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命格?原來你們是……獵命師!”杜波臉色一變。
“還算有些見識,比那些自命不凡的明星教官強多了?!?p> “時至今日,我們也不想瞞你,你的這個學生,已被我們種下奇命,而現(xiàn)在,也是到了收獲的時候了?!?p> 第一個到達的人影站定腳步,緩緩說道,他渾身上下猶如云霧繚繞,看起來極不真實。
但說話卻鏗鏘有力,足夠穿透深處的恐懼。
杜波強忍著重傷之體,偷眼瞅了一下還在盤腿打坐的秦宇,然后站了起來:“看來傳說是真的,小康氣運兩失猶如廢人,無論我如何大費周章,就是無法救治,原來你們搞的鬼?!?p> 張小康在一邊聽著,臉上的病容更深,也不由皺起了眉頭。
獵命師?
是什么?
“呵呵……能成為奇命的宿主,本身就是他的造化。杜波,你心脈重傷,只有三個月的生命,所以今天,我們也會連同你的命格都一并奪了,這也是你的造化。”第一個人影輕描淡寫地宣判了師徒二人的死刑。
說話間,其余的三位不速之客也到了近前。
四個人各自站了一個方位,將秦宇、杜波、張小康三人團團圍住。
層層殺氣和威壓猶如滔天巨浪,洶涌在整個宿舍區(qū)。
然后在無形有質的結界之中奔流不息。
張小康病入膏肓,像海嘯中的孤舟,瞬間傾覆,重重摔倒在地上。
杜波臉色鐵青,渾身因為太過用力而瑟瑟發(fā)抖,但他卻凜然不懼:“你我交手三次,我雖不曾勝你,但心里也很不服氣,今天,你敢再和我賭一賭嗎?”
第一個人影朦朧的面容上,云氣微微一攏,口氣嘲諷地道:“怎么賭?”
杜波長吸一口氣,斷然道:“你我再公平對決一次,若我輸了,我任你處置,可是我要是贏了,請你放他走,他今天才加入我的班級,什么都不知道。”
幾乎是強忍著內心中的波動,杜波指了指還在盤腿打坐冥思的秦宇。
此刻,秦宇正沉浸在一片蔚藍的光暈中,絲毫沒有感知到外界發(fā)生的事情。
第一個人影抬眼掃了一眼秦宇,似乎有些沉吟。
最后的那個青色人影卻走了過來,冷冷地道:“整個宿舍區(qū)已經在我的結界之中,你們師生三個,已經成為我們的刀俎之肉,還哪來的資格對賭?沈天,動手!”
第一個人影原來名叫沈天,聽聞猛然一怔,側過頭恭敬地道:“林副隊長教訓得是,此次我們務必萬無一失?!?p> “張炎張淼,上!”
說罷,他右手一揮。
另外兩個帶著頭罩的人影立刻沖了過來。
一個沖向暈死過去的張小康,一個沖向盤腿打坐的秦宇。
而沈天直接沖向杜波。
至于青色人影,卻隱然是三人的頭領,在中央掌控一切。
“慢著!”杜波眼中閃過一絲厲色,要緊牙關,身形一橫,擋住了率先沖上來的兩人。
轟!
三道人影在虛空中相觸。
那兩道人影也是實力強勁之輩,又是互相配合,一拳一腳進退有序,和杜波瞬間對轟了幾招。
瞬時,人影一分。
杜波猶如一片破布,倒飛出去,將椅子砸碎。
但他并沒有就勢倒下,而是落地的剎那,一把扯住了張小康的手臂,兩人一個閃身,落在秦宇身前。
將秦宇護在身后。
蓬!
這時,沈天沖了過來,一拳重重擊在杜波心口。
“噗!”
杜波為了救護張小康和秦宇,早就失去了戰(zhàn)機,只能將全身氣血運轉,全力防御。
但沈天的實力本就比他強了一些,這一拳又是奪命之招。
杜波頓時一口鮮血噴出,腳下一軟,單膝跪了下來。
但饒是如此,杜波仍舊擋在秦宇和張小康身前,沒有后退半步。
“哼!垂死掙扎,一點兒用都沒有!張炎張淼,你們兩個合力獵取命格,我來對付這個要飯的?!鄙蛱炻曇舻统粒讶粍优?。
那兩個戴頭罩的人影齊聲喝道:“尊令!”
話音落下,兩人身形暴閃,猶如鬼魅,再次沖向杜波身后的張小康。
而沈天卻是率先動身,一腳踢在杜波面門。
蓬!
杜波沒有絲毫反抗的余地,頓時頭破血流、面目全非,差點暈厥。
張炎和張淼這才從他身后將張小康奪了過來。
“小康……咳咳……”杜波臉色苦楚,目中殺氣騰騰,但卻沒有絲毫辦法。
“若不是你,這小子早就死了,命格也早就到手,哪里有這么多波折!”沈天嘴角溢出一絲冷笑,抬起一腳,再次重重踢中杜波的臉面。
蓬!
整個臉堂烏紫一片,被鮮血染紅,杜波被這一擊轟得后退了好幾步,差點撞上秦宇。
“我的命給你們,放他走。”饒是如此,杜波仍舊擋在秦宇身前,眼中利芒閃爍,盯視著沈天,沒有一絲畏懼。
“放屁,今天你們都要死。”沈天冷哼一聲,又轉頭對張炎張淼道,“愣著干什么,獵命?。 ?p> 張炎點點頭,立刻從身后拿出一個黃色的葫蘆,然后身上閃過一絲流光,將葫蘆口對準了張小康。
張淼卻是像擒拿小雞一樣,將張小康提了起來,拿出一枚黑色的丹藥。
“來吧,為你的絕癥增加最后一點死亡氣運吧。”張淼自言自語地說道,掰開了張小康的嘴。
“小康!”杜波嘶吼一聲,目眥欲裂。
“閉上你的臭嘴!”沈天冷笑一聲,再次抬起腳,向杜波面門踢來。
這一次,他用上了最強的命格之力,準備一舉要了杜波的性命。
啪嗒!
一聲清脆的響聲傳過。
踢出的腿法頓時一窒,定定停在半空,距離杜波只有幾厘米之距,竟然沒有踢到。
“嗯?”沈天微微一愣,視線下移。
還沒看到什么,卻只覺腳下涌來一股大力,猶如電芒,瞬時刺穿了骨肉。
“我去!”沈天吃痛,同時心頭驚駭萬分,頓時向后退了幾步。
穩(wěn)穩(wěn)站定腳跟,沈天感覺右腳生疼,似乎有腳骨骨折的征兆。
“誰?”沈天驚道。
“吵你妹啊,還能不能好好上課了?”下一刻,一個懶洋洋的聲音穿透了宿舍區(qū)凝聚的空氣,傳到了每個人的耳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