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旁的費爾南多嚇得低著頭不敢說話,反觀泰格倒是一點拘束他笑了笑無奈地說道:“雅典娜小姐,很抱歉我現(xiàn)在暫時沒有什么心得?!?p> “那就是偷懶咯?”雅典娜瞇了瞇眼看她的架勢似乎是故意來找茬的。
“不,這話可是冤枉我了?!碧└駭偭藬偸郑S后指向一旁不敢動彈的費爾南多說道:“我所指的交流心得,其實是費爾南多先生單方面告訴我,我的意思你明白吧,我只是個聆聽者,就像一個學生。”
“泰格先生,你……”
看到費爾南多目瞪口呆的看著自己,沒等對方把話說完泰格立刻擺擺手打斷道:“費爾南多·肖先生,你不用謙虛,大膽的向我們的組長雅典娜小姐講一講你的觀點,我想不光是她,大家都會對你刮目相看的?!?p> 費爾南多面露難色他結結巴巴地說道:“可是…可是哈迪先生明明已經(jīng)定下了思路和方案了啊?!?p> “隨便什么都行,材料、實驗步驟、注意事項等等,只要是和實驗有關的,你都可以暢所欲言,剛剛和我交流的時候不是挺好的嗎?”泰格一邊說一邊朝費爾南多使了個眼色,不過后者一臉迷??雌饋硭坪醪⒉惶芾斫庠捓锏囊馑肌?p> 雅典娜的目光也隨之看向了費爾南多,她的皺了皺眉問道:“你來實驗室多久了?”
“下…下個月就兩…兩年了?!辟M爾南多局促地雙手不停搓著衣服一角。
“費爾南多·肖?”雅典娜把名字重復了幾遍后搖搖頭,“我怎么一點沒有印象,算了,既然泰格提到了你,那你就說說你的想法?!?p> 費爾南多看了眼泰格咽了口水猶豫了一下后說道:“哈…哈迪先生既然已經(jīng)確…確定了思路,那我就說其中一點,關于材料組合先后順序的問題吧?!?p> 材料組合先后順序聽起來似乎并不那么重要,但恰恰相反,它同樣是煉金中最為重要的一個環(huán)節(jié),一樣的配方,一樣的材料,先后順序不同制造出的藥劑是完全不相同的,哪怕是歪打正著做成功了,藥效也會大打折扣或者產(chǎn)生不可預估的后果。
因此即便大家手里有了配方,光是先后順序這塊就要實驗成百上千次,當然如果有好的思路可以大大減少無用的時間少走好多彎路。
泰格能看出來費爾南多雖然不善言談交際但煉金知識卻是十分豐富,一看就是裝備先進的正規(guī)軍,比自己這個土八路要強不知道多少倍,你讓他解個配方的謎沒問題,但要詳細說說配方中各個材料的藥性藥理、合成先后、注意事項等等具體的知識,那他基本就是歇菜了,所以他才在費爾南多那里押了大,沒想到還真讓他贏了。
一提到和煉金相關的事情后費爾南多頓時像是變了個人,兩眼冒光,沉著自信,滔滔不絕,不知道的以為他是一位煉金大師。
剛開始泰格能聽懂一些,但是后面他聽得是云里霧里連連打哈欠,仿佛又回到上學時遇到了自己不喜歡的課程。反觀雅典娜,起初她并不太上心,但越往后她越認真嚴肅,直到后來她的眼神都變了,眼里的不可思議就像是哈士奇把家里的紙全部撕碎了一樣散落的到處都是。
當費爾南多說完后,泰格總算是不困了,他雖然聽不明白,但是雅典娜的表情已經(jīng)很好的說明了一切,這個費爾南多果然有幾把刷子。
“你…你…真的只來了兩年???”雅典娜詫異地問道。
“是…是的”一不說煉金的事情,費爾南多頓時又回到了最初羞澀小男孩的狀態(tài)。
“怎么可能,你這么優(yōu)秀為什么會默默無聞,我覺得你的水平不比托馬斯差,不,甚至可能比他還要高。”
聽到雅典娜如此直白的夸獎,費爾南多不好意思地撓了撓頭笑道:“我…我只是剛好知道這方面的知識,托馬斯先生比我要強多了?!?p> “不,我不這么認為?!毖诺淠瓤戳搜哿硪贿呎凇耙暡臁钡耐旭R斯,剛好對方也看了過來并回以微笑。
雅典娜搖搖頭道:“正好,我這邊有幾個棘手的問題,你過來一起討論吧。”
“真的???我真的可以嗎?”費爾南多激動地看著雅典娜說話也不結巴了。
“當然,你是一個杰出的煉金人才,你說是吧,泰格?”雅典娜說完笑瞇瞇的看向了一旁神游天外地泰格。
“噢!當然了,是金子總會發(fā)光的,費爾南多就是那塊金子。”泰格一邊夸一邊朝對方豎起大拇指,聽到這個比喻費爾南多臉微微發(fā)紅,看樣子他似乎第一次聽到這么特別的夸獎。
“是金子總會發(fā)光?”雅典娜小聲重復了一遍頗有深意地看向泰格,“你這比喻真不錯,難道你還是個詩人?”
“哈哈,雅典娜小姐你抬舉我了,不過這里是煉金實驗室只講煉金不講別的,所以我這點比喻沒什么作用,還是讓費爾南多好好和大家交流吧?!?p> 泰格說完正打算腳底抹油開溜時就聽到雅典娜說道:“回來,你想去哪?”
“我去書柜那翻翻書找找資料,你知道的,老是在這種封閉空間里,我的思想也一樣被禁錮住了,所以我需要一把打開這個禁錮的枷鎖?!碧└褚贿呎f一邊指了指自己的腦袋。
“哪都別想去跟我們一起來研究?!币姷教└駨堊煲f什么,雅典娜立刻瞪眼打斷道:“不許拒絕?!?p> “行,你厲害,誰讓你是組長呢,官大一級壓死人?!睕]有辦法的泰格只得跟著雅典娜一起過去研究討論,不過他的目光卻一直注意著2樓的樓梯口。
這個研究討論和泰格想象中的完全不一樣,他想象中是現(xiàn)代這種開放式的,大家圍坐在一起交流想法,但是眼前的卻是單向反饋,就是大家把自己的想法單獨反饋給組長,那表情生怕其他人聽到一樣。
泰格很不不理解,剛剛哈迪在問大家對于配方解析有什么看法的時候,那都是爭先恐后熱情高漲的,怎么到了這會卻變得小心翼翼了?難道激情澎湃這東西還有冷卻時間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