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七章 被詆毀了
白露之所以說這話,是因為在景和湖上看到的那一幕。
宴席上趙風盈覺著殿中太過悶熱,又加之明政帝為她和夏侯玨敲定了婚期,不由的趙風盈不覺著心中煩悶。故此便打算去承吉殿前的景和湖邊逛上一圈,驅(qū)散些灼熱在回殿中。
可就是這般不湊巧,在湖邊她主仆二人碰見了爭執(zhí)不休的稷王夫婦。趙風盈現(xiàn)在真是發(fā)自內(nèi)心的不想與何纖韻在碰上了,倒是不怕她,而是那個女子無論是性子還是做派都不同于常人。
上次在宮中發(fā)生的事讓趙風盈至今還心生疑惑,武陵王怎么會同稷王妃有關(guān)聯(lián),但又轉(zhuǎn)念一想便是一片了然。同武陵王有關(guān)聯(lián)的定是稷王爺,而稷王妃不知怎樣利用了此事,使得武陵王當場過問起她的婚事。
想來是稷王妃心思狹小,覺著她看到了其窘迫的一面,便想著出手刁難,既然如此躲著些稷王妃也是極好的。
就在趙風盈轉(zhuǎn)身想要回去之時恰巧對上了何纖韻望過來的眼神,不由驚得趙風盈身軀一顫,拉著白露便急急的往回趕,生怕這稷王妃在對她生出什么幺蛾子。
思來想去,趙風盈便未在宴席上多做停留,尋個借口先行離去了。
思及此,趙風盈眸中帶著微微的寒意,“他二人一像如此,只是本宮瞧著倒也不似表面那般簡單。若稷王殿下真的那般厭惡稷王妃,又為何與她結(jié)伴同行。而且看稷王妃的穿戴比澤王妃都要貴氣一些,可不像不受寵的樣子?!?p> 白露當下便辯駁道:“澤王妃一心向善,平日里也是吃齋念佛,自然穿戴的素氣些?!?p> 趙風盈面上閃過一抹諷刺的笑意:“一心向善,不見得吧!有權(quán)有勢的人最好博這些虛名,不過都是些沽名釣譽之徒,善事未做幾件,便開始歌功頌德了?!?p> 趙風盈從小便生存與皇室之內(nèi),那些朝堂內(nèi)的勾心斗角,有權(quán)有勢人的道貌岸然,后宅婦人之間爭奪寵愛的嘴臉,她是在清楚不過了。
諒你是多高風亮節(jié)的人,只要你深陷其中便不得不去爭去算去謀,就像現(xiàn)在的自己這般。
趙風盈看著一臉無措的白露,漫不經(jīng)心的道:“有情還似無情哪里是表面上能看出的,稷王夫婦面不合卻不代表心不合,澤王夫婦面和卻不代表他們之間是心意相通的。這世間萬物皆可做假,要想分辨其中的真?zhèn)螀s是不易的。”
白露聽后還是不解道:“奴婢瞧著澤王殿下與澤王妃十分恩愛的樣子,不像是作假的?!?p> 趙風盈聞言唇邊傳出一聲嗤笑,“傻白露,這世上真真假假的事太多了,假戲真做的人又何止一二?!?p> 白露輕輕搖了搖頭不在去追問公主從何處得來的此等言論,而是轉(zhuǎn)移話題道:“還真是可惜,原以為今日有幸可以見到云王殿下,可誰知連年宴云王都不出席。
女婢還真想看看,這元啟四大公子榜上的云王殿下是何等的風采?!?p> 說到這白露不由的露出些好奇之意來,對著趙風盈出聲詢問道:“公主,您是見過云王殿下的,他可是如傳言所說的那般玉樹臨風,飄然若仙。”
趙風盈不免瞥了一眼面上羞答答額白露,輕嘆一口氣道:“傳聞中對他的描述不抵他風姿的萬一,只可惜是個病秧子。觀之其面色,不像是能長壽之人,想來這一點外面的傳聞是真的,他的身子確實到了病入膏肓之際,想來也便這幾年的光景了?!?p> 白露聞言面上不由升起了一抹惋惜之情,“那還真是可惜了那樣一位俊美的男子。”
趙風盈搖頭失笑,“男子生的那般俊美又有何意,男子就應(yīng)該頂天立地,豪氣云天,方才不失真本色,也就是青州才崇尚男子陰柔之風?!?p> 只是這般想著趙風盈的腦海里不由的浮現(xiàn)了那個在小巷里對她出手相救的男子,他也生的那般俊俏,連生為女子的她都要感嘆一句,的確是位頂俊俏的少年。
只是這一想法稍縱即逝,便被她壓下了心頭,趙風盈不由的將雙眸緊閉,顯然不想在言語下去。
白露卻在心中暗自嘀咕道:四大公子榜上的青州異姓王,云玄。冀州首富千南山莊少莊主,千殤。玄冥派關(guān)山弟子,蘇清明。還有幽州鎮(zhèn)北王,簫北宸。
這四個人哪個不是當時的英雄少年,怎么從公主的嘴里都成了徒有其表的公子哥了,想及此不由的有些不贊同。不過她到?jīng)]有絲毫表露出來,反倒一直靜靜的呆在一旁。
另一邊,雙月行至了祈年院,院內(nèi)的小廝說道:王爺有令,讓雙月直接入內(nèi)無需通傳,雙月也只低垂下眼斂緩步入了屋內(nèi)。
一進到內(nèi)室,雙月便感到了屋內(nèi)熱氣撲面而來,待轉(zhuǎn)過屏風便瞧見身姿修長的云玄此刻正手持茶匙,動作輕緩的攪動著茶壺里的茶汁。
“坐?!痹菩^也未抬聲音清冷的道。
雙月聞言頷首恭敬的坐在了云玄對面的蒲團上,剛一坐下便看見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掌輕輕托起一白玉茶盞,只見茶盞里還漂浮這幾片碎茶葉,雙月的眸光追隨打著旋的茶葉微微閃光。
見雙月未有動靜云玄便又將手中的茶盞像雙月靠近一寸,抬手輕揚。
直到這時雙月才反應(yīng)過來,抬手接過,口中輕聲道:“多謝公子。”
云玄深眸仔細的端詳著雙月,片刻才溫聲道:“近日可是覺著身體疲累,我瞧著你臉色不大好。”語氣中盡是關(guān)切。
雙月的眼簾一直低垂,以至于云玄看不清她眼底的變化。
“小月身體無恙,只是今日去映雪院看望惠嬸,覺著她身子骨還未復(fù)原,心中難免有些擔憂?!?p> 這話雙月倒是未說假,她的心里的確這般想過。白日里惠嬸雖極力表現(xiàn)出她身子的硬朗,可雙月還是能察覺出她氣息的虛弱,顯然不像她表現(xiàn)的那般康健。
云玄看著雙月略顯不自然的面色,心中只覺一緊,片刻后方才緩言道:“小月現(xiàn)在的心事已經(jīng)不能同我言說了,倒真是讓我有些不習(xí)慣?!?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