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天神之諭,揚其大道;以天神之盾,護我同胞;以天神之劍,肅清異教......”
——————圣耀騎士團誓言節(jié)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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谷梁慎向?qū)m殿走去,此時他的心情非常不好,當然這并不是因為他沒穿上衣。
“陛下!”
“陛下!”
“陛下!”
宮殿中的守衛(wèi)看到國王紛紛站立行禮。
谷梁慎沖她們點了點頭,示意他們繼續(xù)巡邏
不一會兒,谷梁慎來到了一處巨大的圓形建筑前。
這是很久以前修建的內(nèi)殿角斗場,在一年前才被他再次利用了起來。
谷梁慎進入角斗場內(nèi)的一間屋內(nèi),看了看墻上掛著的龍晶劍和一塊黑色的盾牌,眼中充滿了懷念。
“去,今天把最大的熊放出來?!?p> 谷梁慎晃了晃脖子,向一旁等候命令的角斗場守衛(wèi)說道。
“是?!?p> 守衛(wèi)行了一禮隨即向角斗場的地下監(jiān)牢走去。
谷梁慎站在角斗場中,周圍安靜極了。
他手持龍晶劍望向天空。
角斗場四周很高,天空只剩下圓形的一小片。
這種感覺讓他懷念。
慎嘆了一口氣,誰能想到自己會成為國王呢?
或許在戰(zhàn)場上和異教徒和敵國廝殺更適合自己。
“說不定天神想要這世界變一變也說不定呢,是吧老朋友?”
他看了看手中的龍晶劍,那熟悉的質(zhì)感令他心安。
“鐺啷啷——”
隨著鐵門的拉起,一個鐵籠子被一群士兵用推車推進了角斗場,黑色的巨熊無精打采的趴在籠中,冷漠地看了下外面的一切,隨即閉上眼睛繼續(xù)打盹。
籠子被推到了谷梁慎的面前。
“陛下,準備好了。”一名士兵握了握腰間的寶劍說道。
“哦,這熊幾天一喂的?”慎點了點頭問道。
“報告陛下,這只是三天一喂的,已經(jīng)兩天沒進食了?!?p> “恩,那就開始吧?!?p> 谷梁慎從一名士兵手中接過弓箭,轉(zhuǎn)身與籠子來開了距離。
“是?!?p> 士兵們互相看了看,其中一名將箱子打開,取出了里面一塊肉。
仿佛聞到了味道的巨熊精神了起來它從籠子里站了起來,狠狠地盯著拿著肉的士兵。
士兵將肉扔進籠中,黑熊便狼吞虎咽地吃了起來。
趁著這個時候,兩名士兵慢慢地打開了黑熊身后的門。
隨即,一群士兵便迅速往內(nèi)室跑去。
“咻——”
箭矢沒入了巨熊的肩膀。
“嗷!”
巨熊被劇痛激怒了,它轉(zhuǎn)過身來用雙掌猛烈的敲打著鐵欄。
“哐啷——”
隨著巨熊的這次敲打,籠子的鐵門被打開了。
巨熊先是愣了一下,隨即看向了遠處的谷梁慎,它知道是這個人給它帶來了痛苦。
“哈哈,許久不來,這里的熊都不怕我了?!?p> 谷梁慎搖了搖頭,手中的武器隨意地垂在身邊。
巨熊怒吼著向谷梁慎沖了過來,谷梁慎早已扔掉了弓箭,將左手黑色的盾牌高高舉起。
熟悉的感覺令他谷梁慎出了笑容。
此時的谷梁慎才有一種真實活著的感覺。
“咚!”
巨熊迅速沖到了谷梁慎的身前,巨大的爪子重重地拍擊在盾牌上。
慎將盾牌一偏側(cè)過過身位,右手中的劍直刺熊腹。
而劍尚未抵達目標,巨熊的又一記重擊向慎襲來,此時慎的身位并不是很好,憑借經(jīng)驗他知道單手的力量無法擋住這一擊。
他沒想到這只巨熊竟然比以前的都要迅捷。
‘或許是我生疏了吧..’
慎只得收回右手的一擊,全力抵住右手的盾牌。
“當!”
盾牌上的沖擊傳入慎的體內(nèi)是他五臟一震,雖然難受但他仿佛十分享受這種感覺。
“哈哈!”
一聲大笑,谷梁慎借著沖擊向后跳去。
但他突然左腿一軟險些跪倒在地。
就在此時,狗熊再次咆哮著向他襲來。
“哥哥!”
一聲清脆的叫聲從慎身后十幾米的觀眾席上傳來,叫聲中充滿了恐懼與擔(dān)心。
巨熊立起身來向半跪在它面前的慎狠狠地拍了下去。
“嗷!”
巨熊的叫聲充滿了興奮與驕傲。
它知道,又有一頓大餐可以吃了。
谷梁慎重心下移穩(wěn)住身形隨即向右翻滾而去。
他迅速調(diào)整身型站立起身。
“啪!”巨熊的雙掌撲空,重重地拍在了地上。
“吼——”
撲空的巨熊憤怒地嚎叫起來。
巨熊身后的谷梁慎高高躍起,黑色的盾牌已被慎扔了一旁。
他雙手緊緊地握著龍晶劍,劍尖向下猛地向巨熊暴露出的后頸釘去。
“嗷~”
巨熊的慘叫聲便傳遍了傳便了整個角斗場,它被刺穿脖頸的龍晶劍緊緊地釘在了沙地之上。
巨熊用雙掌撐了一下地想要起來,然而失去力量的它已不可能完成了。
慎猛地將劍拔了出來,鮮血像教堂花園的噴泉一樣澎涌而出。
慎甩了甩手中的劍向身后觀眾席的方向走去。
“哥哥!”
觀眾席的方向再次傳來少女的叫聲。
剛剛巨熊的一擊太過嚇人,由于擔(dān)心慎受傷,嚇得她額頭滲出了汗珠。
此時她面色粉紅顯然是剛剛有些激動地緣故。
谷梁慎走到了觀眾席的下方,他仰頭看向站在觀眾席第一排椅子上的少女,眼中透漏著愛惜。
谷梁慎笑了笑說道:“舞彩,不是說了來這里要帶衛(wèi)兵的嗎?”。
隨即他張開了雙臂。
谷梁舞彩在慎張開雙臂的一瞬間便縱身跳了下去。
即使第一排的觀眾席有近十米之高,她也沒有絲毫的猶豫。
因為她知道,哥哥一定會接住她的。
谷梁慎呢慎將懷中的女孩放下來,他看到妹妹黃色的族服上也粘上了巨熊的血跡。
是他胸膛蹭上的。
不過少女仿佛并不在意。
“什么時候來的?”
谷梁慎將劍遞給趕過來準備收拾殘局的守衛(wèi),示意了一下不遠處地上的盾牌和巨熊的尸體,隨即便和舞彩向角斗場的出口走去。
“來了好一會兒了!”
谷梁舞彩挽著谷梁慎的手臂說道:“剛剛我去騎士團找你,‘蛇眼’叔叔說讓我到這里或內(nèi)殿圖書館找找看?!?p> 舞彩活潑的樣子也使谷梁慎暫時忘卻了那些煩人的事情。
“哥哥,咱們什么時候去狩獵?”舞彩興高采烈地問道。
谷梁慎向門口沖他行禮的士兵點了點頭,便看向了粘在他手臂上的舞彩。
他摸了摸舞彩的頭說道:“如果你想的話那就先去吃個飯,然后我們就出發(fā)吧?!?p> “噢,太好啦!”
舞彩揮舞著小拳頭,腰間細長的神兵‘絕殤’劍隨著擺動叮當作響。
“下個月會有一個月的大狩獵時間,然后是三年一次的騎士大會,相信會很精彩吧?!惫攘荷餍χf道。
他看了一眼舞彩腰間的利刃,那是他花了大價錢為妹妹訂做的。
據(jù)說是在南鏡尋找到的龍骨所做,既輕又利,比龍晶還要堅硬,是非常稀有的鍛造材料。
‘龍這種東西,誰知道呢。’
谷梁慎感嘆了一句便看向揮舞著拳頭的舞彩,眼中充滿了寵溺。
“哼,還是狩獵好。”舞彩撅起小嘴,“反正這城里的騎士除了哥哥,誰都打不贏我?!?p> 慎呵呵一笑。
“是誰都不敢打贏你吧,畢竟一輸你就要發(fā)火然后跑來告狀。”
慎調(diào)笑著舞彩,每次看到活潑的妹妹,他感到心情舒暢。
“才沒有!”
少女一臉認真地看向慎,隨即看到慎一臉壞笑地看著她便地下了頭。
“好吧,可能他們讓了我一丁丁點。”
“舞彩,你要知道,畏懼你的人,總是投其所好,他們往往會讓人看不清自己。而我們要真切地了解自己才行?!鄙魈鹞璨实哪樥f,“畢竟現(xiàn)在你可是這整個王國的繼承人啊?!?p> “切,又來這套...像左丘老爺爺一樣,總是要抓著機會說教一番?!蔽璨势擦似沧臁?p> 舞彩知道分家之人不能繼承王位,但是改了雙字的名字就是本家之人了嗎?
所有谷梁家族的人都認識自己,也知道自己的名字其實是叫谷梁舞。
分家就是分家,又什么不好?
即使是之前沒被老騎士找到,和哥哥在貧民窟窿的時候,她也沒感覺有什么不同。
只要能和谷梁慎待在一起,其他的事情都一樣。
而在哥哥成為國王之后,兩人待在一起的機會變得很少了。
‘哎,算了....’
“那哥哥快點結(jié)婚快點生孩子,然后我就解放嘍!”舞彩做了個鬼臉便向遠處跑去,“我去吃飯!一個小時后我們在東門集合吧,這次我一定要抓一頭白鹿!”
“好!”
‘白鹿哪有那么好抓?!?p> 他笑著看向遠去的舞彩,隨即收拾了一下放松下來心情,向圣耀騎士團的殿堂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