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不到人,李傕只能打開賈詡留下的錦囊查看起來。
只見李傕那張晦暗無光的長條臉上驟然一變,仿佛籠罩上了一層冷霜,眉頭緊緊地蹙在一起,顯得神色十分凝重。
“派人暗中監(jiān)視張繡和郭汜的一舉一動!”
李傕沉默良久后,對著身邊的副將冷冰冰地說道。
原來賈詡在錦囊中以占卜的口吻對李傕威逼利誘。
大致內(nèi)容如下:我不惜以精血再次占卜天機,發(fā)現(xiàn)你的劫數(shù)不僅在于曹操,還在于郭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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通過我的推算,我發(fā)現(xiàn)張繡和郭汜二人已經(jīng)暗中勾結(jié)在一起,并準備對你圖謀不軌,請你一定要防范二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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屆時你可先假意答應和曹操同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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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賈詡在錦囊中說道,明日還會有錦囊送上。
賈詡的提醒讓李傕察覺到郭汜在酒局中有些反常,平日里郭汜可不會讓李傕和曹操聯(lián)盟。畢竟李傕和曹操聯(lián)盟后,原本勢弱的郭汜將會更加被動。
李傕想明白后,反而有些期待賈詡明日送來的錦囊,畢竟此次出兵谷城,李傕、郭汜二人都是出兵一萬,雖然李傕的部隊中有飛熊軍這樣的精銳,但二人真正火拼起來,肯定是兩敗俱傷。
如果郭汜得到曹操的支持,李傕將會陷入萬劫不復的地步。
翌日
張繡再一次找到李傕,希望盡早達成聯(lián)盟。李傕有意試探二人,于是裝作遲疑地說道:“這是大事,我一人也做不了主,等郭汜來了一起定奪?!?p> 等到郭汜來后,郭汜仿佛像變了一個人一樣,堅決反對道:“大司馬(李傕官職)不可啊,曹操一直對我西涼軍恨之入骨,切不可相信曹操這種奸佞之人啊!”
郭汜的態(tài)度之所以發(fā)生這么大的轉(zhuǎn)變,是張繡讓其有意為之,畢竟郭汜做的太明顯,會讓李傕起疑心。
如果李傕沒有賈詡的提醒,自然會遭了張繡的道,但現(xiàn)在李傕可以完全確定張繡和郭汜肯定有勾結(jié),可以說這就是聰明反被聰明誤吧!
李傕聽后悄悄流露出一絲笑容后,假裝不解地問道:“哦?好兄弟,為何今日和昨日態(tài)度不一樣了呢?”
“對啊,叔叔,曹操是真心想結(jié)盟,只有這樣我才能順利脫離曹操??!”
張繡也趕緊開口說道。
郭汜撓頭苦笑道:“我昨日是喝多了,并沒聽清是怎么回事,今日酒醒后才發(fā)現(xiàn)不對!”
李傕看著郭汜拙劣的演技后,更加確認了自己的猜想。心里不禁感嘆到:越說破綻越多,算了!我來勸你結(jié)盟吧!
在李傕循序漸進的引導下,郭汜最終勉為其難的贊成和曹操結(jié)盟。
張繡與李、郭二人約定好十一月十日共同進攻臧洪所在的河陰縣后,第一時間向二人告辭并急匆匆的趕回偃師縣向曹操復命。
送走張繡后,郭汜回到府上后,睡著高枕開始暢想自己獨占關中的美好景象。
順帶提一下,郭汜的出身是馬賊。善于用兵,卻也只善于用兵。
說的簡單點,就是個有勇無謀的狠人。
當然這也是西涼軍的通病,所以隨著董卓、李儒的逝去,不可一世的西涼軍很快就全軍覆沒。
和郭汜的樂觀不同,李傕正在焦急的等待賈詡的消息。
臨近午時,李傕終于再次收到了錦囊。
李傕發(fā)現(xiàn),這一次的錦囊是個特大號,無論是外形還是厚度都比前兩次都大兩個號。
毫無疑問錦囊里面裝的內(nèi)容自然也會更多。
錦囊里面的大致內(nèi)容如下:
首先恭喜將軍察覺到了危險,并做出了正確的選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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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我加入了征北軍,但看在往日的情分上,我不想將軍遭受滅頂之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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經(jīng)過我的勸說,征北將軍愿意先退出回到河東郡,已向?qū)④娬故窘Y(jié)盟的誠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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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將軍想獨自面對曹操、郭汜二人,很有可能遭受大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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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如今的局勢已經(jīng)是箭在弦上,還請將軍仔細衡量其中的利害。
…
…
最后希望將軍看在多年的情分上,將第三個錦囊歸還,以示愿意和征北將軍結(jié)盟。
李傕看完后先是陷入了深深地沉思,后又一直在房內(nèi)反復踱步徘徊,心中隱隱不安地想到:
畢竟郭汜和曹操暗中已經(jīng)達成協(xié)議,而且協(xié)議的內(nèi)容肯定是針對自己和臧洪的,如果不與臧洪同盟抗擊,自己肯定要面對一場“血光之災”!
自己和臧洪不一樣,可以主動退回河東,甚至是太原。自己就算能順利退回關中,依舊要面對曹操和郭汜的圍攻。
要說郭汜是真的蠢,居然敢相信曹操的許諾...
經(jīng)過半個時辰的思前想后,李傕終于下定決心,對著門外的親衛(wèi)喊道:“剛才送錦囊的人在哪?給我?guī)н^來,我要見他!”
“回主公,那人走了快半炷香了!”
親衛(wèi)如實答道。
“那你們還傻站著干嘛?還不快去追回來!”
李傕用力拍著親衛(wèi)大喝道。
……
……
子時
李傕身著一身黑衣,趁著夜色獨自一人悄悄來到城中一處破舊茅草屋內(nèi),而屋內(nèi)正有一孔武有力的男子正在等待著李傕的到來。
只見該男子身材高大,虎背熊腰,咧著一張大嘴,露出參差不齊的白牙,掛著笑容,大踏步走向李傕走去,等到臨近后男子對著李傕恭敬的行禮喊道。
“主公,郭汜連日來并無異常舉動?!?p> “張繡去找過他嗎?”
李傕淡淡地問道。
“張繡未曾到過府上,不過我今日從郭汜親衛(wèi)口中探聽到郭汜三日前半夜曾出過城!”
李傕知道郭汜性格并不會輕易相信一個人,自己的暗棋跟隨郭汜兩年有余,也只是混到一個無關重要的校尉之職,所以自然沒辦法時刻探查郭汜的行蹤。
“那就對得上了,這兩年辛苦你了!你很快就可以回來了!”
李傕輕輕拍了拍他的肩膀后鄭重其事地說道。
“能為主公分憂是末將的榮幸!但郭賊未除,末將哪里有臉回來。”
李傕微微笑道:“放心,機會來了,不會讓你白干兩年!不過風險還是有的!”
“主公盡管吩咐,我這條命本來就是主公的,沒有主公末將早就被野狗分尸了?!?p> 男子拍著胸脯十分鄭重地說道
李傕不慌不忙地說道:“沒那么危險。等到郭汜領兵出征臧洪時,你只需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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