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頁 現代言情

我有一位前世老公

第八章 父母之命媒灼之言

我有一位前世老公 夢想染斜陽 2616 2020-03-30 18:57:55

  半夜,突然下起了雨。

  早上起來一看,天門山的雨真是不同尋常。人稱鎖霧,讓帶個山鎮(zhèn)都淹沒在霧海,唯有石峰聳立出來。宛然仙鏡。

  我從美國回來,自然是待幾天才走。

  但余聽星和蔣衛(wèi)亭兩人得離開了。俗話說,下雨天留客,天留人不留。我卻不想挽留這軍統(tǒng)的客人。

  但我這人呀,脾氣急,性格卻好。遇事總要考慮再三。即使剛發(fā)完火,過一陣,又為對方著想。

  成家后,我的脾氣被性格掩蓋住,老公女兒都不怕我,盡讓我發(fā)火嘮叨,然后又死不悔改。這樣一家人過了10多年,脾氣被磨平了,但心也變得麻木。

  余聽星這個人,是那種我一發(fā)火就能看到反應的男人。他是特別在乎我,又有默契的那種。我喜歡他對我的好,在他面前我能做真實的自己。即使知道他是大特務,我卻一點也沒想掩飾自己。換作是別人,我早就包裝出“溫柔優(yōu)雅又拒人于千里之外”的那種樣子來應對了。

  昨晚發(fā)了一陣火,早上醒來又好奇,想看看余聽星到底走不走。如果真走了,那就徹底拜拜。如果他想著法子留下來,我倒要看看這個軍統(tǒng)大特務的臉皮有多厚。

  小鳳給我打水,洗漱完之后,我一個人來到后山去找修仙洞。

  我希望我回來時,看到這兩個客人已經不辭而別。

  到了洞口,卻發(fā)現余聽星他倆先一步到了。

  我詫異的問:“你們,來這做什么?”

  余聽星見我來了,也很驚訝。他說,本來是想今天就回去。但早上看到很多白霧都被吸到這個山洞里,就想來看個究竟。

  霧,被吸入山洞中。自古便是天門山一景。

  這個男人的好奇心又勝過了面子,就如前天對手機的好奇勝過我們的情份那樣,他這種探究起來不管不顧的樣子,讓我又有默契的感覺。

  這世上虛偽的人太多,能保持初心的人,我還是很欣賞的。

  睡了一覺,此時心氣也消,琢磨著這個特務如果沒有殺過人,也許還可救,不能一棒子打死。

  心里轉了幾個彎,但我臉上沒有聽他解釋這么多,自個進洞去了。

  幾天前,八月十五,我就在這個地方穿越的。洞中的石凳還在原地,洞頂的小孔散出一縷縷的白霧。洞府很大很黑,比2016年的時候大很多,里面深不見底,白霧吸到洞中又被抓進了無底洞。

  幾十年之后,四周的泥灰和碎石把洞府填充了不少,也許是旅游開發(fā)填平了洞底。

  我想,2016年的修仙洞是安全的,而1945年的修仙洞卻令人恐懼。

  洞口旁,還是有個小孔,上面還有青苔。我突然腦門子發(fā)熱,自己把手伸進去。自然里面什么也沒有。可是我哇的一聲慘叫了出來,就像弗米那晚的叫聲一樣。余聽星立即一個箭步沖過來,抱著我要拔出我的手。

  由于用力過大,我倆反而向后仰翻在地。跌在他懷里,我沒什么。他屁股應該摔成兩瓣了吧。

  我笑了起來。這個傻子,有必要這么在乎我嗎。

  他見我笑,也明白了我故意捉弄他,不過沒有生氣,反而跟著我開心起來。

  我起身看了看天空,又看了看修仙洞,自己身上又帶著氤氳龍球。要穿越回去的事,萬般具備,只欠東風。

  我目不轉睛的盯著剛才的小孔。

  “心有靈犀一點通,越世傾囊意難圓”,需要一個愛我的人把他的手伸進這個小孔。他會斷一只手臂,而我借助因愛而生的神密力量,就能穿越回去。

  但若讓我借余聽星這特務之手回去,卻是萬萬不能的了。

  蔣衛(wèi)亭也許可以。他會自斷手臂幫我嗎?我心里打著小九九,當著余聽星的面,心里算計他的朋友。不知是氣他呢,還是我真打算這么干,我自己也沒弄明白。

  但我能肯定的是,我確實不需要讓余聽星愛我。

  蔣衛(wèi)亭是長沙人,跟余聽星是在BJ認識的。蔣衛(wèi)亭從北京大學畢業(yè),余聽星從清華大學畢業(yè)。兩位都是名校生。但蔣衛(wèi)亭要年輕10歲,今年有29,談了親,靜待結婚。

  要對這樣的名校生下手,卻枉為我一世的修為。

  不過,從修仙洞回來,我卻只跟蔣衛(wèi)亭說話。不待見后面跟屁蟲般的那個大特務。

  果然,回到司馬府,余聽星就向我告辭,說有急事要提前走。他開著蔣衛(wèi)亭的車,帶著他的兩只大皮箱,就要開溜。當然,蔣衛(wèi)亭不可能跟著我留下來,非親非故,自然與他一起走。

  傭人送他們出了大門,我回來跟父母、爺爺一起吃早餐。

  “多待些天,蘭兒,不要著急走。”媽媽說。“以前對不住你,讓你在外面受苦了。”

  “沒有受苦。”我其實挺開心的。握著媽媽的手,我說:“媽,我那年出去后,就坐火車到了廣州。然后去了美國,沒受一丁點苦。你就不用內疚了。當年我也太任性,省主席的兒子其實也不錯,其實嫁誰都是過日子,只怪我太任性了,讓爸媽和爺爺擔心啦。”

  “你奶奶在天之靈,若是知到她疼愛的孫女平平安安回來了,一定會很高興。她生病的最后時候都還念叨著你?!睜敔攪@了口氣,“回來就好,過去的事就過去啦?!睜敔敹似鹁票?,暢懷的喝了大口。

  我應承著,也跟著喝了大口酒。酒很烈,嗆著我出了眼淚。媽媽怪了下來,替我擦了下眼睛,不讓我再喝酒。父親卻默默的吃著飯菜,也不多言。

  給爺爺賀完壽,年輕的兄弟姊妹們聚在一起玩牌、打麻將,整整熱鬧了三四天才各自跟著父母親離開。

  這三四天,我用隔空看物的能力玩牌和打麻將,誰也贏不了我。大部分牌局都是我一捆三,到最后大家都不愿意跟我打牌。

  而我似乎用腦過度,頭痛的毛病又嚴重些。

  又過了兩天,曾祖父就聽到了消息,原來余聽星在廣州的家庭背景他已調查清楚。他把我叫到面前:“西蘭,你的命一定是不錯的。余聽星他爺爺跟蔣委員長是至交。他父親余國華是廣州非常有錢的老板,經營紗廠、酒店、碼頭,生意做得很大。我知道,余聽星是很喜歡你的,他們若是過來提親,我便應允了吧。你意下如何?”

  我叫西蘭嗎?司馬西蘭?我在這里生活了五天,長輩都叫我蘭兒,下人都叫我二小姐。今天曾祖父這么鄭重的叫我,我才知道我的二奶奶叫司馬西蘭。 1980年我出生時,父親給我取名為司馬青蘭,有青出于藍之意。

  所以從小到大,人們都叫我蘭兒。在1945年的大宅子里,大家也都叫我蘭兒。我就沒在意我冒充的二小姐具體叫什么名字。

  今天聽到曾祖父叫一聲西蘭,便記起當年修族譜時,我就特別在意這個名字,我爸爸當時還說,“你二奶奶的名字取得好,她一生也很傳奇。嫁了廣州最有錢的老板,可惜就是死得早,沒留后代。”

  每個人或許都有相似的這種經歷:當某件事發(fā)生時面前時,立刻就感到這件事好像以前經歷過。當某個人出現在眼前時,立刻感到這個人好像在哪里見過。有一種恍然大悟的震驚。

  我來司馬府之時,只想著冒名過關,這二奶奶的前塵往事都記不得。而我聽到司馬西蘭這個名字時,我才突然徹悟原來我成全了二奶奶的一生。

  二奶奶其實就是我。

  本來二奶奶一生應該在前,我的一生應該在后。卻因為時空穿越,把這個順序顛倒了。我的一生在前,而二奶奶的一生卻在后。

  于是,在我心里既有一半先知,也有一半疑惑。

  我以司馬西蘭的身份嫁給了余聽星了?他是特務我又怎么會嫁呢?

  這后面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呀。

按 “鍵盤左鍵←” 返回上一章  按 “鍵盤右鍵→” 進入下一章  按 “空格鍵” 向下滾動
目錄
目錄
設置
設置
書架
加入書架
書頁
返回書頁
指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