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是不可以,不過太大陣仗卻不好,被別人發(fā)現(xiàn)于卿和公關(guān)公司接觸的話,難免引人遐想,到時候Kristen你做的一切努力不都白費了?
我看這樣好了,就約在我的別墅怎么樣?”
這樣最好,也方便她接下來的行動。
宋南君心情瞬間好了起來,敲定后掛了電話,又在小組微信群里通知了大家后心情暢快的重新躺倒在了床上。
昨夜折騰的太狠,她到現(xiàn)在還是昏昏沉沉的,躺倒沒多久就迷迷糊糊睡著了。
這一睡著,她做了個冗長的夢,夢里她回到了那個讓她墜入地獄的雨夜。
于卿把她推倒在地上,惡意的笑著:“你還不知道吧,宋南君,你爸媽跳樓自殺了啊,死的特別的慘,摔得血肉模糊。
這一切都是因為你,如果你不跟我搶井行止,我就不會讓我的家族對付你們家,小小的宋家,簡直不堪一擊,居然不自量力跟我搶男人,從小他就是我的……”
她絕望的想要去找慘死的爸媽,極度悲痛下她倒在了血泊里,肚子里的孩子化成了一灘血水流出。
“救救……救救我的孩子……井行止……”
傾盆大雨把她的聲音掩蓋的徹徹底底,井行止出現(xiàn)的時候目不斜視,撐著傘任由于卿挽著她的胳膊離開。
淚水染透了枕巾,宋南君醒來的時候有片刻的怔忪,深深的孤獨侵染著她的心。
她怔怔的抬頭,窗外已經(jīng)染上晚霞的橘紅,靜謐的四周忽然讓她有些恐慌,她抓起外套披上匆匆沖了出去。
直到路過的行人把她的思緒抓了回來,她才總算是喘了一口氣,徹徹底底清醒過來。
“Kristen。”
一聲低沉的呼喚在她背后響起,是熟悉的溫潤男聲。
她不可置信的轉(zhuǎn)身,看到身材挺拔、面容俊秀的男人后,眼睛像星星一樣被點亮了。
“閔逸!”
男人身上穿著一件駝色風(fēng)衣,休閑的英倫風(fēng)格襯的他像個貴族一樣,舉手投足都透著優(yōu)雅謙和。
他晃了晃手里的袋子:“你最喜歡吃的趙記生煎?!?p> 宋南君本來就有些紛亂的心頓時更酸澀了,低著頭走過去吸了吸鼻子。
“老板,大老遠(yuǎn)的送生煎過來,有些太興師動眾了吧,要是讓人知道,又要猜測我們的關(guān)系了,我可不想被說是靠你的關(guān)系才到今天的位置?!?p> 話說的不客氣,手卻已經(jīng)把生煎搶過來,不客氣的打開。
閔逸是她的老板,也是她的學(xué)長,更是她的救命恩人,四年前如果不是他把她帶走,她很可能會活不下去,這四年也是他一手栽培的她。
看著她吃的滿足的瞇眼,閔逸也跟著無聲勾唇。
“你是我公司的頂梁柱,我對你好不是應(yīng)該的嗎?!?p> 頓了頓,他正了正顏色:“這次來我還有更重要的事,Kristen,新聞我看了,我知道你想報仇,但是別把自己犧牲進(jìn)去。
我猜你已經(jīng)開始行動了,但聽我一句勸,于卿背后有整個于氏家族,別和他們過不去,你會吃大虧的。”
宋南君沒有抬頭:“你知道我失去了什么。”
閔逸臉上劃過心疼,伸手撫向她的頭頂,語氣更加溫柔:“等等我好嗎?我會替你報仇的,只要我……”
“閔逸。”
宋南君打斷他,抓住他的手拉下來,看著他的眼睛一字一頓的說道:
“我不想靠你,更不想靠任何人,這是我的仇,我會自己報,我不希望任何人幫我,你明白嗎?”
哪怕粉身碎骨,她也要自己完成。
井行止趕到的時候,看到得就是這么一副場景。
他用一天時間找到了宋南君,不顧公司的重要會議分秒必爭的趕過來。
卻看到宋南君和一個男人站在一起,拉著他的手正在說著什么,這個男人的臉?biāo)惠呑硬粫?,就是四年前他看到的那個男人。
“哈?!?p> 井行止發(fā)出一聲急促輕笑。
怒極反笑的他內(nèi)心的憤怒如驚濤駭浪,面上卻是暴風(fēng)雨前的平靜。
這個該死的女人,居然還敢招惹他。
“宋南君,才從我的床上下來,就迫不及待的去找別的男人?”
他故意言語諷刺,好像真他心里就會舒服一些一樣。
閔逸的面孔成功因為這句話拉了下來。
他眼眸里是陰沉的黑,不動聲色看向宋南君,卻發(fā)現(xiàn)她只看著井行止。
垂在身側(cè)的手捏緊。
“井行止,你胡說八道些什么!”
宋南君一看到井行止,剛沉靜下來的心頓時又鼓起了火,絲毫沒有顧及到身邊男人的情緒變化。
井行止卻以為她因為閔逸在急于解釋這一切,冷冷看她幾步跨過來后一把撈住禁錮在自己懷里。
宋南君嗓子一梗,一股無名火起,伸手就要錘他,又被井行止捉住了手后強(qiáng)行摁在了胸口。
“井行……”
“你閉嘴!”
井行止咬牙,他多想掐死懷里這個女人,卻又因為擁著她心里止不住的歡喜。
“一張嘴說話就惹我生氣,不說也罷?!?p> 宋南君頓時氣的五佛升天,“你……”
井行止:“再說話我就堵住你的嘴?!?p> 用嘴堵。
宋南君臉上一僵,福至心靈卻真的不敢再張嘴說話。
閔逸已經(jīng)攥緊了拳頭,一向溫潤的臉此刻布滿了陰云。
“放開她?!?p> 井行止:“這里還輪不到你說話?!?p> 閔逸:“井少不想再登頭條吧?!?p> 他掏出手機(jī),作勢要打電話,眼神已經(jīng)冷冽,“已經(jīng)有女朋友就不要招惹不再屬于你的人?!?p> 井行止成功被“不屬于你的人”惹怒,那雙冷峻的眼眸更冷,手上不自覺捏緊。
好像這樣就能證明宋南君一直屬于他一樣。
“不屬于我?”
他唇角輕蔑的下垂,“我的妻子不屬于我,難道屬于你嗎。”
妻子?
閔逸楞了,宋南君怔了,一時似乎沒有弄明白井行止嘴里說的是什么。
“你說什么?”
宋南君推開井行止,不可置信的看著他,胸腔里那顆心噗通亂跳,有個可怕的想法冒了出來。
“你沒有簽字?”
四年前她是給井行止郵寄了離婚協(xié)議書后才離開的,但是她不知道井行止簽字了沒有。
可他如果沒簽字和于卿又是怎么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