助嗎?”
藍(lán)若瑄有些義憤填膺,在他們藍(lán)家的范圍內(nèi),身為一家人相互幫助是應(yīng)該的,但是她卻忘了一件事情,藍(lán)家已經(jīng)四代單傳了,除了父子之外并沒有其他的兄弟關(guān)系,所以并沒有太多的利益糾纏。
跟白炳德談親情是沒辦法打動他的,能夠打動他的恐怕只有白家代代相傳的東西。
傳承與信仰。
“白家這次要跟玉家合作,合作的條件就是你們玉家手中掌握的洪憲瓷的燒瓷篇。如果合作達(dá)成了,你恐怕很難面對你們的祖先白兆謙吧。”
白炳德聽完之后愣住了,洪憲瓷分為燒瓷篇和制瓷篇一直以來就是白玉兩家內(nèi)部的秘密,陳希身為一個外人,怎么會知道這些的,難道是白秀秀告訴他的,這種級別的秘密不應(yīng)該告訴其他人的。
“你怎么知道這些的?”白炳德如臨大敵一般地看著陳希,他雖然已經(jīng)五十多歲了,但還是如同一個頑童一般,心里想什么都寫在臉上了。
“我不僅知道這些,我還知道很多恐怕你們白家人都不知道的東西。”陳希面露笑意。
白炳德擺手搖頭道:“你可別吹牛了。要說這天底下最懂洪憲瓷的,自然要屬我們白家。我們白家最懂洪憲瓷的,那自然是我。”
陳希并沒有跟他爭執(zhí),而是講起了洪憲瓷的歷史,從最開始的郭寶昌在JDZ督造洪憲瓷,到后來的白玉分裂,再講到最近興起的假洪憲瓷。
其中有很多白炳德都沒有聽過的事情,但對于陳希而言這就像對著課本講故事一樣簡單。
“停停停?!甭犃硕昼娭?,便忍不住叫停了,“我終于知道秀秀這丫頭為什么會請你幫忙了,你果然是這方面的行家啊。”
從白炳德的話里便能看出來,他很喜歡自己的這個小侄女。
“但是,現(xiàn)在白秀秀有危險。你應(yīng)該還不知道吧,白毓前天出了一場車禍,現(xiàn)在正住在醫(yī)院里呢?!标愊C媛稉?dān)憂的神色。
白炳德現(xiàn)在恐怕關(guān)心艾澤拉斯大陸的事情,對于白毓出事的事情顯然不清楚。在聽完陳希的話之后,表現(xiàn)地很是憤怒,焦急地在眾人面前走來走去。
陳希覺得是時候再填一把火了,便將白家眾人圍攻白靈的事情也講給他了,這下子徹底把白炳德給惹毛了。
他一下子便跳到了桌子上,指著屋頂上的燈泡說道:“這些人簡直欺人太甚了,是看著我們家沒人了嗎?陳希,我跟你去一趟江城,一定幫秀秀討要個說法?!?p> 陳希跟藍(lán)若瑄交換了一下眼色,事情進(jìn)行地很順利。
每個人都有不同的脾氣秉性,但只要順著他的脾氣秉性,事情就會好辦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