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九面不改色的放下手,身旁的妹子被嚇的臉色發(fā)白,被救后她朝著卿九感激一笑。
那邊打球的男生們怎么也沒料到會出現這種事故,比賽也停止了,直接圍了過來。蘇凌看著臉色發(fā)白的卿九,心中升起了一種不好的預感,剛才……是她被打到了?
他冷冷的瞪了眼薛鈺,一言不發(fā)地走到卿九面前,她旁邊的夏萌在不停地問著她有沒有受傷。但卿九一言不發(fā),神色鎮(zhèn)定無比,除了臉色微微發(fā)白之外,似乎沒有任何問題。
卿九緊盯著薛鈺,她終于知道這個人是誰了,沒想到,他居然和她一個學校!這個人和沈溫雅關系復雜,如果可以,她實在不想跟他有任何瓜葛。
薛鈺愧疚的看著卿九,好吧,是他的失誤,不過,總算是再次見到她了。
蘇凌不理會這兩人之間有什么故事,他只知道她受傷了,即使她沒有表現出來。他拉起卿九往醫(yī)務室走去,身后傳來女孩疑惑的詢問聲,他淡淡的回答,聲音中帶著不易察覺的急切,“你受傷了,去醫(yī)務室?!?p> 出了醫(yī)務室,卿九扶著裹著紗布的手臂,跟著蘇凌坐在了操場的草地上。
“你……”蘇凌看著卿九,清冷的眸子微微閃爍,欲言又止。
卿九看到了他眼中的疑惑,不由地一笑,“你想問我跟他什么關系?”聞言蘇凌撇過頭,不再看卿九,她好笑的扯過蘇凌,直到看到他眼中流露出來的受傷神色時,突然收起了笑容,心知不能再逗他了。
“我跟薛鈺……”一道飛揚的聲音傳來,落入兩人耳中,打斷了卿九的話。
“是未婚夫妻,怎么樣?”薛鈺從不遠處快步走來,他得意的看著蘇凌,手攀在卿九的肩膀上,雖然他剛開始不滿意父母擅自決定自己的終身大事,但他見到沈溫雅后,覺得這丫頭很有趣,不由得對他們之間的婚事也滿意起來。
蘇凌冷冷的看著薛鈺,他的眸子黑如子夜,冷若寒潭,硬生生地讓薛鈺在炎炎夏日體會到了冬日的清涼,“把你的手拿開!”一向優(yōu)雅清冷的蘇凌,在這一刻再也無法控制自己,心中生出了一股怒意。
手被人甩開,見卿九正眼神幽深的瞪著他,薛鈺垂眸訕訕的拍了拍自己腦袋。不甘示弱地瞪了眼蘇凌,卻被蘇凌凍人的眼神給攝住了,只得垂著腦袋,用修長的手指不斷地拔著地面的嫩草。
想起跟這家伙第一次見面的場景,卿九就腦殼疼。她也沒想到,自己被爸媽賣了還被蒙在鼓里。
那天一家人去爬山,父母表面打著帶她玩的旗號,實則是跟他們的好友在暗度陳倉。那天正巧她爬的快,遠遠地把爸媽甩在后面,遇到了早早走在最前面的薛鈺,從他口中知道了他們是未婚夫妻這件事。
從頭到尾,她這個當事人一直被蒙在鼓里,要不是那天爬山遇到薛鈺,她讀大學都不可能知道有這么一件事!
薛鈺的出現無疑是對她任務的阻礙,她不得不解決掉這個阻礙。
她好不容易得到蘇凌的信任,她都感覺到他對她的感情了,小空還以為它不告訴她,她就不知道真正的任務是什么,它那么明顯,她怎么可能會不知道?
小空沉默了一會兒,在卿九腦海中說:“主人,你良心不會痛嗎?”它就是因為不忍心,才不告訴主人,因為主人目的性太強,一直都理性得讓人害怕,它不想主人任務失敗,但更不想主人一直去傷害別人,免得到頭來把自己給搭進去!得不償失!
是,是它以為自己騙過了她,它一開始就說讓主人前往虛空外各大世界,宿在世界原住民身上,給那些悲慘而有執(zhí)念的人改變命運,完成她們的心愿,從而獲得靈力與氣運。
這是表面目的,即使主人沒有那些靈力,沒有那些氣運,它也會全力保住主人,最壞的結果也是主人靈體虛弱,霉運加身。
它真的的目的,是讓主人把遺落在萬千世界的那個人帶回來而已,他的靈魂碎片已經流落在那些世界太久太久,久到已經完全同化成世界原住民了,他需要主人去換醒他。
“只有讓他愛上我他才會產生強烈的執(zhí)念,死的時候他的靈魂才會跟著我離開是吧?”卿九冷靜異常,小空沒有做聲。
“上一個世界我成功了,不是嗎?”卿九嘴角一勾,眼中沒有任何情緒波動,小空看的心中一跳,它突然明白了,即使主人失去了所有記憶,忘記了一切,可她的性格,她的智慧,她的感情永遠都沒有變過,她依然是以前那個腹黑聰明,運籌帷幄的主人。
“有些事情,說破了便會有些沉重感,所以小空,你不用想太多,我知道我所作所為,終有一天會栽在自己手里,但能開心一天是一天,你永遠是我單純的小空,你不需要管這些,因為有我?!鼻渚盼⑿Γ壑虚W過一抹光亮,有時候太過聰明,也是一種煩惱啊。
小空感動了,感動的稀里嘩啦,其實小空覺得自己做過的最聰明的事就是認卿九做主人,盡管那個時候它是被卿九強迫的。
“就是這樣?!鼻渚艛偸?,接過薛鈺的話,對著蘇凌說,有時候,感情需要刺激才能變得更好,所以,她打算刺激一下蘇凌,稍微改變一下他們的關系。
“哈哈哈,沒錯!”薛鈺聞言手從雜草上離開,再次不怕死的攀在了卿九肩上。蘇凌眼神更冷了,一言不發(fā)的看著黏在一起的兩人。
卿九甩開薛鈺,對他瞪了眼,直接起身離開了,走之前還看了眼清冷的蘇凌,他骨節(jié)分明的手指都被自己握的發(fā)白了,卿九也不急,畢竟時間還長著呢。
隨后的幾天蘇凌依舊冷若冰霜,對她也是不冷不淡,本來他們每天可以說好幾句話,經過那天下午的事情后,蘇凌就對她愛搭不理的,上課她都睡不著覺了,被他身上的冷氣凍的。
“小空,我是不是做錯了?我不該刺激他的,本來我們也才發(fā)展到朋友,這樣一來豈不是一直都是朋友了?是個男的都不會再招惹有婚約的女生吧?”上課無聊至極的卿九在腦海中跟小空說著話,經過對蘇凌幾天的觀察,卿九此刻已經嚴重懷疑自己的策略是不是出現了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