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狼狽的男子,一臉警惕的盯著凌汐月,迅速將自己的手從她手中抽出,有些冷漠的道了聲,“多謝?!?p> 強撐著身體想趕緊離開這個地方,奈何自己本就傷的太重,再加上讓剛剛那無賴一頓打,好不容易站起來,還沒走兩步就又倒下。
“可惜了~”凌汐月也沒有多好心的要做好人,要如何幫助他,只是遺憾的說了一句。
年輕男子狐疑的盯著凌汐月,怎么看都覺得她只是一個小丫頭,怎么說的話這么讓人不明所以。
凌汐月也不急,反正周邊也沒有了看熱鬧的人,便慢慢走到他身邊,看了一眼他的右手手腕。
“你手腕上的袖箭做工雖然精細,但缺陷太大,作為暗器,卻只能暗發(fā)一箭,不過,若是稍作改良,上箭速度減少,最少可三箭齊發(fā),效果一定更佳?!?p> “你,懂暗器?”男子驚訝的盯著面前這個看起來不大的少女,可說出來的話卻讓人震驚。
“略懂皮毛?!绷柘聹\笑回應,可眼里對暗器的自信遠遠超過了她所說的略懂皮毛。
“我可以幫你報仇,可以幫你奪回原本屬于你的一切,前提是,從此以后,你得效忠于我?!绷柘乱膊慌つ?,直奔主題。
男子更加震驚,自己什么都沒說,難道我身上發(fā)生過的事,她都猜到了?
“你有一盞茶的時間考慮,過時不候?!?p> 年輕男子似乎很為難,畢竟對方只是個小丫頭,可她的話……
“好,我答應你?!?p> 男子猶豫的時間不多,答案卻讓凌汐月很滿意。
“盼兒,你先帶他回去收拾干凈?!彪m然盼兒的身份值得人懷疑,但論做事,她還是比千凡靠譜一些。
“是?!倍嗟脑捯膊粏?,盼兒遵從凌汐月的吩咐便帶著年輕男子離開。
“你救人都這么隨便的嗎?”謹鵬不解的問道。
“你覺得我像是那么好心腸的人嗎?”凌汐月淺淺一笑,笑的一臉陰謀詭計。
“小姐,您什么都不問,怎么知道那人身上有仇,萬一,萬一把他留在身邊,危及小姐生命怎么辦?”千凡不安的問道。
“他的眼睛告訴了我一切。”說完,凌汐月滿意的繼續(xù)往前走,只留一臉不明白的千凡和謹鵬兩人站在原地互相看著。
今天出門果然沒錯,竟然有了這么棒的收獲。
“小姐,等等我,咱們現(xiàn)在去哪兒?”千凡追上小姐問道。
“你跟謹鵬去買點咱們院需要的東西?!闭f著便遞給千凡一個錢袋。
千凡懵懵的接過錢袋,然后追問道,“那小姐您呢?”
“我單獨逛逛,待會兒咱們朋來樓見?!?p> “不行?!敝旟i和千凡激動的異口同聲的否定。
“太子說過,讓我好好保護你,寸步不離?!?p> “別忘了,你現(xiàn)在是我的人。”凌汐月威脅他說著。
謹鵬自然知道,自己現(xiàn)在的立場,可若是凌小姐在他這兒出了什么事,太子不得扒了我的皮。
“千凡,你盯著他,要確保,他已經完完全全是我們的人?!绷柘路愿劳暌痪?,便直接離開。
千凡弱弱的回應一聲,“哦~”
然后看了一眼謹鵬和已經走進人群的大小姐,這才后知后覺的反應過來,慌忙說道,“不對呀,我,我是不是弄錯什么了?”
謹鵬見千凡這呆萌的樣子,萌的心里像開了花一樣,一時沒來得及及時回應她。
“那個,咱們走吧,你看看咱們院里還缺什么?”謹鵬被千凡萌的連凌汐月的安全都忘了顧及了。
“哦,那咱們邊走邊看吧?!?p> ……
朋來樓二樓雅間,靠近街邊的窗口,太子和閑王蕭澤正在聊著什么,只一眼,太子就看到只身在街上閑逛的凌汐月,不著痕跡的微皺眉頭。
閑王是誰,人精一樣的人,太子臉上任何一個微表情都能讓他猜出太子心里的想法。
不是他很會察言觀色,而是他對太子太了解了。
“有事?”蕭澤順著他的目光看向街上,狐疑的問了一句。
太子卻看向守在門口的立峰,“把人請上來?!?p> “是?!绷⒎逑袷呛苊靼滋右粯?,太子都沒說是誰,他都知道該請誰。
竟然用的是“請”,這么客氣,我倒要看看是誰能讓太子哥在一瞬間變成一副擔憂的臉。
蕭澤輕輕揮著扇子,一副等著看好戲的樣子。
“凌小姐,太子殿下有請?!惫唬⒎逡坏浇稚暇涂吹皆陂e逛的凌汐月,想都不用想的就直接上前請她。
“原來是個美人,怎么,這女子是牽動了太子哥的心嗎?”蕭澤打趣的說著,可眼神卻審視著凌汐月。
凌汐月也不扭捏,看了一眼二樓窗口的位置,太子一臉嬉笑的看著她,他旁邊還坐著一個似乎在看好戲的男子。
凌汐月一挑眉,便跟著立峰過去。
“怎么一個人在街上亂晃,身邊連個伺候的人都沒有,不知道本宮會擔心嗎?”太子言語里滿是關切和擔憂,邊說,邊示意她坐在自己身邊。
蕭澤有趣的看著這一幕,太子哥不像是會說出這等不羈言辭的人,莫不是……
“這位是?”
“凌汐月?!?p> 蕭澤愣了一下,“凌汐月?就是被……”知道后面的話有些無禮,蕭澤間太子一臉警告的盯著自己,便收回剛剛要說的話。
“不錯,就是被軒王退婚的凌汐月?!绷柘聟s不扭捏,接著蕭澤沒說完的話說著。
她這么直白,反倒讓蕭澤有些無趣了,但這般爽朗不拘小節(jié)的女子,他還是第一次見到,難怪太子哥對她不一樣。
太子似乎不喜歡她這么說自己,責怪的看了蕭澤一眼,然后岔開話題說道,“你出來是有事嗎?怎么不讓謹鵬通知本宮一聲,要什么,本宮給你送去就行。”
“謹鵬?”蕭澤這次是真的詫異了,“等等,太子哥,你說的謹鵬,是我認識的那個謹鵬嗎?”
“不然呢?”太子一臉像看白癡一樣的看著蕭澤。
“不是,他可是謹鵬啊,你把謹鵬給她當侍衛(wèi)了?”
“不可以嗎?”這次是凌汐月質問他,眼里的堅定讓蕭澤覺得自己說的話是不是有些過了。
“不,沒有,我太子哥說可以就可以,只是,那可是謹鵬???”未來的小侯爺啊,讓他去做一個小丫頭的侍衛(wèi),他也愿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