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三章:忠犬守則
宮嘉蔭旁邊的那個黑色短發(fā),穿著白色休閑服的儒雅男人只對著宮嘉蔭微微一笑,“我怕我說名字,你會生氣,你現(xiàn)在就叫我一號就好。”
語氣喑啞,模樣偏小,看起來也才十七八的模樣,但是對于古代人來說,已經(jīng)能算是一個成熟的男人了。
她會因為一個名字就生氣?
也不對,難道是宮玉楠?
馬噠,那確實值得生氣。
宮嘉蔭就不理會他了,只從善如流,用了個熟悉的代號:“九號?!?p> 一號的眼里閃過笑意,你看他多了解她啊,她一皺眉他就知道她在想些什么。
不是宮玉楠。
一號心里想,但是他暫時不會告訴宮嘉蔭,因為他怕她真的在游戲里生氣了。
公主殿下生氣起來,六親不認的。
“那我是二號吧”,之后娃娃臉也跟著說。
戴眼鏡的青年代號為六號。剩下的那個國字臉男人叫七號,還有一個是剛剛被電過的啤酒肚的地中海中年大叔,他是五號。
有宮嘉蔭和一號兩個人在,其余玩家不知道為什么也不敢多說。
氣氛就一時安靜下來,變得怪怪的。
可能有些不適應(yīng),五號拍了拍肚子,“哎呀,不知道為什么總覺得自己有點斷片呀?!?p> 都作死過頭死過一次了自己還不知道,可不就是斷片嘛。
宮嘉蔭翻了個漂亮的白眼。
這一群人沒有利益分割的時候看起來一個比一個好說話,一有個什么,翻臉就不認人。
三號也這樣覺得,不僅如此,她看著那個叫九號的小姑娘,總覺得有點發(fā)怵。
顯然其他人也這么想,除了一號,其他人都離她很遠,或者盡量不去窺探她。
不知為何,心底總有個聲音在咆哮,吶喊著:不要惹她,不要惹她,千萬不要惹她。
但是這種話不能明說,容易得罪人。
“可能是一進入游戲,就有點生活斷層吧?!比柌粍勇暽男α艘恍Γ瑴厝崛缢?。
她自然地將就游戲提供地茶壺,泡了一壺茶水,再轉(zhuǎn)頭問玩家們,“喝茶嗎?”
三號從空間取出一次性杯子,將茶水分給諾諾,“你不要怕,不想死就要堅強起來?!?p> “嗯。”諾諾自己也知道,但是這還得需要時間。
“話說你哪里來的杯子……”
“你的空間裝的都是些啥,先是紙、筆再到一次性紙杯……”中年大叔嘴角微抽,覺得這女人真有生活氣息。
“有時候游戲提供的道具就隨手放空間里了”。說來花積分買這些沒有用的東西也是很心酸了。
眾玩家仿佛產(chǎn)生了共鳴,一人一句開始刷樓。
“對對對,像有一次老子去一個靈村,開啟的道具居然只有一雙鞋,還得10積分呢,老子當時就一狠心買了下來,結(jié)果被靈扔水溝里,老子以為這就能用上了。一穿,好家伙,五根腳趾都在外面,這坑爹的游戲?!闭f著還一臉心疼。
“可不是嘛,它開啟的道具就一根牙簽還讓老子去盜墓,老子當時還以為它叫老子去給僵尸剔牙呢。”
“還有一次我買了個破碗,游戲里面送給乞丐,乞丐以為我窮還給了我十塊錢,讓我去買個好點的”。
宮嘉蔭嘴角一抽,這群人都是非酋吧,臉真黑。
不過這游戲能做到這么人恨狗憎的地步也是很厲害了。
游戲:啊湫——是誰在說它的壞話!!!
女人聽他們抱怨,然后把茶水分給玩家們,讓他們邊聊邊解解渴。
一號推開了茶杯,“我們不用”。
宮嘉蔭奇怪的看向一號,誰跟他是我們。
不過宮嘉蔭確實不會用她的茶水。
“我也不用,我只想上廁所?!蓖尥弈樋戳怂谎?,直接婉拒后就去了廁所。
三號也不氣惱,就坐在沙發(fā)另一端。
心想著那兩人氣度不凡,實力看不出深淺來,不到非常時候,她也是不愿意去招惹他們的。
只見一號從自己的空間里取出一套復古瓷紋金邊的茶具,還有一把茶葉。
泉水入杯,杯中白云翻滾,清香襲入。有識貨的玩家看出那是上好的碧螺春。
一號蹲著雙手端起底座,呈給了宮嘉蔭,“勉強可以入口”。
茶杯是宮嘉蔭一貫愛用的,她有些贊賞的看了一號一眼,這男人的品味算是不錯的。
一號這嫻熟的姿態(tài),像是做過無數(shù)遍一樣,他仍舊單膝半蹲著,眼神專注,雙手奉茶,虔誠的供奉著自己的公主殿下,感受到宮嘉蔭贊賞的眼神,有些許的開懷。
兩個女玩家不由得有點羨慕,除了臉以外就像是偶像劇里面的愛情片段一樣,男主忠誠而溫柔,女主美麗而高潔。
宮嘉蔭倒不覺得有什么,像從前在宮里一樣,順暢的接過茶杯,輕輕覆蓋,抿了小口,勉強道,“僅可入喉,還是配不上這么好的瓷器?!?p> 一眾玩家:???這逼裝大了。
一號點了點頭表示同意宮嘉蔭的說話,她品鑒的茶多自然是對的。
忠犬守則第一條宮嘉蔭說話永遠是對的
忠犬守則第二條,如果宮嘉蔭說的不對,請參照第一條。
眾玩家眼看著那兩人喝著碧螺春還在挑三揀四,忽然覺得自己口中的茶水都索然無味如同嚼蠟了。
“那……那個……能給我倒一杯么?”中年老男人厚著臉皮問。
馬噠,這茶太踏馬香了。
一號看向?qū)m嘉蔭。
中年男人心中無數(shù)匹草泥馬奔過:這是你的茶你的茶,看她做什么,一臉狗腿樣,作為男人有沒有點骨氣。
“看我做什么?”宮嘉蔭蹙眉,“這不是你的茶嗎?”
一號說,“我的就是你的,所以現(xiàn)在它們都是你的。”自然,包括他。
“你什么意思啊?”宮嘉蔭有些不耐煩。
“就是喜……喜歡……”男人似乎有些不好意思,耳朵粉粉紅紅的,他還……還沒有告過白呢。
似乎是忍受不了這頓狗糧,中年男子一放杯子,“我不喝了。”
嗎的,還喝什么茶,茶雖然芳香,可作為狗糧仍然鼾得慌。
面對如此大膽的表白,宮嘉蔭簡直差點額頭爆井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