石屋。
流明醒來,起身查看后,臉色一片冰冷,如他所想,青牛箭蟒的雙角和牙齒不見了,就連他隨手放在床頭的撼山訣也沒了蹤跡。
這一死,他損失了三種寶貝。
心塞!
心痛!
憤怒!
最后,流明也怪自己。
太放松了!
這畢竟是異世界,不是原來的法治社會。
好在他將撼山訣全部記住了,不然這一死簡直虧到姥姥家去了。
之后,流明一直沒睡,直到天亮。
咚咚!
聽到敲門聲,流明去打開后,發(fā)現(xiàn)是沐寅一行人。
“流兄弟,我們得走了?!?p> 沐寅率先開口,眉宇中透著一絲憂慮,神色不是很好。
“發(fā)生了什么嗎?”
流明打量了沐寅幾人,卻沒有發(fā)現(xiàn)白一鳴,不由開口詢問。
“白一鳴連夜走了,并且還帶走了返回百嶺鎮(zhèn)的路線圖。”
沐寅的語氣稍有些低沉,還帶著許些怒意,顯然此刻的他有些生氣。
“白一鳴的妖魔功勛最高,所以路線圖一直放在他的身上,沒想到他竟然一聲不吭地跑了?!?p> 一旁,周奇的圓臉上也滿是怒色,憤懣地說道:“那家伙心很大,肯定想要獨吞青牛箭蟒。”
“他可不是一聲不吭,我的包裹丟了,里面還有一部頂級武訣?!?p> 流明也是一臉冰冷。
這個時候,他幾乎可以斷定昨晚害他的人就是白一鳴。
“什么!”
沐寅和周奇也被驚住了。
“難怪了……”
周奇喃喃,一臉頹廢地說道:“以他的性格,肯定會在路上搞些動作,擁有路線圖的他,隨便搞些動作就可以我們回去的路變得困難重重。
即便我們記得大概的方向,估計也沒有什么用了?!?p> 嘭!
突然,他臉色憤怒地出拳,將石墻打出一個大洞后,冷語道:“真是好算計?!?p> “要我說都怪燕傾城那個女人,如果不是她搶走一半的青牛箭蟒,還斬斷了白一鳴的手臂,白一鳴也不會這樣,我們也不可能失去路線圖。”
袁珊珊的臉頰有些發(fā)白,說話時有些激烈,任誰都能看得出,此時的她心里有些害怕。
周奇和沐寅互視一眼。
他們二人很清楚,燕傾城搶走青牛箭蟒只是誘因。
流明沒有再開口,而是在思考他們說的路線圖,一開始他下意識以為是距離遠了,有張地圖方便辨別方向,但接著他就感覺不對了。
因為僅僅是他想的那樣,沐寅和周奇根本沒有必要這樣緊張和憤怒,再加上袁珊珊的神情,他不由想到了一個關鍵點,妖魔。
也就是說,有無那條路線圖,對他也極具影響力。
“流兄弟,我也沒有想到白一鳴會做出這樣出格的事情?!?p> 這時,沐寅看著流明,語氣嚴肅地說道:“周奇說得對,我們得馬上走,不能給白一鳴布局的時間,不然我們很有可能會在山林之中兜兜轉轉,浪費許多時間不說,還容易遇到我們無法抵御的妖魔?!?p> 他心里略帶著一絲歉意,本來他還想一路上游說對方加入青鼎門,如今看來他也只有隨緣,先建立好信任之后再說了。
出格?
流明心里冷笑,沒有告訴沐寅等人,昨晚白一鳴可是心狠手辣地殺死了他,雖然不知道對方是使用了何種手段,但他心里已有些猜測。
“聽沐兄的?!?p> 不過,他還是點了點頭,白一鳴的所作所為跟沐寅等人沒有任何關系,這種事他還是分得清楚。
“師兄,我們是不是可以通過村長那里,飛書鎮(zhèn)獄司,說明情況,再取一份路線圖?!?p> 這時,袁珊珊提了一個建議。
也是一個可行的辦法。
聞言,流明看向她的目光里多了一絲欣賞,對她的影響稍有改觀,她會害怕,會花癡,但始終有自己獨立思考的能力。
可惜,也僅僅只有一點可行性。
下一刻,他就看到沐寅輕微搖頭,看著袁珊珊的目光略帶一絲柔和地說道:“白一鳴妖魔功勛值比較高,我們即便有村長的證明,鎮(zhèn)獄司那邊也會有所考量才會有所回答,而這一來二去時間可能會花上十日左右,這個時間里,白一鳴有足夠的時間改變原有的路線圖。”
“那我們可以請百嶺鎮(zhèn)的神獄司出手?!?p> 袁姍姍顯然也清楚沒有路線圖的危險性,一直都很猶豫,但她說出的想法還是有一定可行性的。
“珊珊,請神獄司出手的代價先不說,他們也不一定會來,如果沒人自愿前來,也不會有人去強制他們執(zhí)行,而且如果每次遇到突發(fā)事件,都要叫神獄司的話,那他們忙得過來嗎,更何況……”
這時,沐寅看著袁姍姍的目光陡然變沉,語氣高了一個八度,道:“更何況,每次都想著請人幫助,那么自己又如何成長。袁師妹,請多點自信,你也是七葉之境的武人,已經(jīng)有自我保護的能力了。”
袁姍姍臉色變幻,看著沐寅的眼里多了一絲委屈,但沐寅的話似乎有所魔力一般,她的神情卻詭異地堅定了起來。
這家伙挺厲害的!
流明看著沐寅,眼里透著一絲精芒,后者對于袁姍姍的性格顯然十分了解,一顆小紅棗下去,加上一些失望之語,頓時讓袁姍姍產生了一種錯覺。
這種對于模擬兩可的話,流明不是很喜歡,有一句話說得好:不娶何撩。
至少,他沒有從沐寅的眼里看出任何的愛意,最多也只是師兄出于對師妹的愛護,顯然袁姍姍她感覺不出來。
“袁姑娘,我御器者,很厲害的,我會保護你的?!?p> 想了想,流明漏齒一笑,盯著袁姍姍的目光,閃爍著許些奇怪的色彩。
“流氓!”
袁姍姍一個閃身,面露怒意地橫劍于胸,對著流明說道:“誰要你保護,你這樣的御器者,我?guī)熜挚梢砸粋€打兩個……不,一個打十個?!?p> “是么?”
流明似笑非笑地看著袁姍姍,繼而又把目光落在沐寅身上,道:“有機會切磋一下?”
“甚幸?!?p> 沐寅沒有拒絕,與御器者切磋也是一種難得經(jīng)驗。
之后。
沐寅三人先去了村長榮福那里,雖說不是去求援,但至少事情還是要先于鎮(zhèn)獄司說明一下,免得到時候白一鳴有顛倒黑白。
而流明則是去了村口等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