Y市,克里斯提娜國際大酒店。
宋南君踩著高跟鞋腳步生風,她目不斜視向著宴客廳走去,被人整個包下來的酒店靜謐異常。
她推開大門,眼神一掃精準的落到最矚目的男人身上。
井行止,她的前夫,也是她今晚的目標。
英俊的面容冷冽如冰,迷蒙的眼神已經(jīng)沒有焦距,她花了大功夫才讓人把他灌醉。
醉了,才好讓她辦事。
“南姐?!?p> 眾人起身,“人已經(jīng)醉了,房間也定好了。”
宋南君點頭,示意所有人可以出去了,“分開走,門口一定有很多媒體記者,別讓人發(fā)現(xiàn)端倪?!?p> 一陣窸窸窣窣的紛亂后,所有人四散走掉,只有宋南君居高臨下看著已經(jīng)閉上眼睛的男人。
她邁步過去,推了推他:“……起來?!?p> “誰?!?p> 哪怕是醉了,眼神沒有焦距了,他的聲音依然冷冽刺骨,氣勢十足,簡單一個字就讓人心中凜凜。
他抬頭,目光觸及宋南君的臉時明顯一頓,隨機屏息試探的伸手摸過去。
宋南君沒有躲,冷冷看著他摸向自己。
溫熱的。
井行止的手忽然發(fā)力,轉而捏住了她的下巴,整個人帶著肅然殺氣逼近。
“宋……南君?你這個該死的女人,為什么夢里也這么的讓人討厭。”
帶著酒氣的臉湊近她。
兩人近的呼吸可聞,甚至能從對方眼底看到對方的倒影,眼底卻盡是冰寒。
“嗤?!?p> 宋南君嗤笑,掙開井行止的鉗制笑道:
“四年不見還是讓井少這么厭惡、惦記,我心里還真是榮幸呢,不過也是巧了,我看見井少這張臉也是滿心厭惡?!?p> 井行止身形晃了晃,眼底劃過狠厲。
“你閉嘴。”
宋南君沒有再說話,而是附耳低語:“你喝多了,我?guī)闳バ菹⒑貌缓???p> 不知道是不是醉的太狠,井行止沒有掙扎,任由宋南君攙扶著自己向酒店外走去。
眼睛四處看了看,宋南君拉高了自己的衣領,扶著井行止上了車后一路疾馳到最近的酒店下車。
總統(tǒng)套房是備好的,符合井行止的身份。
狠狠把他推倒在床上,宋南君欺身而上騎到了他的身上,端詳了片刻后扯開了他的上衣,就在她準備下去的時候,寬厚的手掌一把抓住她,一個翻身反客為主。
帶著濃濃酒氣的吻撲面而來,宋南君楞了一下后掙扎著推搡他,卻被他捉住手腕舉高放到了頭頂。
迷蒙的雙眼奇異的亮。
“還想跑?宋南君,你這個該死的女人,我不會放過你的。”
衣服被撕裂的瞬間,宋南君抑制不住低呼,“井行止你混蛋!你放開我!”
她害怕了,害怕自己和井行止再有什么實質性的關系,可她卻阻止不了。
他那個時候溫柔的吻著她的眼睛,生怕她會哭出來。
“怎么,不是喜歡這樣嗎,卑賤的女人!”
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隔天,她忍著身體的酸痛起身。
床上男人還在熟睡,眉毛緊緊蹙著。
她咬牙,恨不得掐死他。
這次一切的算計都完美無缺,唯獨沒有真的獻身給他,她從來沒想過再次和他在一起!
深吸一口氣壓下心底的恨,宋南君起身靜默的開始穿衣服,準備在井行止醒來前離開這個地方。
“砰砰砰!”
一陣高似一陣的敲門聲卻讓她僵在原地,身后床上的男人也發(fā)出了一陣喟嘆。
宋南君一顆心頓時都往下沉了沉。
“開門!我不管你是誰,立刻出來,那個男人不是你能碰的,趁我還能好好的放你離開給我滾出來!”
熟悉的甜膩嗓音,讓宋南君的心一點點冷硬起來,剛剛醒過來的無所適從和緊張蕩然無存。
四年前,就是這個聲音的主人居高臨下告訴她父母死亡的消息,也是她親手斷送了她和井行止的婚姻。
她肚子里的孩子沒了,倒在血泊中的時候,看到的最后一幕畫面是井行止擁著她離開的背影。
慌什么?
這次回來,不就是為了讓他們萬劫不復的嗎,再沒有比現(xiàn)在更適合的時機了。
她深吸一口氣,緩緩的開始穿衣服。
井行止忍著宿醉的頭疼起身,一陣陌生的暖流讓他覺察出身體的異樣,低頭看向腰間。
“早啊,井少?!?p> 穿戴整齊的宋南君轉身,臉上噙著無懈可擊的笑,目光淡然看向床上的男人。
按摩太陽穴的手指頓住,井行止瞳孔巨震。
昨夜的一幕幕涌上心頭,夢里兩人的癡纏,原來是真的,
“宋,南,君?!?p> 他咬牙切齒,一字一頓。
宋南君:“是我?!?p> “你好大的膽子!”井行止眼眸點燃了無盡的怒火,整個人迅速被冷冽包圍。
他一把抓住浴袍穿上,三步并作兩步掠到宋南君跟前,狠狠地把她整個人抵到墻上。
大掌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不得不抬頭看他。
“你這個卑劣的女人,竟然還敢回來?”
溫熱的觸覺,不是夢,是真實的她。
井行止的心狠狠撕扯著,憤怒的恨著想撕碎這個該死的女人,心里的某一處卻又是抑制不住的歡喜。
這個發(fā)現(xiàn)讓井行止神色更冷。
“怎么,我回來了井少很驚訝嗎?我四年前不是說過我一定會回來的嗎,我不回來怎么讓你們下地獄?!?p> 兩人之間氛圍劍拔弩張。
門被人從外邊踹開,兩個保鏢簇擁著個清麗脫俗的女人快步走進來,甫一看到只穿著浴袍的井行止和頭發(fā)凌亂的宋南君就抿緊唇瓣。
“把這個女人丟出去,好好教教她規(guī)矩。”
井行止眉心一擰。
宋南君已經(jīng)推開他,從他高大身軀的陰影下走出來,冷冷看向那個壓抑著怒火,極力保持著自己形象的女人。
四年了,她無數(shù)次想著再見她時要用什么表情,直到真正面對,她竟然平靜異常。
“于卿,你要丟誰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