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狼王的質(zhì)疑,桑忌僵住的臉上,冷冷的笑里藏著失望,更有些心灰意冷。
想想這些年,為了得其信任,桑忌不惜將自己的幼女桑璐許配給狼王家的小世子阿拓,定下這門娃娃親,以表自己與他結(jié)盟的誠意。
為了幫他實現(xiàn)統(tǒng)一妖界的大任,自己是左施右舍無不盡職盡責(zé),本以為狼王早已把自己當(dāng)成他的知己好友,如今白靈的出現(xiàn),魅惑了他的雙眼,蒙蔽了他的心智,為了個美人,竟不分青紅皂白誣陷懷疑起自己來,桑忌心里不免寒了一寒。
自古紅顏多禍水,美人能禍國,說的一點都沒錯。
桑忌看著狼七烈,幾分失望的說,“如今,狼王看待我桑忌,倒如同看待螻蟻小人,連最基本的信任都沒了,想當(dāng)初,老狼王突然離去,狼山穆強搶暴虐覬覦王位,桑忌是如何助你為王?現(xiàn)在又為鞏固你的王位,取賢舍腐,培養(yǎng)賢良,眾長老面前事事打點維權(quán),好像還是昨日之事,今時,為了個狐族女子,你竟懷疑我殺害你的子民?就算我想殺你心愛之人,也不會拿著同僚的三條生命作代價,她還不值得我這么做。”
狼七烈不過說了一句,卻換來他這百句的怨言,不過聽著他振振有詞且話中帶著怨氣的一番說詞,此事應(yīng)該不是他刻意為之。
狼七烈對他有了幾分錯怪之意,便也不再糾結(jié)于此事是不是他故意為之。
其實,早在狼七烈登位為王之前,就結(jié)識了這位善施奇異毒術(shù)的奇人—桑忌,桑忌來自于魔界,當(dāng)時的魔界剛剛崛起,還只是一骨不入流的小界,論實力、論領(lǐng)土、論人口,都無法與強大的妖界相提并論,更不要提那九重天上眾仙云集的天界。
當(dāng)時,扶持狼七烈做上狼王,魔界也沒少出力,桑忌想壯大魔界做魔王,那就必須找個強大的后山依靠,不然小小的魔界很難立足于世,于是他與狼七烈交好,互相扶持,雙方互贏互利各達(dá)目的。
所以,現(xiàn)在他又志愿來到西楣山,屈身做了個大國師,助狼王早日統(tǒng)一妖界,到時,他也可以仰仗妖界發(fā)展壯大魔界。
如此,兩相成就,倒也是美事一樁。
剛剛,桑忌口中的一番說辭,所謂的什么“取賢舍腐、培養(yǎng)賢良”,不過是利用大國師的身份,把政治思想與自己不一致的授銜官員清掃出狼王的朝堂,拉攏與自己臭味相投的人任職罷了,這些,狼七烈都看在眼里,看在他誠心誠意幫助自己的份上,只要不是太過份,重官員權(quán)益平衡,沒有出現(xiàn)臣重君輕的傾權(quán)與不軌,狼王都懶的去計較。
桑忌雖生性不善,但虎毒還不食子呢,何況是殺害無辜孩童?狼王想,剛剛不該懷疑他殺了山霸妻兒來陷害白靈?是自己太過心急把事情想的太復(fù)雜了,往后許多事情,還要仰仗著魔界的幫助。
狼七烈便松了口,
“桑忌莫怪,本王也是心急又找不出門路才冤枉了你,明日午時之前,本王必須要找出真兇,就算不是為了白靈,殺我族人者,也不能逍遙法外,本王必將他繩之以法,以命償命?!?p> 桑忌眼睛一挑,又發(fā)一問,“狼王,若真是白靈為報獄中之恥,殺了山霸全家,你當(dāng)如何?”
狼七烈說,?“本王永遠(yuǎn)都不相信,她是如此殘忍之人。”
桑忌又問,“若是她,狼王舍得殺了她嗎?”
狼七烈眼睛微微垂了一下,“若真是她,本王也不會心慈手軟?!?p> 桑忌聽完之后譏笑一聲,沒有說話,原來一向野心勃勃的狼王,為了個女人,也有心口不一的時候。
眼下大戰(zhàn)在即,商議戰(zhàn)術(shù)才是重中之重,可不能為了個女人頹廢功業(yè),于是,桑忌轉(zhuǎn)移話題,提醒著,
“狼王,三族即將開戰(zhàn),狼王應(yīng)該多關(guān)心軍中之事,何必花心思為了這個女人證清白?難道這個女人比狼王的千秋大業(yè)更重要?”
“這囤積糧草,軍士盔甲裝備的打造、弓箭、矛盾、刺刀、長矛的數(shù)量充足,作戰(zhàn)方案路線、種種,哪樣不是長遠(yuǎn)之計?狼王還是收收心吧!”
狼七烈聽著桑忌話中帶有一些恨鐵不成鋼之意,鎮(zhèn)靜的說,“桑忌,本王心里有數(shù)?!?p> 桑忌見他如此,覺得自己再說什么也是多余的,如此,不如早點撤退,去修復(fù)那被白靈糟蹋之后的嗌清洞才是正事兒,沒了蟻王,說不定還可再培養(yǎng)幾只其它“精銳”。
于是桑忌站起來,說,“狼王,沒另的事,桑忌便告退了。”
……
……
眼看就要到傍晚了,晚霞和夕陽的余光恰巧從石欄窗口射進(jìn)來,照在白靈膚白如雪的臉蛋上,感受到夕陽的暖意,白靈睫毛閃動一下,睜開眼睛。
這是一間十平米左右的石洞,雖沒有之前住的那間那么寬敞,倒也溫馨,麻雀雖小,五臟俱全,吃的、用的,應(yīng)有盡有,這里并不像牢房,倒像是被關(guān)進(jìn)另一個溫柔窩里,這一切待遇,自然是狼王的安排。
只是門口加了好幾個帶刀侍衛(wèi),站在那里做做樣子給眾人看罷了。
難得這樣的清靜,白靈正盤坐在石塌上運功修復(fù),已有兩個時辰了,她想盡快恢復(fù)好身體,早日回到九林布疾山,早日回到姥姥身邊,還有,鷹鵜……
話說這鷹鵜,自那日施了幻術(shù),中了蟻嗜劇毒,已有數(shù)日,幸虧白靈讓山霸將蟹尾草及時送到,九林布疾山的能人異士齊齊上陣,才救回鷹王一命,如今的鷹王也在慢慢恢復(fù)......
“姑姑、姑姑……”一聲聲稚嫩的童聲從洞府門口傳來,白靈嘴角一笑,知道這是小阿拓來了。
他怎么來了?他怎么知道自己關(guān)在這里?白靈來不及多想,急忙下塌穿好鞋子,上前來迎。
見兩侍衛(wèi)刀叉相交將小世子擋在洞外,不讓進(jìn)入,白靈惱火的很,小阿拓小小一個蒜苗高的娃娃,還沒到他們膝蓋高呢,兩把刀叉立在他腦門前,若是換成平常家的孩子,早就給嚇傻了,還好他是世子,見識多,臨危不懼。
“你們兩個是吃了熊心豹子膽了,連小世子都敢攔?還不滾開!”白靈大聲呵斥。
兩侍衛(wèi)像個石人一般,一動不動,不理會白靈半句,他們直接聽命于狼王,狼王說不放任何人進(jìn)來,那就不能放任何人進(jìn)來,當(dāng)然,這任何人中也包括小世子。
白靈見這兩個榆木疙瘩不開竅,便不想浪費時間為他們開竅了,在這西楣山上,小阿拓是她最喜歡的人,好不容易見著他,比什么都高興。
“姑姑不必跟他們浪費唇舌,他們都是父王的親兵,功夫極高,只聽從父王一人的話?!眲倓偅∈雷右灰娛绦l(wèi)袖頭上的月牙兒繡樣兒,便知道他們都是父王的親兵,沒有父王的命令,任何人都進(jìn)不來。
聽阿拓這么一講,白靈想,這狼王到底是派他們保護(hù)自己,還是怕自己逃跑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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金麥芽兒
感謝你們的支持,要一直陪伴著小九走下去呀…… 存了八百年的櫻花醉,給你...... 都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