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此次目的已經達成,白長生二人也不便多留,稍微交代一番,便主動告辭離去。
待他們離去之后,荀彧等人才真正放松下來。
郭嘉夸張的抹了一把虛汗,慶幸道:“這位道長總算是走了!”
白長生給他的壓力太大了。
初見之時,縱然山長已經告訴他們,這名青年道士修為高深,武力強橫。但他們也沒有放在心上。
道士端坐于榻上,肌膚如玉,面容祥和。一看就是有道高真,和善人士。
君子可以欺之以方。郭嘉見此,便不怎么害怕白長生,對周安說話就過于隨意了一些。
直到郭嘉訓斥周安黃口孺子,白長生才看了他一眼,這一眼就將他嚇得心驚膽顫。
如同螻蟻見到巨龍,不敢再生絲毫反抗之心。
“爾等也莫要怨怪老夫二人,吾等也是盡力了!”
荀爽望著三位得意門生,既無奈又愧疚。
“周安為潁川太守,掌管一地軍政大權,又有長生子道長傾力相助。此次賭斗是我書院輸了,吾等必然是要守規(guī)矩的!”
“不然,潁川書院這偌大基業(yè),怕是要煙消云散嘍!”
“叔父莫要自責,這一遭未必不是壞事。”荀彧見自家叔父語氣低沉,忙安慰道。
“府君雖年幼,但望之不似昏庸之輩,又有長生子道長與吾等在一旁教導,總不至于移了性情。便是此時勢力未成,吾等多多操心便是?!?p> “往好了想,若來日僥幸功成,憑吾等從龍之功,潁川書院未必不能成為儒家第一圣地!”
聽到荀彧如此說道,眾人皆若有所思。
戲志才也勸解道:“山長勿要介懷于心,此次說不定也是吾等的機會了!”
荀爽與鄭玄仔細想一想,也是這么回事,心中輕快幾分,便也不再糾結這件事情,只是叮囑他們好生做事,不要懈怠。
三人休整一天,第二天便直奔郡守府,投奔周安去了!
荀彧等人的到來,將白長生自繁雜的事物之中解放出來,讓他有更多的時間去修煉,謀劃!
經過半個多月的打探,白長生也了對南疆之地有了許多的了解。
與歷史上的南蠻不同,經歷過隕石天降的南疆,是一座天然寶庫。物華天寶,當中珍貴之物不知凡幾。
南疆外圍,世家郡望子弟的交際也武風頗盛。他們會深入蠻荒山林之中獵妖狩蠻,闖蕩當地的福地秘境,還會帶上武士護衛(wèi)獵殺蠻獸,甚至幕僚門客之間也會有比拼較量。
當然,這些人都是不敢深入南疆禁地的,因為古老相傳,禁地之內有蛟龍出沒。早些年,有世家子弟不信,結果一去不復返回,故世人皆對此地諱莫如深。
而白長生所要尋找的隕石便在此地之內。
“蛟龍?”白長生眼神閃爍,不知這頭蛟龍的肉比不比的過金沙河的那頭老蛟。
半月休整,白長生修為雖有精進,但是進步著實不大。只好將主意打到飛劍上面。
煉制一把寶劍卻是刻不容緩!
有了決定之后,白長生向周安簡單交代一下。沒有飛劍,便只好使用法力,御使赤焰爐,揮袖騰空,往南疆方向飛去。
白長生暗自吐槽:“別人是御劍出入青冥,我倒好,腳踩著個煉丹爐,也是真的是夠了!”
“我要怎么走呀?”
白長生站在丹爐上方,離著地面約有幾十里,望著下方山川河流蜿蜒,一臉懵逼的觀察著手中的地圖。
前世旅游,按照導航走便可。但在此界,還是得看地圖才行。
這里的地圖可不是前世航拍的那種,帶有等高線與山川形勢的衛(wèi)星地圖,而是大漢官方的輿圖,上面有城池管道,商路分布,山川河流,但這些都是按照過路商旅的印象來畫的,比如南疆之地,百越郡城的路上有許許多多各不相同的高山。
這張地圖乍一望去,根本不知其所以然。很難正確找出前進的道路。
白長生從天上飛過時,很注意這些地圖上的標志性的路標。
結果飛了好幾座荒山,才知道走錯了路,尋到一座山頭降下,沒有一項符合圖中那座大山的特點。氣的白長生牙癢癢。
只這一次,白長生便學乖了。
從腰間紅皮葫蘆中倒出幾粒補氣的丹藥磕下,白長生調轉方向,回到原地。每走一段路程,總要停下來問問過路商旅,請教一下他們。
如此磕磕絆絆一段時間,總算是到了百越郡所在之地。
此時正是清明時節(jié),南方陰雨綿綿,白長生從高處看,處處都是綠蔭田野,籠罩在蒙蒙細雨之中,大地青翠欲滴。
農人戴著斗笠,穿著蓑衣在田間忙碌,白鷺從水田間飛起,留下一陣陣清脆的叫聲。
南疆之地遠離中原,黃巾之亂卻是沒有給這里帶來影響,百姓的日子還算的上是平和安寧。
淫雨霏霏,天地朦朧一片,白長生飛在云霧之間,從上面往下看的清楚,但從下面往上看,則根本看不清什么痕跡。
如此飛了一日一夜,到第二天天色放亮,朝日噴薄,霞光普照之時。白長生已經遠遠看見前方波光粼粼,只一眼便看到一處大澤,在天邊一線綿延,養(yǎng)育兩岸漁家。
白長生尋了一處有人煙的地方停下,收起赤焰爐。
早起的農人正在田地之間伺候莊稼,此時正是農忙之時,農人勤勤懇懇,不敢有絲毫怠慢。白長生尋找到了一位頭發(fā)花白的老農,來到田邊向他問道:“敢問老丈,這里可是百越郡?前方可是南蠻大澤?”
老人在田里喊道:“這里便是百越郡,小郎君來此作甚呀?”
白長生笑道:“老丈,我只是過路旅人,正準備去南疆老林,恰巧路過貴寶地,便前來問個路!”
農人嘟噥了兩句,將手上農具放下,踩著泥回到岸上,朝著白長生走來。
靠近了才發(fā)現白長生一身青色道袍,頭上插著上好玉簪,腰佩玉環(huán),輕輕松松的站在那里,道氣盎然。
見白長生打扮富貴,老農便先放下了幾分防備。畢竟自家也沒有什么是人家能看上的。
老人拱手道:“這位道爺要去哪里?老漢在此地生活了半輩子,周遭也算是都熟悉?!?p> “那便勞煩老丈了,不知南疆老林怎么走呀?”白長生拱手問道。
老人皺起眉頭,欲言又止:“南疆老林倒是好找,穿過前方大澤便是,但林子里面可是毒蟲猛獸,妖物的,老漢年輕時便偶然見過磨盤大的蟾蜍吞吐月華,道長還是莫要去為好!”
白長生謝過老人好意,從葫蘆中找出一枚鍛體丹,叮囑道:“此丹藥效過猛,老丈回去后,可將其用水化開,每日飲用一點,強身健體不在話下?!?p> 說罷,講丹藥遞給老人,縮地成寸,頃刻之間便就消失不見。
老農哪里還不知道,這是遇上了高人。連田地莊稼都不管了,護著手中丹藥便向家中跑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