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訓練雖累,卻難得的讓傅初寧睡了個好覺,睡好了心情都好一大截,上課時自然是神清氣爽,還被二長老夸獎了一番。
用完晚膳,謝昀黎和謝昀洛領(lǐng)著一位穿著十分樸素的姑娘到尉云居,
傅初寧本來只是隨意的一看,卻看這位姑娘十分面熟,仔細想著才發(fā)現(xiàn)正是謝昀洛偷跑出去照看的那位姑娘,再說謝昀洛那一雙眼都快鑲在這姑娘身上,就怕別人不知道他們兩認識一樣。
“這位是婉兒姑娘,尉水和尉云的醫(yī)師,你們?nèi)羰遣皇娣宜托辛??!敝x昀黎說完看向連煙:“你給婉兒姑娘安排一間廂房吧?!?p> 連煙帶著婉兒去了后面的廂房,謝昀洛的眼睛還一直盯著婉兒的背影,謝昀黎拍了一下謝昀洛肩膀:“你要不要這么明顯?!?p> 謝昀洛這才意識到,憨憨的笑了兩下,轉(zhuǎn)眼看到正在看熱鬧的傅初寧,呵了一聲:“干嘛呢,趕緊跟大哥去訓練?!?p> 傅初寧撇撇嘴,經(jīng)過謝昀洛身邊的時候還做了一個鬼臉。
凜幽臺
“知道影劍術(shù)嗎。”謝昀黎冷不丁的問道。
影劍術(shù)乃是整個大陸都可稱得上的上等靈術(shù)之一,好學,卻不容易掌握,一個不小心,被萬箭穿心的就不是敵人而是施術(shù)者了。
傅初寧點點頭,這些她都在書本上讀到過。
“玄音門有一種術(shù)法,名音殺,施術(shù)者可以依靠琴弦,笛音等擊殺人,這種術(shù)法會讓人情不自禁的陷進去,然后輕而易舉的被擊殺,而影劍術(shù)很好的克制了音殺術(shù)?!?p> “師兄,影劍術(shù)是你們?nèi)箪`術(shù)之一,我一個月怎么可能練好。”
“我不是要讓你學影劍術(shù),而是一種與影劍術(shù)十分相似的劍法,我也不是讓你用這種劍法去克制音殺術(shù),而是要讓白鄞澈以為你在使用影劍術(shù),當他拼盡全力破解影劍術(shù)時,你便可輕而易舉的從背后襲擊?!?p> 傅初寧點點頭,好一招偷天換月。
“看好了?!?p> 話音剛落,慕寧出現(xiàn)在謝昀黎手中,隨后慕寧浮在空中,謝昀黎施展靈術(shù),那慕寧竟在空中一化二,二化四,四化六。
這就是影劍術(shù)名字的由來,除去一個本體,一把劍可以出現(xiàn)無數(shù)的影劍,最可怕的是這些影劍可以發(fā)揮本體至少三成靈力,單單抵抗一把劍都難,更何況又冒出的這么多影劍。
謝昀黎將手一揮,所有影劍隨風消散,只留下慕寧,慕寧有意識的回到謝昀黎手中,他轉(zhuǎn)身看向傅初寧:“影劍術(shù)的每一把影劍都可發(fā)揮三成靈力,但我教給你的劍法,除了本體,所有的影劍都發(fā)揮不了靈力?!?p> 傅初寧點頭,將殘月叫出來,她小聲喃喃道:“殘月啊殘月,你可要加油?!?p> 說著她學著謝昀黎的樣子,運氣將殘月浮在空中,殘月與傅初寧皆散發(fā)著金光。
“屏氣,凝神,用丹田呼吸?!?p> 傅初寧雖年少,又不勤奮修習,但天賦與腦袋都是不錯的,很快,殘月便一化二,分出另一個影劍。
傅初寧驚喜的看著影劍,帶著些驕傲回頭朝謝昀黎挑眉。
就這一回頭,靈氣不穩(wěn),殘月影劍搖晃了一下,隨后化作一股煙消失不見,殘月回到傅初寧手中。
傅初寧看著手中的殘月低著頭看不清表情,早知道影劍這么不穩(wěn)定,她就不嘚瑟什么了,這下丟臉丟到家了,還這么尷尬,謝昀黎你趕緊說句話啊。
“咳。”謝昀黎清清嗓子,掩飾自己剛剛?cè)滩蛔〉男σ猓骸霸賮韼妆??!?p> 十次失敗之后,傅初寧總算能穩(wěn)定的化作四個影劍,并且能夠操縱影劍與本劍。
“還不錯,現(xiàn)在你運氣拿住殘月,控制影劍朝湖中刺去?!?p> 傅初寧聽聞,再次運氣,金色光芒愈加耀眼,殘月飛入傅初寧手中,她不自覺的握緊劍柄,影劍一舉一動都隨殘月而動,一切本都正常,可突然間殘月似不受控制一般朝前方抖動。
傅初寧六成靈力都注入殘月之中,隱藏的四成靈力也不能在謝昀黎面前暴露,此時哪能控制住殘月,只聽啊的一聲,傅初寧的身體被殘月拖著往前跑去。
謝昀黎見狀,連忙飛過去攔住快要落水的傅初寧,一只手環(huán)住傅初寧的腰,一只手攔住殘月。
謝昀黎將傅初寧拉回地面,扶住她讓她站穩(wěn)后松開。傅初寧虛驚一場,剛想松一口氣,卻感覺殘月不安分,想有變回凝月弓的趨勢。
她情急之下運氣收回殘月,卻沒注意腳下的泥土,人的本能是抓住一切救命稻草,于是傅初寧抓住了趕來救她的謝昀黎。
然后..兩人撲通一聲,一起跌進凜幽湖。
傅初寧再次睜開眼睛,映入眼簾的不是黑漆漆的凜幽臺,而是她敞亮的臥室,桌前的婉兒見傅初寧醒來,連忙端杯水過去:“百里姑娘,你醒了。”
傅初寧接過婉兒的水,她最后的記憶是謝昀黎將她拖上岸,還聽到謝昀黎說她怎么這么重,而后就暈了過去。
“婉兒,我怎么了?!?p> 婉兒將手放在傅初寧頭上,見沒有溫病笑笑道:“你沒事,也沒有風寒,昨日公子將你抱回來的時候我都嚇壞了,你渾身都在發(fā)抖。”
“公子?是謝昀黎嗎。”
婉兒點點頭:“公子將你抱到床上的時候也暈了過去,是二公子和連鎮(zhèn)公子將大公子拖回去,你們昨晚是怎么落水的?”
“謝昀黎也暈了?”傅初寧吃驚道,謝昀黎是為了救她才落水,她又害得他暈倒,師父從小教育她不可欠人人情,這情肯定得還了。
“婉兒姑娘,大哥額頭燙得很?!?p> 門外傳來謝昀洛的聲音,婉兒聽聞連忙答應了一聲就隨謝昀洛趕去尉水居。
“你等等我?!备党鯇幰话严崎_被子,粗略的穿好衣服跑出去追上婉兒。
等到謝昀黎廂房,他還躺在床上沒有動靜,臉色也很蒼白,情況比還能活蹦亂跳的傅初寧要遭得多。
婉兒將手放在謝昀黎額頭,果然燙得很,很明顯是受了風寒,得了溫病,她轉(zhuǎn)身問謝昀洛:“你可會熬藥?”
這可難住了謝昀洛,雖然他很想幫婉兒,可是他一個嬌生慣養(yǎng)的公子,怎么會熬藥。
傅初寧見謝昀洛不說話,跑到婉兒跟前去:“我會,是不是用麻黃、桂枝、羌活?!?p> 婉兒點點頭,可是還有些擔憂:“百里姑娘初愈,也應該好好休息才是?!?p> 傅初寧擺擺手,示意自己很好:“我身體很好的,小事,謝...師兄救了我,這是應該的?!闭f完,便一溜煙跑到廚房熬藥。
婉兒看著謝昀洛:“二公子,我需要為大公子針灸,你能否幫我把大公子扶起來?!?p> 熬藥他不會,這還不簡單,他連忙點點頭,生怕耽誤婉兒治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