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想寫來著,前兩天看到了一個剪輯,頓時就有感覺了。
她曾像一只小兔子一樣躺在我懷里,用靈動的那雙眼睛,帶著些許憂傷,躲閃著看我,好像生怕和我四目相對。然后她突然皺著眉頭,堅定地看著我:
“喂,你告訴我,我的五官是不是特別難看?”
她怎么會有這種想法呢?我又仔細地打量了她,從她仔細修理過的眉毛,再到她可愛的眼睛,掠過她秀氣的鼻子,最后是那未經粉飾的、粉紅色的嘴唇。一切都是完美的,或許別人欣賞不了吧,可是她的所有都足以叫我的心為之劇烈顫動。
或是被我看得害羞了,她有些倉促地移開目光,把她那張嬌美的臉埋在了我肩頭——我能感覺到她的臉在微微發(fā)燙。我輕輕地撫摸著她的頭發(fā),順到發(fā)尾,又輕輕地用手指卷曲著它玩。
她的頭發(fā)前一天剛洗完,現在正帶著濃郁的香氣。我還能從她身上聞到一股淡淡的花香,那或許是她白天里噴的香水,留下的殘香。女人的魅力何嘗不在于此呢?她并不需要通過武力來叫人被她折服,有時候只是一個眼神,就足以叫人心頭一軟,為她放下所有警惕。
見我不做回答,她又在我耳邊輕語:“我的鼻子并不俊俏,眼睛也小小的。我想嘴唇或許也沒有什么特別好看的地方?!彼臍庀⒃谖翌i間環(huán)繞著,好像一條四處竄動的小金魚。說完,她淡淡地笑了一下,帶著些自嘲的語氣。
“并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清冷的雪山高地,也不是所有人都喜歡深邃的湖泊?!蔽覍⑺У酶o了些,在她的脖頸上落下一吻,“我喜歡你平靜的原野,也喜歡生根在那里的每一座山丘,每一個淺淺的、清澈的湖泊。”
她被我這話逗笑了,她的身體因為她的笑而輕輕顫抖著。她的笑點總是奇奇怪怪的,而且總能恰到好處地壞掉我從心里逃出來的深情。她像是找回了魂,又好像是失了魂一樣,眼神迷離,眼底是叫我覺得陌生的色彩。她從我的懷抱里脫離出來,目光從我的全身游過——貪婪,欲望,好像是一只野心勃勃的雄鷹在向山谷間所有生物宣誓著這塊土地的主權。
“先生,你真好看?!彼龑ξ易龀隽撕唵蔚脑u價,作為“賞賜”,那嬌艷欲滴的柔唇在我面頰上輕輕掠過。
“你或許可以再詳細地,點評一下我?!蔽倚Φ溃p輕地攔住了她纖細的腰肢。我可以透過柔軟的絲綢布料,感受到她光滑細嫩的皮膚。
她稍稍猶豫了一下,手指趁機在我頸間滑動著,帶起一陣陣輕輕的瘙癢。
“先生,我喜歡你。”這是她對我的期待的唯一回應。
“沒有別的話了嗎?”
“沒有別的話了。”
她用打趣的眼神看著我,回應我的時候似是有些漫不經心。我不由得心生煩悶,我這般認真地對她,她倒是來糊弄我了。我一把拉住她在我頸間盤旋的手指,又將她攬進懷里,叫她做出向我臣服的姿勢。
她躺在我面前,用手指擺弄著不經意間落在胸前的那兩縷頭發(fā)。她的原野確實迷人,到了夜晚四處都會和著月光躁動起來。她著實是個有趣的人,不然她怎能如此精準地挑逗我,叫我又一次沉醉于她的眉眼?
月光是越發(fā)明亮起來了,我躲在草叢中蓄勢待發(fā)。
林間的樹木隨著雛鷹掠過而輕輕震動,搖落下星零幾片葉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