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吧。”傅初寧朝他們揮揮手喊道,這些孩子在密室里關(guān)了這么久,漫無天日的日子是最恐怖的,他們得趕緊將這些孩子救上來,送回父母身旁。
三人如之前那樣走入密室,傅初寧歪頭看向蛇信子底下,確實有一個月牙形凹槽,她小心翼翼的將玉佩放進(jìn)凹槽里,玉佩仿佛有粘性一樣緊緊的吸附在凹槽中。
與此同時,石像中間的門緩緩打開。
里面的密室很小,謝昀洛和白鄞澤坐在地上,和孩子們有說有笑,看到進(jìn)來的是他們后都拉著小孩子一起歡呼。
這是他們來這里這么久,第一次看到這么振奮的場面。
“哥哥姐姐,你們是來救我們出去的嗎?”
“我有半年沒見到爹爹和娘親了。”
“哥哥姐姐,趕快帶我們回去吧。”
小孩子們嘰嘰喳喳,難掩興奮。
白鄞澤走到一旁的墻壁上,對他們揮揮手,眾人湊過去,只見這里的墻壁處也有一道門,這個地方真是山路十八彎,處處是密道。
“我和鄞澤搜查過了,這道門并無機關(guān)可以打開,我猜想應(yīng)該是從另一面開的?!敝x昀洛說道。
“無論如何,先將孩子送回去吧?!?p> 依舊是謝昀黎和傅初寧打頭陣,十五個孩子跟在他們后面,而元以修,謝昀洛和白鄞澤在最后,以保證前后都有人護(hù)著。
江若早已將消息放出去,此時雖是半夜,但街上燈火通明,仿佛在等著幾位英雄凱旋,各家各戶都點著油燈,丟失孩子的父母們都在城門口等著,希望自己的孩子能在今晚歸來。
那群孩子最長的已有半年沒有見到父母,遠(yuǎn)遠(yuǎn)的認(rèn)出父母,都像脫韁的野馬一樣跑到城內(nèi),和爹爹娘親久違的擁抱。
而那些父母都熱淚盈眶,這種失而復(fù)得的感覺是無法言說的喜悅,他們都以為這輩子不會見到自家的孩子,可是還好,孩子都完好無損的回來了。
傅初寧等人看到這種景象,一種自豪感油然而生。
只是孩子的事是解決了,但是弟子們的下落依然沒有查到。
幾人回到客棧,坐在一起商量著。
“怎么回事啊?!痹孕迒柕?。
江清又沒有靈力,白鄞澤和謝昀洛怎么可能會中江清的圈套。
“那天你們下去不久,我和昀洛就感覺到暗處一直有人在盯著我們,后來空氣中蔓延著什么味道,我們那時還不知道是什么。后來一個女子出來,仿佛知道我們會聽從她的命令一樣指令我們,我們也就將計就計,來到這個地方。”
“我確實有能讓人聽話的藥,江清是醫(yī)女,想要調(diào)制出讓人乖乖聽話的藥不是難事吧。”傅初寧說道。
謝昀黎將江清的過往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聽得幾個人都有些嘆息。
“是個可憐人,幸好沒有釀成大錯?!备党鯇巼@一口氣,為江清的遭遇感到惋惜。
“是啊,只是如今這些孩子是救出來了,弟子一事卻依然沒有苗頭?!卑综礉蓳?dān)憂的說道。
要說他們來已有三日,竟無半點苗頭,這樣下去,如何給天下門派交代。
“這兩天里里外外的都把錢家搜了一遍,若是有什么早已經(jīng)查到,看來應(yīng)該和血池?zé)o關(guān)?!敝x昀洛說道。
“那這個人使用了什么法子才能讓弟子們消失的呢?”元以修問道。
“或許我們一開始就調(diào)查錯了方向。”白鄞澤說道。
謝昀黎與白鄞澤想到了一起,他們聽到五十名弟子同時失蹤,一下子便聯(lián)想到了錢家,可在錢家并沒有找到線索,也許真的是他們一開始便想錯了。
“等天亮以后再去山林一趟。”謝昀黎說道:“好了,今天大家都累了,回去休息吧?!?p> 聽謝昀黎這么說,大家才發(fā)現(xiàn)天已經(jīng)微微亮了,他們折騰了一天一晚都沒有睡覺?,F(xiàn)在孩子們的事解決了,一個兩個都有了些困意,道了聲晚安各回各個的房間。
謝昀黎進(jìn)到臥房時才發(fā)現(xiàn)傅初寧將小七安排在了他的房間,他看見床被霸占了也不說什么,只是上前將小七踢掉的被子蓋好。
謝昀黎的動作很輕,小七沒有被弄醒,只是翻了個身,背對著謝昀黎,正好將脖頸露出。
謝昀黎清晰的看到小七脖頸后面的黑色胎記。
楓兒的脖頸處也有黑色胎記。
小七和楓兒都是十歲。
當(dāng)巧合多了,就不再是巧合了。
謝昀黎坐在板凳上,眼睛看向小七的脖頸處,腦袋卻發(fā)了空。
漸漸的,困意來襲,他便趴在桌子上小憩。不知過了多久,他睜開眼睛,手被自己的腦袋枕麻了,身上還多了一件小被褥,謝昀黎望向床面,上面已經(jīng)沒有了小七。
打開門,看見傅初寧與小七正在下面吃午膳。
傅初寧看見謝昀黎,朝他招了招手,讓他下來一塊吃。
謝昀黎又想起昨晚看見小七脖頸處的胎記,若小七就是楓兒,那他就是錢家唯一的傳人??墒切∑呙黠@是不記得了,那究竟要不要告訴小七這件事。
有時候,忘記不一定是一件壞事。
謝昀黎下去,讓小七去叫醒上面的三個人,支開小七后,他小聲的將這件事告訴傅初寧。
“不會這個世界上有這么巧的事吧?”傅初寧有些意外:“可是江清不是說她看到楓兒的尸體嗎?”
“是楓兒的尸體,只是面目全非,她就是靠脖頸處的胎記判斷的。”謝昀黎說道。
傅初寧想了片刻:“他有權(quán)利知道?!?p> 是,每個人都是單獨的個體,每個人都有權(quán)利知道或者決定自己的事,他們沒有資格去決定小七的一生。
六個人用完午膳后,說要商量事情,小七就乖乖地走上樓,進(jìn)到謝昀黎的房間,不打擾他們商量正事。
謝昀黎又將小七的事情重復(fù)了一遍,這不知情況的三個人都十分震驚。
其實小七的身份特殊,若是讓他人知道錢家還有后人,那些被錢家奪取性命的親人,他們會不會趕盡殺絕,沒有人知道。
“讓江清決定吧。”白鄞澤說道。
江清是小七的母親,她比他們都有資格決定。
申時,他們幾個人去了林家。林家在康城也是有頭有臉的人物,林府也在康城的城中心,位置很好找,讓下人通報了去,不一會便看見江若出來親自迎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