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人配合著快將飯做好之際,容雪聞著味找了過來。
“荒煙,什么味兒,好香!你們在做飯?哇塞!我居然還有能吃上熱飯的一天!”
容雪興奮的眼睛里都冒著星星眼,此時也管不了言憶是誰了,她只覺得給飯吃的就是娘!
“言憶大哥,你也太厲害了!連飯都會做,還有食材!”
“咳咳咳…”
荒煙受不了容雪的諂媚語氣,很想裝作不認識她,但她并沒有打斷容雪對言憶的崇拜,只聽到言憶說:
“去叫樓上的人下來吃飯吧,準備開飯?!?p> 然后容雪就跑的比兔子還快。
“我感覺你不是來投奔我的,你是來搶我的人的!”
荒煙恨恨的看了言憶一眼,看菜徹底熟后收了自己的異能,雖然她沒有像容雪那么激動,但在末世之中能吃上家常飯菜確實不是一件容易事。
“放心,等以后你們吃習慣了,就覺得這些飯也不是什么稀奇之物!”
言憶好笑的看著氣呼呼的荒煙,他空間里好吃的可不止這些,不過他也沒自己做過熟食,所以今天的他也很開心。
吃習慣?
荒煙掩了掩心神,由儉入奢易,由奢入儉難,若是她們習慣了這些吃食,他走了她們又該怎么辦?
言憶不知道自己剛加入這個團隊,就已經(jīng)被想著什么時候走了。
待姜瑾下來,跟容雪一樣將言憶夸的他這樣的人只應天上有。
吃飯期間,言憶一直看向荒煙,一副我是不是很有用的樣子。
荒煙一直沒看他,只顧著吃自己的飯。
一頓大餐過后,幾人都吃的心滿意足。
從來沒有覺得平常的飯菜這么好吃過。
尤其是姜瑾,想他平時不是珍饈佳肴,那也是大魚大肉,沒想到這一頓簡簡單單的家常小菜,竟讓他如此滿足。
只不過他不知道的是,有對比才有好壞,經(jīng)過這幾天一直吃壓縮餅干,牛肉干,面包干各種干,今天哪怕是只讓他吃白米飯,他也會覺得很好吃!
飯后,言憶簡單的收拾了下,就走到了院子里。
院子里,荒煙仰頭望向天空,整片夜色都是無邊無際的黑色,將荒煙籠罩在其中。
看到荒煙的背影,總覺得有些蕭條,他不想她有這樣的感受。
“明天有什么打算?”他說。
“明天一早出發(fā)去州城!”
“可想好怎么去了?”
“開車?!被臒煹乜此谎郏澳悴粫粫_車吧?”
“開車,我當然會?!毖詰浶π?,看來這個苦力他是當定了。
“我可看見你空間里有不少的好東西,既然我們搭伙,你應該不會吝嗇吧?”
“你能看見?”言憶挑眉。
“你不是很清楚我的異能,怎么這個時候倒驚訝了?”荒煙習慣性的嘴角一咧。
今天做飯之時,他可是一點也不意外她的異能,可見是早就把她了解的一清二楚。
“我只是略有了解,你不用對我有那么大敵意,我對你真的沒惡意?!毖詰浛粗臒煹膱A眸略帶鋒芒,心下無奈。
“如果你有惡意,你覺得我還能和你站在一起聊天?”
荒煙從不是清純天真的大學生,這些年自己一個人拼搏的經(jīng)歷,只讓她明白了一個道理…
----知人知面不知心!
她可不會天真的相信一個不了解的人!
“那是自然!”言憶摸了摸自己的鼻子。
他也不知道這一路跟蹤荒煙,甚至現(xiàn)在賴在她身邊到底是為了什么。
若說他對荒煙一見鐘情了,那也倒不至于,若說他只是對她感興趣,那也不至于到這個地步……
他也說不好自己的感受,只是覺得心里有些異樣。
言憶思索了良久,最后看著這漆黑無邊的夜空低聲嘆道:
“可能是因為自己真的太過于孤獨!”
第二天,荒煙一大早起來就看見院子里出現(xiàn)了一輛越野車,牌子是她從沒見過的,但看那車身,倒是不凡。
“姜瑾呢,他走了?”容雪一起來就去找了姜瑾,本想趁早去跟他道個別,沒想到他走得那么早。
“他說在龍城等你們?!毖詰洔\笑,像個鄰家大哥哥那般。
但荒煙總覺得奇怪,明明姜瑾昨天還說早上他們一同出城的。
頂著荒煙的視線,言憶鎮(zhèn)定自若,“走吧,我路上給你們準備了吃的。”
他才不會承認姜瑾是他一大早嚇跑的。
早上,姜瑾剛起就看到門口杵著一位冷面大神,給他嚇一跳。
他也沒想過昨天還言笑晏晏的給他們做晚飯吃的言憶會在一大早話里話外的趕他們走,而且還拿車和物資賄賂他們。
本來他還想同荒煙一道出城的,但一看到車和物資,他就立馬帶著手下離開了。
美其名曰不打擾荒煙她們的美夢。
實際上是言憶身上的氣勢太嚇人了,而且昨天又聽了手下說他一人獨挑喪尸窩的事,姜瑾有些怵他。
再加上車和物資實在太誘人了,他也沒想過人前一套,人后一套的言憶居然那么舍得。
想了想荒煙她們的終點也是龍城,遲早會再見的,所以姜瑾小少爺就什么壓力也沒有的離開了。
他才不會承認自己是被言憶威逼利誘了。
路上,荒煙坐在副駕駛上,一邊吃著東西,一邊若有所思。
“上次超市里的食物是你放的?”
言憶萬萬沒想到荒煙能這么快就將前后的事情串聯(lián)起來,點點頭。
“我就說小區(qū)里的超市怎么可能還存有食物,原來是你提前放了東西?!被臒煕]想到自己早就中了某人的道,一時嘴里的食物咽下也不是,不咽下也不是。
“我只是不想讓你們出去,江城市內的喪尸遠比你們想象的還要多。”他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怕荒煙怪他多管閑事。
“那看來要多謝你了。”荒煙語氣不好,但并沒有要怪罪的意思。
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知道,不管是什么目的,言憶所做的都是為她好,她也不是愛找茬的人。
只是她想不明白,就那天她所做的那些事,不至于讓他做到如此地步。
但她始終想不明白言憶的目的,就她這臉比不上諸爾朵月君可,才華比不上學霸容雪,他究竟圖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