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陽光通過敞開的殿門,照在魏浩臉上,把魏浩從迷迷糊糊,似睡非睡的狀態(tài)下喚醒。
魏浩睜開疲憊的雙眼,明媚的陽光刺得他趕緊用手遮擋,好一會魏浩的眼睛才慢慢適應(yīng)。
魏浩低下頭看了看還在熟睡的小秋瞳,嘴角流露出一絲微笑。
魏浩沒有叫醒小秋瞳,而是透過殿門欣賞外面的風(fēng)景,享受著難得的安寧與溫馨。
正在魏浩享受的時候,鼻子下意識的聳動了一下后,一瞬間魏浩就單手抓起正在熟睡的小秋瞳,左手從儲物袋里抽出斷劍,運起體內(nèi)法力,腳尖一點地。
“刷!”的一下,魏浩就帶著小秋瞳上了大殿的房梁。
到了房梁之上后,魏浩先是用裝糕點的空袋子堵住小秋瞳的嘴,又用破爛法袍把小秋瞳的身體系在房梁上,這時小秋瞳也被折騰地醒了過來,瞪著一雙大眼睛,迷迷糊糊的看著魏浩。
就在魏浩剛剛將小秋瞳安頓好后,就聽見破廟的廟門口傳來腳步聲和三個人的談話。
“哎!找了一夜可累死我了”
“就你累!我們就不累?”
“行了!別吵了,咱們先進這個破廟休息一下,小師妹你用傳音符聯(lián)系一下月柔師姐,匯報一下咱們的位置?!?p> “知道啦!九師兄”
三人一邊說著話,一邊走進了大殿之內(nèi)。
魏浩見三人全部都進了大殿,心中發(fā)狠,體內(nèi)本命妖丹催動,運起神行術(shù),雙手握住斷劍,劍柄做突刺狀,腳尖猛點房梁,縱身躍下直奔三人中走在最后面的黃衣女子。
“快躲開!”走在最前面的藍衣青年,大吼一聲,身形往旁邊急退。
藍衣青年身后的白衣少年和黃衣女子,聽見吼聲后都是一愣。
在他們兩人愣神的一瞬間,魏浩到了,魏浩本意是先殺黃衣女子,但是因為白衣少年和黃衣女子都愣住了,而白衣少年又恰恰擋在了黃衣女子身前,魏浩只好改變原來計劃,斷劍直奔白衣少年咽喉而來。
這時候白衣少年也反應(yīng)過來了,他剛要從儲物袋中拿出法器抵擋,魏浩的劍已經(jīng)到了。
白衣少年只感覺劍光一閃,脖頸處一片冰涼,魏浩再一抖手,白衣少年就人頭飛起,死尸倒地了。
黃衣女子見白衣少年一個照面就被秒殺,早已嚇的魂不附體,腳尖猛點地面向著殿門外竄去。
黃衣女子身形竄過殿門后,心中稍定,手里就往自己儲物袋中探去,想著取出法器抵擋一二。
怎料后面的魏浩,直接把斷劍扔到地上,身形一晃就現(xiàn)出原形,變成身長5多的大刺猬。
現(xiàn)出原形的魏浩憑借著體型優(yōu)勢直接一爪子把剛出殿門正在從儲物袋里拿法器的黃衣女子,拍的腦漿迸裂。
連殺兩人的魏浩,剛要轉(zhuǎn)身對付幸存的藍衣青年,卻沒想到,藍衣青年已經(jīng)隔空御使飛劍向他刺來。
魏浩轉(zhuǎn)身見飛劍已到,把牙關(guān)一咬,不僅不避,反而沖著飛劍沖去。
“噗!”
飛劍透體而出,可是魏浩的速度不減,轉(zhuǎn)眼間就到了藍衣青年的跟前。
此時藍衣青年再想避讓,已是來不及了,魏浩再揮一爪,電光火石間,三人皆死。
魏浩解決掉了三人后,立馬變回人身,一手撫妖氣于左腹處止血,同時控制體內(nèi)血肉閉合傷口,至于因飛劍穿腹而留下的劍氣,魏浩只能先運功壓制下來,待尋一落腳處再拔出體內(nèi),雖然此舉會讓本就重傷的身體,更加雪上加霜,但是此時怕也顧不得許多了。
魏浩處理完自身傷勢后,快步來到三具死尸跟前,因血脈傳承有記載,儲物袋不可疊放,所以魏浩將三人身上的儲物袋一一取下,系于腰間,之后又把三具尸體都收入自己的儲物袋中,并順便把那藍色長衫扒了下來,穿在自己的身上。
處理好這一切后,魏浩再次飛身上了房梁,將破舊法袍解開,把小秋瞳放了出來。
雖然魏浩當(dāng)時已經(jīng)有意用破法袍擋住小秋瞳的眼睛,可這法袍實在太破,魏浩估計,小秋瞳還是看見了自己的真身。
只是讓魏浩沒想到的是,小秋瞳看自己的眼神中,有疑惑,有好奇,還有嫌棄自己身上的血腥臭味,唯獨沒有害怕。
魏浩見此,手中提了提剛剛撿回來的斷劍,對著小秋瞳喝問道
“你到底是誰?”
魏浩一邊喝問,一邊提手中斷劍朝小秋瞳咽喉處刺來。
待魏浩劍尖馬上要觸碰到小秋瞳咽喉處的時候,小秋瞳周身暴起一陣護體金光,將魏浩的斷劍擋下,但是這突然出現(xiàn)的護體金光好像也奈何不了魏浩,只能與魏浩斷劍相持不下,一時間妖氣與金光照亮了整個大殿。
魏浩知久耗對自己不利,手中斷劍一擰,身體于空中一翻,半空中獨自懸停,《御風(fēng)術(shù)》一起,魏浩徑直飛出殿門遠(yuǎn)遁而去。
葉秋瞳看著魏浩離去的方向不由得嬌笑一聲,其聲音竟與豆蔻年華的少女一般。
忽然,葉秋瞳似想到了什么,心中一陣氣惱,小腳跺著房梁自語“上當(dāng)了,那只刺猬根本不會真的傷害自己,自己竟被他殿中狠辣殺三人的表現(xiàn)給唬住了,漏了破綻,白白丟了一個好打手?!?p> 葉秋瞳在房梁之中氣惱一陣后,身形猛地一動,體表又涌現(xiàn)出金光,葉秋瞳借著這股金光直接沖破房頂,向著與魏浩相反的方向飛去。
待魏浩與葉秋瞳兩人離開半晌后,破廟大殿里的神龕雕像,突然炸裂開來。
從其中飛出一黑臉大漢,黑臉大漢丈八身高,陽光照在其身,地面竟沒有其影。
黑臉大漢懸??罩?,手中揮舞隔開灰塵,口中不住的念叨。
“晦氣,真他娘的晦氣,也不知道哪來的兩個煞星,在這狼山劍派的地盤里殺狼山劍派的弟子,找個破廟養(yǎng)養(yǎng)身子都他娘過不消停,得了老鬼我也躲躲吧!”
黑臉老鬼揮舞幾下,就對擋掃灰塵失了耐心,身形原地一轉(zhuǎn),化作一縷黑風(fēng),消失不見了。
“月柔師姐,尋靈盤顯示,九師兄他們的氣息就在這破廟中?!币话滓律倌晔掷锬弥槐P形法器站在破廟門口,對著身邊的粉裙女子說道。
“嗯,你我小心,九師弟他們遲遲未有回信,恐已遭不測”
月柔對著身邊的白衣少年叮囑道。
此情此景不由得月柔不小心謹(jǐn)慎,自己帶著六名師兄弟妹們,下回龍河探查蛟龍水府,正好撞見玄煞道人帶著徒弟,解刨蛟龍尸體,搜刮蛟龍洞府。
雙方一碰面,多余的話也是沒有,直接就動起手來。月柔這邊人數(shù)占優(yōu)七個打三個,可是沒想到玄煞道人的《幽冥幡》如此厲害,以三敵七絲毫不落下風(fēng)。
就在戰(zhàn)局焦灼之際,玄煞道人的女徒弟小梅突然反水,一記玄陰刺封住了玄煞道人大半修為,更是把《幽冥幡》搶跑了。
要不是危急關(guān)頭,玄煞道人引爆了種在他大徒弟身上的玄煞種子,一舉炸死了月柔他們五個人,恐怕玄煞道人今日就在劫難逃了。
月柔兩人進了大殿仔細(xì)探查一番,在確定沒有埋伏危險,也確定九師弟他們已經(jīng)身死后。
月柔拿出本門傳訊令牌,注入法力,不一會待傳訊接通后,月柔對著傳訊令牌說道
“大師兄,我…………”月柔將自己這邊所遭所遇說了一遍。
“師妹,此事,師傅已經(jīng)暫時顧不上了,天尸上人的洞府又再度開啟了,昨天夜里師傅已經(jīng)和門派里的其他三位長老連同掌門一起,探索天尸上人洞府去了。另外四師弟,五師弟,你也不必相召了,他們已經(jīng)隨師傅一起去探天尸上人的洞府了,至于師妹你們兩人何去何從,你自己拿主意吧?!?p> 月柔聽了傳音令牌中,大師兄的話后,也是眉頭緊鎖,陷入苦思,至于月柔身旁的白衣少年更是六神無主了。
玉亭山下的凡人大城“點蒼府”中,一座深宅大院內(nèi)的錦繡閣樓里。堂堂的狼山劍派,坐忘峰大弟子,正躺在一美婦腿上,一邊把玩著傳訊令牌,一邊享受著美貌婦人給自己喂來的瓜果。
“你那師弟師妹們,都在為你師傅的事盡心盡力,你這個大師兄卻在這里偷奸?;!泵缷D在喂了身下男子一顆水晶葡萄后,用那芊芊細(xì)指一點男子的額頭,調(diào)笑的嬌嗔道。
“嘿嘿!我那師傅,修為卡在金丹初期,幾百年不得寸進,一心只想著在天尸上人的洞府里,找那能夠延續(xù)壽命的靈果丹藥,現(xiàn)在哪還顧得上找人尋仇?還有我那月柔三師妹心高氣傲,她的那些小心思我豈能不知?這次要不是自己闖了大禍,想拖我一起背鍋,又豈能想起來我這大師兄。
這些年師傅為了探那天尸上人的洞府,沒少往里扔師弟師妹的性命,這次四師弟,五師弟,怕是也回不來了。我們大家都苦于師傅種下的劍氣種子久已,要不是靜妹你用你父親去世前留給你的通幽珠,化解了我體內(nèi)劍氣種子的禁制,不僅解我多年困擾,更是使我?guī)煾档膭夥N子化為我用,咱倆又豈能有現(xiàn)在的逍遙日子?!?p> 男子一邊說著,一邊翻身做起將美婦摟在懷中,親昵起來。
美婦曉靜在象征性的掙扎幾下后,也就隨他了。
曉靜靠在男子的胸膛上輕聲說道“清風(fēng),咱們現(xiàn)在雖然逍遙,可是我父親已死,咱倆終歸沒了靠山,你我修為終究沒入金丹,不是你那師傅的對手,若是你師傅這次回來,問你的罪,你又該如何啊?”
清風(fēng)聞聽自己的靜妹妹擔(dān)憂后,滿不在乎,伸手拿起身邊酒壺痛飲了一口。
“無需擔(dān)憂,這宅子里有你爹生前親手布下的隔絕大陣,元嬰之下能用推衍之術(shù),探查到咱倆在哪的人不多,再者此處距玉亭山不遠(yuǎn),所謂燈下黑便是如此,再有城中數(shù)十萬凡人替你我遮掩氣息,神鬼都難找呦!”
“你父留下的功法,資源頗豐,再加上你我這些年也都積攢了不少,咱倆人修為都已經(jīng)是筑基大圓滿了,這些資源足夠咱倆慢慢修煉晉階金丹的,到了快要渡劫之時咱倆再出去,劫云之下又有誰敢攔咱們?即使你我都無法修到金丹,那就在這做一輩子逍遙夫妻也是好的?!?p> 清風(fēng)說道這,牽起美婦的小手,深情的看著她。
頓時曉靜臉上羞紅一片,不由得低下頭來輕輕的答道“妾身,都聽夫君的,望柳郎莫要負(fù)我。”
柳清風(fēng)一聽也是心頭一喜,連忙賭咒發(fā)誓,保證此生絕不辜負(fù)白曉靜的深情,兩人膩歪一會后,柳清風(fēng)又繼續(xù)說道。
“靜妹也不必過于擔(dān)心,那天尸上人是元嬰老魔,他的坐化洞府是那么好找機緣的?這些年,咱們狼牙劍派,聯(lián)合天音宗,玉女門,合三家之力,用了三十多年才堪堪探索完外府,三家的門人弟子都折了不少,這次我?guī)煾邓麄兪侨ヌ絻?nèi)府,呵呵!照我看,以我?guī)煾的前胪八鸬ο傻男逓?,怕是不那么容易出來嘍!”
柳清風(fēng)又寬慰了白曉靜一番后,輕輕地在白曉靜耳邊低語。
“夫人,夜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