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個多時辰之后,老板終于忙完了。天上的太陽正直最熱之時,酷熱難耐,街上的行零零散散,大部分人都回家避暑了。不遠處武父曾經(jīng)擺攤的地方,小販也開始拾掇起自己的東西,準(zhǔn)備找個可以遮陽的地方歇息一會兒。
等到老板走進了后堂,看到武大最房間里唉聲嘆氣,愁眉不展的樣子,連忙出聲安慰道:“小子,不要急,有啥事要問俺的,俺一定知無不言!”
武大連忙應(yīng)到:“大叔,我想問的是今天清早,附近發(fā)生的那起命案,您是不是看到了,請給我講一下當(dāng)時的情形?!?p> 于是王波便將早上自己所看到的,是非曲直都一一地向武大說了出來。
武大聞言知道是自己的老父親,悲傷的不能自已,眼淚跟斷了線的珠子一般一顆顆的往下掉著,口中喃喃到:“青天白日,朗朗乾坤,這這賊人無故傷人性命,這般狠毒,還有王法嗎?我那可憐的老父親啊,你的兒武大一定要為您討回公道?!?p> 縣太爺書房
“小包拯”跟自己的侄子賈正經(jīng)交代了無論遇到什么情況,都不要露出一點異色,一口咬定早上就沒去過武父死的地方,昨夜喝酒喝的伶仃大醉,一直就在家里睡覺直到下午才起來。并且吩咐假正經(jīng)多散些銀子給衙門里面的人和街坊鄰居,來讓他們配合自己。賈正經(jīng)聞言大喜,不由得贊嘆:“二叔,您老果然是足智多謀,侄兒真是自愧不如。這樣做,我一定可以高枕無憂了?!辟Z正經(jīng)哪里能夠知道“天道有輪回”,不過這已是后話。
包子鋪里
老板見到武大要去縣衙狀告賈正經(jīng),連忙說道:“你可知賈正經(jīng)是何許人也,便這么急著去告他?”
武大問:“那廝是什么身份?難道可以藐視朝廷律法?”
老板看了看丟了魂兒一樣的黑面小矮子,雖然很不忍心,但是為了他好還是回答道:“這廝名叫賈正經(jīng),在別的地方也許不行,可是在我們清河縣真的可以無視王法,只因他乃是如今縣太爺?shù)挠H侄子,自小就沒了爹娘,是縣太爺養(yǎng)大的。又因為他們賈家只要他這一個后代,縣老爺對他視如己出,萬般疼愛。他就平日里囂張跋扈,好不威風(fēng),百姓們看他就像見了瘟神一樣,所以人稱小瘟神?!?p> 武大聽罷,知道報仇無望,頓時心如刀割,痛不欲生。撲通一聲倒在了地上,難受地嗚咽著:“我可憐的老父啊,你的…兒…兒沒法…替您…討回公道了!只因那縣太爺也和害您性命的人是一家子??!……”
王波看到這種狀況,不由得想到了自己小的時候,父親去世后,母親沒有了依靠。因為有兩分姿色被當(dāng)?shù)氐牧髅ソo看上了,一次出門去河邊洗衣服的時候,被他們糟蹋致死,自己也是也是無處申冤。很是能夠體會武大的心情,于是給武大支了個招:“那個縣太爺本來也算的上是一個清官,只因賈正經(jīng)是他們賈家唯一的后代,才會包庇。你到縣衙里不要提你老父被他侄子害死,只說自己家里如何的艱苦,縣太爺一定感到慚愧,會給你一筆錢,你可以用這筆錢來安葬老父,安葬后一定要離開清河縣,用剩下的錢可以到別的縣做個小買賣。”
武大聽后頭腦也慢慢清醒起來,明白逝者已去,生者仍存,縱使不為自己也要為自己那剛剛七歲的弟弟和老母考慮。忙道謝:“多謝大叔指點,只是我們武家世代都在這里耕田為生,為什么要去別的縣呢?”
老板解釋道:“縣太爺可能會同情你,但是賈正經(jīng)為人心狠手辣,為了不留后患,定會想辦法除掉你們?nèi)?,你搬離這里,遠走他鄉(xiāng),才是個安穩(wěn)之策??!”
武大這才明白其中用意,又在次拜謝之后,往縣衙里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