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慌慌張張像什么樣子,你可得小心一點(diǎn),你現(xiàn)在可是有身孕的人?!狈都t綢見女兒沒形象跑來的樣子,忍不住擔(dān)心的斥責(zé)道。
“哎呀,人家是太開心了嘛?走,進(jìn)屋說?!绷鑻寡排d奮的挽著母親的手臂恨不得將母親直接拽進(jìn)去。
“寺里來消息了?”范紅綢見女兒這么高興,就知道一定是那邊的事成了,臉上也不自覺的浮現(xiàn)一抹得逞奸計(jì)的笑容。
“死了,死了,凌汐月那個賤人這次終于死了,那邊的人說燒的只剩下一把灰了?!绷鑻寡排d奮的手在空中激動的揮舞著,若是情況允許,只怕她會高興的跳起來。
“哼,她以為她去了寺里還有命活著回來嗎?”范紅綢眼里閃躲一絲狠毒,但到底人已經(jīng)死了,眼里的笑意就變的更加肆意。
“娘,我的攔路石已經(jīng)沒有了,接下來就要靠你了。”
“靠我?”范紅綢不解,不知道女兒又有什么心思。
“是啊,我能不能成為這太傅府正兒八經(jīng)的嫡女可不得靠您嗎?”凌嫻雅說話的樣子極其激動,跟她賢淑的名字和裝扮一點(diǎn)也不靠邊。
“這……”范紅綢面色有些憂愁,看著女兒這樣期待的樣子,著實(shí)覺得自己有些太不中用了,“雅兒,這件事急不來的?!?p> “不行,我很急,非常急,我現(xiàn)在有了軒王的孩子,要嫁給他做正妃就必須得有嫡女的身份,若只是庶女,只怕皇后不會答應(yīng)軒王娶我為妃的,若是因?yàn)槲沂纳矸葜荒芤詡?cè)妃的名義嫁給軒王,那我以后在軒王府豈不是還要低人一等,我不要,我絕對不要?!?p> 凌嫻雅幾乎是怒吼的說著,一想到將來還要像母親一樣被人壓制的生活,出門還要被那些嫡出和正室低看一眼就覺得無名的惱火,忍不住就將不滿的情緒全都撒在母親身上。
“可這事急有什么用,這么多年來,你以為我沒有在那個位置上爭取嗎?可你父親不是一口回絕就是我才剛開口就讓我不要再進(jìn)行這個話題,我又能如何,你以為我拿著當(dāng)家主母的權(quán)力在手卻沒有真正的正名就不難受嗎?”范紅綢說著,忍不住紅了眼眶,便趕緊用帕子擦掉眼淚,不想自己的無能被女兒看到。
“娘~”凌嫻雅見母親這樣難受,也知道這些年母親為主母的位置付出了很多卻沒得到回應(yīng),也知道是自己太過心急,將母親逼的太狠,雖然為自己的將來有所考量,但若是沒有了母親,自己在府上的地位就更難,于是,思量再三后安慰著母親。
“娘您別傷心,都是女兒不好,”凌嫻雅撒嬌的晃著她的衣袖,“可女兒也是為娘感到委屈啊,弟弟明明是父親的長子,明明身份就該高人一等,可杜姨娘的兒子卻能享受跟弟弟一樣的待遇,她算個什么身份,也能跟娘親相提并論。”
一提到杜姨娘,范紅綢的眼里滿是怨毒,當(dāng)初若不是自己一念之差,又怎會讓凌云志那個賤種活下來,如今還享受我兒云杰同等的待遇,她憑什么?
看娘親越來越生氣的樣子,凌嫻雅就知道母親的斗志被自己點(diǎn)燃了,雖然有些不甘心,但到底弟弟在母親心里的影響力還是足夠大的。
“你放心,這件事母親一定會籌謀,當(dāng)家主母的位置只能是我的?!狈都t綢堅(jiān)定的說著,有種勢在必得意思。
……
“小姐,您可萬不能再做這么危險(xiǎn)的事情了,無論如何您也不能親自以身犯險(xiǎn)啊,若是您有個三長兩短,讓奴婢可怎么活啊?!鼻Х惨宦飞隙荚诳蘅尢涮洳煌5恼f著剛剛凌汐月的行為實(shí)在太過危險(xiǎn),鼻子哭的到現(xiàn)在都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
“我沒事,放心?!绷柘虏惶珪参咳耍煽辞Х部薜娜绱藗?,甚至有些聲嘶力竭的樣子,這才忍不住寬慰道。
“您這樣做叫奴婢怎么放心啊,您以后再有危險(xiǎn)的事情就讓奴婢來就行,奴婢賤命一條,死不足惜。”千凡不依不饒,似乎大有她再冒險(xiǎn)行事,自己就會哭到底的意思。
“你的命,很重要?!绷柘乱娝绱溯p賤自己的命,面色嚴(yán)肅的說著,本來是想告訴她身體發(fā)膚,受之父母,怎可隨意損傷,可話道嘴邊就變成這樣。
千凡先是被她的話說的愣了一下,然后又放聲大哭起來,似乎很感動小姐說的這句話。
像她們做奴婢的,又有哪個主子會覺得奴婢的命重要,怕是只有小姐才會重視我們這些奴婢的命吧。
大概是被千凡哭的不耐煩了,蕭子熙揉了揉被哭聲詐麻的耳朵,帶著威脅的語氣說道,“誒,姑娘,你是覺得我太子哥沒能力安全救出你家小姐嗎?”
千凡被小王爺威脅的聲音嚇的瞬間止住哭聲,然后看了馬車車廂一圈,這才想起太子和小王爺如今可都在這馬車上。
然后一臉怯意的跪下,拼命跟太子磕頭說道,“太子恕罪,奴婢不是這個意思,奴婢只是擔(dān)心小姐的安危,還請?zhí)羽埶?。?p> “無妨?!碧右廊皇悄欠鶞厝釡\笑的模樣,讓千凡都有些錯愕自己剛剛是不是聽錯了。
“哎呀,我家太子哥是越來越好說話了,也不知道上一個這般刮躁的女人被太子哥如何處置了?!笔捵游蹩磻虿慌率聝捍蟮恼f著,語調(diào)里還有種酸酸的味道。
“若是覺得馬車太舒服便出去?!碧游⑽⒁恍?,警告的眼神看著蕭子熙。
“得,我不說話,我做透明人總行吧?!闭f完,果真扭頭,故作矯情的看向窗外。
“太子殿下,麻煩說說巍州的大致情況,我好提前做準(zhǔn)備?!绷柘略谇Х埠吞诱f話的時候,眼神一直盯著盼兒,可盼兒卻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在對上她眼睛的時候,盼兒面色冷靜,讓人看不出絲毫不妥來,于是才將話題轉(zhuǎn)向太子。
“不急,到巍州之前會有人接應(yīng),到時候會有人與你詳細(xì)說明?!?p> “說明什么,能不能治你都得想辦法治?!笔捵游醪粷M的聲音再一次響起,畢竟他是個安靜不過一盞茶時間的人。
凌汐月淡漠的眼神盯著蕭子熙,大抵是要他說出個所以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