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行世界4
宮嘉蔭睜眼的時候發(fā)現(xiàn)自己正坐在一把黑金色木靠椅上,周圍一片漆黑,所有人只顯現(xiàn)出一個模糊的輪廓,一切動作都被隱藏在黑暗之中。
面前是九個人圍成的一個龐大的木質(zhì)圓桌,就像會議室里面開會時用的那種,只中間余留下一片空地。而中間的空地上躺著一個人。
不多的幾盞昏暗燈光都聚焦在死去的男人身上,就像面前的那片空地就是他一個人的舞臺,而座椅上的他們,都是這場舞臺劇的看客。
“嘶”,不知是誰倒吸了一口冷氣,在黑暗中渾身顫抖,“那是……什么人!”
一句話便把眾人的目光引向了那聚光燈下。
那個死去的男人死相極慘,一雙腳不知被什么東西弄的,都化了,尸水像地處流淌,他的面孔斑駁,就像是看見了什么不可思議的東西,驚懼之后又露出猙獰扭曲的表情。
“這……這是誰?”昏暗的燈光掩蓋了所有人面容,只能依稀從說話聲中辨別出各自的情緒。
“是玩家么?”
“哈?哪有玩家一開始就死了……嘶”,剛說完又像是想到什么一樣,顫了一下,“不會……不會吧……隨機(jī)場的任務(wù)這么難嗎?!庇械耐婕倚闹须y免隱隱生出悔意,也許不該接這個隨機(jī)場任務(wù)的,誰也不知道這里是如何的兇險(xiǎn)。
“我的天哪,這是做什么了!”女孩的聲音微微顫抖,暗含害怕。
“怎么……怎么死人了,要報(bào)警,對……報(bào)警……”
“報(bào)個屁的警,你踏馬第一次進(jìn)游戲嗎……”聽見那一句,不管說話的人是男是女一個玩家直接就開始懟。
“剛出場就死玩家,這么刺激啊”,對面一個男生臉上看不清表情,可聲音中全是興奮,就像正如他的話一般,他覺得這場面很是刺激。
“哪里刺激了,太嚇人啦?!?p> 雜亂的說話聲窸窸窣窣,像極了在耳邊嗡嗡扇響翅膀的蒼蠅。
宮嘉蔭不禁蹙眉。
現(xiàn)在該做什么宮嘉蔭不知道,但是她想現(xiàn)在做什么都好,做什么都決計(jì)不該是像這般呆坐著,像看見什么新奇玩意一樣對著一具憑空出現(xiàn)的男尸嘰嘰喳喳談?wù)摗?p> 這些人看起來也不算是新人了,為什么還是這么蠢。
她望向那具死狀可怖的男尸。
他的眉頭皺得仿仿佛能夾死一只蒼蠅,臉色蒼白,宮嘉蔭單手撐在桌面上,一躍而起,落在男尸旁邊。
宮嘉蔭不施粉黛而顏色如朝霞映雪。
螓首蛾眉鬢云欲度香腮雪,擢纖纖之素手,雪皓腕而露形燈前目。
足下躡絲履,絳唇映日,纖纖作細(xì)步,精妙世無雙。
豐姿盡展。
讓人心生綺念。
引人不自覺贊嘆道,“好美——”
只是美不應(yīng)時。
見她一動,不禁讓人悵然若失,目光一心追隨著,想知道:她——到底要做什么?
“喔!我的天哪,她要干什么!”聲音實(shí)在刺耳,將在座的玩家從恍惚中拉了出來。
不禁臉上一熱,他們居然在游戲里面失神,想來又是一陣后怕。
宮嘉蔭不動聲色的堵了兩團(tuán)紙巾在耳朵里。
“驗(yàn)尸?臥槽,她還會這手?”
“不會有什么陷阱吧?!?p> “有陷阱你就不去了?”
緊接著是一陣沉默。
是啊,不管有沒有陷阱都好,線索是一定要查的。
宮嘉蔭跳去的速度極快,一心撲在那具男尸上,想要找尋游戲給的線索,并沒有看見隱藏在角落里看見她時那一抹僵硬的身影。
男尸的臉上全是刀傷,每一處都皮開肉綻,翻出死白的肉和烏黑的血跡。
他的一雙眼睛泛紅,死死的睜大,仿佛那時無數(shù)種情緒在眼底交織。
脖子上有一道刀痕,似乎是一刀封喉,他的嘴皮顯出死后的烏青,只是嘴巴鼓鼓的,像是包了一口氣。
一件黑色的連帽衛(wèi)衣上到處是不顯眼的深色,衣服被砍得七零八落,單只堪堪能夠掛在身上,手上一只指甲已經(jīng)掉了半塊,一雙腿融化了,血水還凝在腰下。
是何等的深仇大恨,才能讓兇手對他下如此狠手。
宮嘉蔭蹲在地上,從空間取出一把桃木劍,輕輕撬開男尸的嘴巴。
“啊——你干什么!好惡心,好惡心?!被璋档慕锹湟恢恍∪擞八坪踉诒瘸臭[。
宮嘉蔭輕笑一聲,不再理會。
可宮嘉蔭不理會,不代表別人不理會。
“呵,惡心?”男人的聲線有點(diǎn)低啞帶著一點(diǎn)點(diǎn)顫音,不像因?yàn)楹ε掳l(fā)出的,而是那種變聲期特有的,帶著說不出雌性魅惑。
“她不惡心,可你——是真蠢”,每個字從他的薄唇中吐出,有種說不出的氣勢,讓人不自覺要矮上那么一節(jié)。
“你……你……”麻花辮的小女孩氣得說不出話,“我蠢?她撬死人的嘴,有沒有看過刑偵電視,jingcha到之前都要保護(hù)好現(xiàn)場的你們知道嗎?”
玩家們不禁噗嗤一笑,想著這是哪里來的蠢貨,還在想著現(xiàn)世的規(guī)則,這里可不是現(xiàn)世了,報(bào)警也得有警給他們報(bào)啊。
宮嘉蔭略微好奇的朝那個幫她說話的男人那里看了一眼。
只見男人慵懶的伸了個懶腰,然后緩緩站起來,一米八左右的高個兒輕輕一躍就飄在了宮嘉蔭身邊。
兩人便成了上下對視的局面。
男人的臉堪堪清秀,五官卻很立體。
只是第一眼讓人注意到的不是他那清秀立體的五官,而是他不同常人的上位者的氣勢。
讓宮嘉蔭仿佛嗅到了同類的味道。
是的,同類。
“舌頭是被砍掉硬塞進(jìn)去的”。那個男人見宮嘉蔭看著他,似乎心情變得很好,看了一眼尸體,對她也勾起一抹笑。
舌頭?
宮嘉蔭聽見話才把視線轉(zhuǎn)回那尸體的嘴上。
的確,舌根在齒邊,牙齒被人擊碎,應(yīng)該是強(qiáng)行將舌頭給他塞進(jìn)去的。
不止如此,舌苔發(fā)紫,嘴沿烏黑,似乎有中毒的痕跡。
種種痕跡加起來,竟然不知道他真正的死因。
幾位玩家見兩人在那里旁若無人的談話,聲音細(xì)微,肯定是發(fā)現(xiàn)了什么,可又過于窸窣,讓人聽不大清。
幾位玩家也不愿意錯過線索,又見兩人無事,于是紛紛準(zhǔn)備上前一看究竟。
“喂,你們……你們……”女孩的身影顫抖,想說什么又不知道怎么說,這群人都不害怕嗎?死人了啊!還是那么個恐怖的死法?!澳闶切氯?”一個女人踩著高跟鞋極快的瞟了一眼尸體,女人就站在外圍,轉(zhuǎn)頭問道。
她的臉色有些蒼白,特地涂了大紅色的口紅,想來是遮掩氣色。
“什么……什么新人?”女孩看起來什么都不知道,一臉的茫然。
“你記得起之前的事情嗎?”女人憑空取出紙筆,邊看尸體邊寫著什么,還不忘和女孩說話。
隔空取物!女孩一臉震驚,這個世界不得了了?。?p> “我不記得了——”
腦子里一個場景一閃而過。
說完過腦子之后又連忙糾正道,“我記得……我記得……對,我記得了,我被車撞了,那么大一輛卡車……”說著就開始比劃。
女人眼里閃過一絲同情,看著那個跟自己妹妹差不多大的女孩,有些動容,“你已經(jīng)死了?!?p> 怎么可能呢。女孩不可置信。
“不僅你死了,我們都已經(jīng)死了”。女人繼續(xù)說。
女孩臉上出現(xiàn)荒謬的表情,“我死了?那我為什么還會站在這里,你看我的手能動,我還能思考,你騙人也走心一點(diǎn)吧,大姐姐。”
女人剛想回答她,后面又傳來別人的聲音。
“因?yàn)椋贿x中的死者可以在這里獲得第二次生命,適者生存,優(yōu)勝劣汰,這就是游戲?!贝髦坨R的青年一眼也沒看她,只是徑直回答道。
宮嘉蔭等那群玩家逐漸聚集過來,再三檢查了尸體,看見沒有遺漏的地方才作罷。
她仔細(xì)檢查完尸體就回到了座位上,將機(jī)會留給其他人。
宮嘉蔭到位不久,那個男人緊跟著就坐到了她的旁邊。
她的手肘支在圓桌上,十指相扣,將一張漂亮的臉微微抬起。
宮嘉蔭的眼里閃著流光,像夜空中閃爍的啟明星,更像是沙漠中的甘霖,叫人生怕那是轉(zhuǎn)瞬的一逝。
“你不用再看了?”宮嘉蔭疑惑的問他,微微歪了歪頭,整個人顯得格外天真爛漫。
似乎這個男人除了和她說了幾句話外,就并沒有再看那具男尸一眼了。
男人坐在她的身邊,“重要的事情都知道了。”他目光灼灼的盯著宮嘉蔭的臉,專注而著迷,可不是么,重要的事情,已經(jīng)知道了。
游戲?對不起。那算什么。
“你再看我,我就把你那兩只招子,挖出來?!蹦腥说难劬苊溃鸫a宮嘉蔭認(rèn)為這雙眼睛是不應(yīng)該長在這張臉上的,有些浪費(fèi),還不如給她做收藏品呢。
“那可不行”,男人好脾氣的笑了笑,挖出來他就看不見她了,有點(diǎn)可惜。
宮嘉蔭聽到回答只是嗯了一聲,是個正常人都不會同意。
不過,男人陷入沉思,也不知道游戲有沒有拆眼珠子的技能,既然她喜歡,他就可以去尋一下,把眼睛摘下來給她把玩。男人想了想,把這件事提上了日程。
等等,這真的不是變態(tài)嗎?
兩人說話之際,忽然異變突起。
地面劇烈震動,讓站著的幾位玩家東倒西歪。
“怎么回事,地震嗎?”
“臥槽?”
尸體旁邊,幾根金色的柱子從地下竄起,瘋狂上升。
柱子的外沿與圓桌內(nèi)沿緊緊鑲嵌,頂部與天花板相接,搭成了一座金色的囚籠。
“這踏馬的真的是陷阱啊!”
幾位玩家和尸體待在一個籠子里,心里都怕自己下一秒也就變成了那樣。
除了早早出來坐下的宮嘉蔭和男人,還有一直沒有進(jìn)去查看過的女孩,其余六位玩家都被關(guān)了起來。
“陷……陷阱……”女孩眼里閃過后怕,“還好,還好我沒進(jìn)去?!?p> 宮嘉蔭想笑,一個什么線索都不知道只能等著別人施舍和死亡的女孩,還算幸運(yùn)嗎?
宮嘉蔭不知道別人的活法,但是她的活法一直都是靠誰不如靠自己。
哪怕是明擺著有陷阱,她作為玩家都一定是要去的。
一直沒有說話的國字臉男人默默抬手,一擊閃電從他的手心里冒了出來拍在柱子上。
外面的那個玩家女孩已經(jīng)驚呆了,她曾經(jīng)看過很多小說,里面不乏有能人異士,可想象版本與親眼看見是完全不一樣的,有一天她居然真的能看見現(xiàn)實(shí)版的異能。
國字臉的男人發(fā)出的技能很炫酷只是沒有發(fā)生他想要的效果——
柱子震動發(fā)出轟鳴,一路火光帶著閃電在每根柱子間流淌,劈出滋滋的電流聲。
傳到扶著柱子的玩家身上,那個玩家立馬渾身抽搐,頭發(fā)絲全都被電得立了起來,他握著欄桿的手想掙脫都掙脫不開,只能呼喊,“救……救命……”
宮嘉蔭若有所思,怪不得這圓桌是木制的,不導(dǎo)電,這是斷絕了玩家利用技能逃生的可能性啊。
這游戲,究竟想做什么?
“臥槽,你踏馬的在干嘛?!迸撕莺莸牡闪藝帜樐腥艘谎郏笆裁辞闆r都還沒搞清楚,你就敢放技能?”
國字臉男人自覺心虛,他低著頭,“我這不是,試探一下嘛,誰想到,這柱子還導(dǎo)電……”
“你瞧他那模樣,現(xiàn)在是吵架的時候嗎?先救一下人吧”,光頭摸了摸腦袋,嘆了口氣,然后緩緩閉上了眼睛,雙手合十。
看上去就像是發(fā)著佛光的念經(jīng)和尚。
臥槽,真的是和尚。
宮嘉蔭新奇極了,眼睛緊緊地盯著光頭。
光頭的手慢慢地從人手變成了雙手合十的木頭手,他輕輕拉住被電那位玩家的手,另一只手撐在柱子上,就把那人往后一帶,離開了帶電的柱子。
那位玩家被扔在地上,他還在口吐白沫,兩眼翻白微微抽搐,過了一會兒就沒了動靜。
女人連忙跨步上前,摸了摸他的鼻息,才松了口氣,對光頭說,“還好,沒死,只是暈過去了。”
光頭睜開眼睛,一雙手也恢復(fù)了原樣?!斑@家伙運(yùn)氣挺好,我的技能不導(dǎo)電,不然他肯定必死無疑。”
女人有些后怕,又說,“現(xiàn)在不要亂用技能,這籠子可是游戲安排的籠子,要是這么容易破壞,還要它干嘛?!?p> 說的話在理,幾位玩家都聽進(jìn)去了,連忙點(diǎn)頭。
“我用木刀試試?!蓖尥弈槒目臻g取出木刀,附加武器技能砍在籠子上。既然現(xiàn)在籠子已經(jīng)通了電,那么要想出去肯定是需要用不能通電的東西砍斷籠子,他給木刀附加了一個瞬間鋒化的技能,在接觸牢籠的那一秒會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攻擊力,別說一個牢籠就算土地都能斬裂。
但是并沒有發(fā)生娃娃臉想象中的效果。
木刀與牢籠接觸的瞬間,發(fā)出一聲共鳴,一圈波痕由接觸的地方粼粼撥開。
娃娃臉反應(yīng)之快立馬拿出一顆青色的藥丸含在嘴里,又松開了木刀,倒退了好幾步。
“噗——”一口血從娃娃臉的口中噴了出來,他的手臂上多了一處刀傷,可以窺見一寸白骨,一向不著調(diào)的他此刻也忍不住罵了一句,“靠,這游戲狗賊,居然讓攻擊反彈了?!?p> 玩家們都沉默了,此時就仿佛陷入了僵局。
一座籠子,在里面技能沒用,用刀砍沒用還會攻擊反彈,那到底該怎么樣出去。
“外面,會不會能行?”娃娃臉問道。
是啊,既然里面不行,那么外面呢,想著對宮嘉蔭三人投以希冀的眼神。
被這樣的眼神一直盯著,宮嘉蔭心下有點(diǎn)不自在。
等等!她什么時候還學(xué)會不自在了?宮嘉蔭開始反思自己的所做所為。
游戲并不給玩家拖延的機(jī)會。
只見籠子里那具尸體緩緩動了起來,一雙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
當(dāng)——
“我好疼啊,我好疼啊——”男子的身體組裝好,搖搖擺擺,面容可怖。
他手里拿著一把長柄方形刀,一下一下敲詐籠子的圍欄上,“我很疼啊,你們要不要來陪我?!?p> 誰要來陪你啊。
現(xiàn)在也不是吐槽的時候,娃娃臉將掉落的木刀撿了回來,轉(zhuǎn)了個身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只會閃閃躲躲的小老鼠啊。”
他一邊敲一邊笑,“桀桀桀,小老鼠,殺了你們這群小老鼠——”
“啊——”里面的人還未尖叫,反倒是外面的人先叫喚了,“尸體活了?啊——”
“給老娘閉嘴!”
女人不禁想罵人,“踏馬的,這是什么運(yùn)氣,你們都是歐皇么?!?p> 一尸對六玩家。
尸體移動的速度極快,一把長刀就直達(dá)幾人身邊。
國字臉的男人立刻一擊,電流涌動??墒鞘w也只是發(fā)絲產(chǎn)生電,豎了起來,而那具行走的尸體卻舒服的瞇了瞇眼,“桀桀桀——?dú)⒘四銈儭薄?p> “臥槽——既然技能沒用,那你來吃老子一拳?!惫忸^雙手合十木手握拳,狠狠砸在尸體身上,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大洞卻毫無感覺,不過幾秒大洞又被迅速補(bǔ)全。尸體卻好似不想與他糾纏,只腳一換,瞬間移動到暈倒那玩家的身邊。
他嫌棄的看了國字臉一眼,殺不了活的,就殺半死不活的吧。
宮嘉蔭覺得,這具尸體現(xiàn)在對他們并沒有殺意。
光頭使了力氣卻沒打到幸好被人扶了一把,不然就差點(diǎn)跌過去和尸體肩并肩了。
這具尸體居然還會技能?;\子里的人不約而同閃過一絲驚懼。
尸體舉著刀笑,一把抬手又向下砍,眼看就要將玩家分尸。
暈倒的玩家不知為何突然驚醒,只見光芒一現(xiàn),一股青煙從他身上冒出,一股臭味緩緩蔓延。
“媽耶。”
“臥槽,好臭,你搞什么!”
防御技能:黃鼠狼的自救方法
使用說明:在黃鼠狼身上有一對氣味腺體,這是它獨(dú)特的化學(xué)武器,當(dāng)遇到敵人時,會放一些臭屁,只要敵人有點(diǎn)猶豫,它有機(jī)會逃脫。技能在玩家發(fā)生危險(xiǎn)時自行啟動,技能啟動時玩家會有三秒鐘的逃生時間,每個副本只能啟動一次。有副作用,臭氣會維持一分鐘。
他本能反應(yīng)就是滾開,他連滾帶爬都往玩家們聚集的那面跑,“我踏馬差點(diǎn)當(dāng)場離開這美麗的世界?!?p> 戴眼鏡的青年目光沉沉,像是在想什么,他的目光望到了宮嘉蔭身旁的男人身上,又從那個男人身上跳到了宮嘉蔭身上。
戴眼鏡的男人忽然對著宮嘉蔭一笑,“嘿,為什么你們倆蹲半天都沒有事,我們一來就有事了呢。”
就是這句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啊,為什么呢?
這么巧他們過去,這么巧她們回來。
這么巧他們被關(guān)了起來,這么巧尸體起來攻擊他們。
難道真就這么巧?
此時的情形不由得他們不多想,也許是兇手想要借刀殺人。
光頭和女人立馬就看向?qū)m嘉蔭兩人,也質(zhì)問道,“為什么你們沒有事?”
“你們是不是啟動了什么開關(guān)?!?p> “兇手是不是想開始?xì)⑷肆???p>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娃娃臉和國字臉男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
“兇手……難道,兇手就在你們中間!”女人抱著胸,眼露懷疑。
殺人犯在她們?nèi)齻€中間?
新人女孩蹲在凳子上,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身子都縮成一團(tuán)。她深知自己不會是殺人犯,所以殺人犯只有——
女孩目露害怕和惶恐的看著宮嘉蔭和她旁邊那個儒雅的男人,“你……是你們……”。
這群人啊,想找兇手想瘋了,真是什么鍋都敢往別人身上甩。男人一臉嘲諷。
他看向戴眼鏡的男人,眼里露出興味,戴眼鏡的男人見此不自覺的就往后面閃,似乎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
戴眼鏡的男人蹙眉:該死。那個男人他發(fā)現(xiàn)了。
果然是覺得她更好欺負(fù)呢。
“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不會救你們的,絕對。”宮嘉蔭勾唇一笑,剛剛她是有想過救人的,她自己都覺得這很不可思議,有一天宮嘉蔭居然會考慮要不要費(fèi)力氣去普渡眾生??赡苁巧弦粋€副本里被那一句朋友給燒糊涂了,她怎么可能有朋友這玩意兒呢。
“那你就是兇手!”不是兇手也是幫兇,就想這么看著她們?nèi)ニ?,沒門。
宮嘉蔭看著他們仿佛把這個罪名的兇手就這么定下了。七個人一致指向她和她旁邊的男人。
一個軟軟的小東西吱吱吱的竄到了宮嘉蔭的面前,它的眼睛呈大紅色,尾巴直直的立著。
宮嘉蔭微微偏頭。
砰!
一點(diǎn)火光從那東西上迸發(fā)炸裂,帶著一點(diǎn)硝煙味兒。宮嘉蔭揮散那股濃煙,連咳都沒有咳一聲。
就憑一只連老鼠都不是的東西就像炸死她嗎?
嘖,宮嘉蔭都不曉得說什么了。
“這種時候你們還真敢開小差呢。”男人笑著指了指那邊就著欄桿磨刀的尸體。
六位玩家臉色一變。
“說不定,逮到兇手,游戲就結(jié)束了呢?!贝餮坨R的男人神情自若,先給玩家們畫了一張大餅。
這群人還真敢想呢,又蠢又愛腦補(bǔ)。游戲真這么簡單,還需要他們做什么。
“我要是你們,就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選擇得罪外面的玩家?!睂m嘉蔭面色清冷,看不出意味。
嘛,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因?yàn)樗麄円呀?jīng)得罪了。既然現(xiàn)在籠子已經(jīng)通了電,那么要想出去肯定是需要用不能通電的東西砍斷籠子,他給木刀附加了一個瞬間鋒化的技能,在接觸牢籠的那一秒會爆發(fā)出強(qiáng)大的攻擊力,別說一個牢籠就算土地都能斬裂。
但是并沒有發(fā)生娃娃臉想象中的效果。
木刀與牢籠接觸的瞬間,發(fā)出一聲共鳴,一圈波痕由接觸的地方粼粼撥開。
娃娃臉反應(yīng)之快立馬拿出一顆青色的藥丸含在嘴里,又松開了木刀,倒退了好幾步。
“噗——”一口血從娃娃臉的口中噴了出來,他的手臂上多了一處刀傷,可以窺見一寸白骨,一向不著調(diào)的他此刻也忍不住罵了一句,“靠,這游戲狗賊,居然讓攻擊反彈了。”
玩家們都沉默了,此時就仿佛陷入了僵局。
一座籠子,在里面技能沒用,用刀砍沒用還會攻擊反彈,那到底該怎么樣出去。
“外面,會不會能行?”娃娃臉問道。
是啊,既然里面不行,那么外面呢,想著對宮嘉蔭三人投以希冀的眼神。
被這樣的眼神一直盯著,宮嘉蔭心下有點(diǎn)不自在。
等等!她什么時候還學(xué)會不自在了?宮嘉蔭開始反思自己的所做所為。
游戲并不給玩家拖延的機(jī)會。
只見籠子里那具尸體緩緩動了起來,一雙腿以肉眼可見的速度恢復(fù)。
當(dāng)——
“我好疼啊,我好疼啊——”男子的身體組裝好,搖搖擺擺,面容可怖。
他手里拿著一把長柄方形刀,一下一下敲詐籠子的圍欄上,“我很疼啊,你們要不要來陪我?!?p> 誰要來陪你啊。
現(xiàn)在也不是吐槽的時候,娃娃臉將掉落的木刀撿了回來,轉(zhuǎn)了個身防備的看著眼前的男人。
“只會閃閃躲躲的小老鼠啊?!?p> 他一邊敲一邊笑,“桀桀桀,小老鼠,殺了你們這群小老鼠——”
“啊——”里面的人還未尖叫,反倒是外面的人先叫喚了,“尸體活了?啊——”
“給老娘閉嘴!”
女人不禁想罵人,“踏馬的,這是什么運(yùn)氣,你們都是歐皇么?!?p> 一尸對六玩家。
尸體移動的速度極快,一把長刀就直達(dá)幾人身邊。
國字臉的男人立刻一擊,電流涌動??墒鞘w也只是發(fā)絲產(chǎn)生電,豎了起來,而那具行走的尸體卻舒服的瞇了瞇眼,“桀桀桀——?dú)⒘四銈儭薄?p> “臥槽——既然技能沒用,那你來吃老子一拳?!惫忸^雙手合十木手握拳,狠狠砸在尸體身上,他看著自己身上的大洞卻毫無感覺,不過幾秒大洞又被迅速補(bǔ)全。尸體卻好似不想與他糾纏,只腳一換,瞬間移動到暈倒那玩家的身邊。
他嫌棄的看了國字臉一眼,殺不了活的,就殺半死不活的吧。
宮嘉蔭覺得,這具尸體現(xiàn)在對他們并沒有殺意。
光頭使了力氣卻沒打到幸好被人扶了一把,不然就差點(diǎn)跌過去和尸體肩并肩了。
這具尸體居然還會技能。籠子里的人不約而同閃過一絲驚懼。
尸體舉著刀笑,一把抬手又向下砍,眼看就要將玩家分尸。
暈倒的玩家不知為何突然驚醒,只見光芒一現(xiàn),一股青煙從他身上冒出,一股臭味緩緩蔓延。
“媽耶。”
“臥槽,好臭,你搞什么!”
防御技能:黃鼠狼的自救方法
使用說明:在黃鼠狼身上有一對氣味腺體,這是它獨(dú)特的化學(xué)武器,當(dāng)遇到敵人時,會放一些臭屁,只要敵人有點(diǎn)猶豫,它有機(jī)會逃脫。技能在玩家發(fā)生危險(xiǎn)時自行啟動,技能啟動時玩家會有三秒鐘的逃生時間,每個副本只能啟動一次。有副作用,臭氣會維持一分鐘。
他本能反應(yīng)就是滾開,他連滾帶爬都往玩家們聚集的那面跑,“我踏馬差點(diǎn)當(dāng)場離開這美麗的世界?!?p> 戴眼鏡的青年目光沉沉,像是在想什么,他的目光望到了宮嘉蔭身旁的男人身上,又從那個男人身上跳到了宮嘉蔭身上。
戴眼鏡的男人忽然對著宮嘉蔭一笑,“嘿,為什么你們倆蹲半天都沒有事,我們一來就有事了呢。”
就是這句話,一下子吸引了所有人的注意。
是啊,為什么呢?
這么巧他們過去,這么巧她們回來。
這么巧他們被關(guān)了起來,這么巧尸體起來攻擊他們。
難道真就這么巧?
此時的情形不由得他們不多想,也許是兇手想要借刀殺人。
光頭和女人立馬就看向?qū)m嘉蔭兩人,也質(zhì)問道,“為什么你們沒有事?”
“你們是不是啟動了什么開關(guān)?!?p> “兇手是不是想開始?xì)⑷肆耍俊?p> 兩個聲音異口同聲,娃娃臉和國字臉男聞言互相對視了一眼。
“兇手……難道,兇手就在你們中間!”女人抱著胸,眼露懷疑。
殺人犯在她們?nèi)齻€中間?
新人女孩蹲在凳子上,一想到有這個可能,身子都縮成一團(tuán)。她深知自己不會是殺人犯,所以殺人犯只有——
女孩目露害怕和惶恐的看著宮嘉蔭和她旁邊那個儒雅的男人,“你……是你們……”。
這群人啊,想找兇手想瘋了,真是什么鍋都敢往別人身上甩。男人一臉嘲諷。
他看向戴眼鏡的男人,眼里露出興味,戴眼鏡的男人見此不自覺的就往后面閃,似乎是在躲避自己的目光。
戴眼鏡的男人蹙眉:該死。那個男人他發(fā)現(xiàn)了。
果然是覺得她更好欺負(fù)呢。
“從現(xiàn)在開始我是不會救你們的,絕對?!睂m嘉蔭勾唇一笑,剛剛她是有想過救人的,她自己都覺得這很不可思議,有一天宮嘉蔭居然會考慮要不要費(fèi)力氣去普渡眾生??赡苁巧弦粋€副本里被那一句朋友給燒糊涂了,她怎么可能有朋友這玩意兒呢。
“那你就是兇手!”不是兇手也是幫兇,就想這么看著她們?nèi)ニ?,沒門。
宮嘉蔭看著他們仿佛把這個罪名的兇手就這么定下了。七個人一致指向她和她旁邊的男人。
一個軟軟的小東西吱吱吱的竄到了宮嘉蔭的面前,它的眼睛呈大紅色,尾巴直直的立著。
宮嘉蔭微微偏頭。
砰!
一點(diǎn)火光從那東西上迸發(fā)炸裂,帶著一點(diǎn)硝煙味兒。宮嘉蔭揮散那股濃煙,連咳都沒有咳一聲。
就憑一只連老鼠都不是的東西就像炸死她嗎?
嘖,宮嘉蔭都不曉得說什么了。
“這種時候你們還真敢開小差呢。”男人笑著指了指那邊就著欄桿磨刀的尸體。
六位玩家臉色一變。
“說不定,逮到兇手,游戲就結(jié)束了呢?!贝餮坨R的男人神情自若,先給玩家們畫了一張大餅。
這群人還真敢想呢,又蠢又愛腦補(bǔ)。游戲真這么簡單,還需要他們做什么。
“我要是你們,就不會在這個節(jié)骨眼上,選擇得罪外面的玩家?!睂m嘉蔭面色清冷,看不出意味。
嘛,不過也沒有關(guān)系,因?yàn)樗麄円呀?jīng)得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