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后悔?。抗?!我活了那么久第一次聽到有人對我說這話,我覺得送給你比較合適。”
諾亞像是看傻子一樣看著泰格,對方這種行為無異于蚍蜉撼樹,如果不是打擊傳統(tǒng)派最后那一丁點聲望他甚至連正眼都不會給泰格。
“如果雙方都進入了全國大賽怎么辦?”
不知道是哪個看熱鬧的突然來了一嗓子,這讓原本吵鬧的眾人頓時安靜了下來,他們的目光在泰格和諾亞身上來回移動,期待他們怎么回答。
“當然是誰的排名靠前誰就贏了?!敝Z亞攤了攤手看了眼泰格冷笑道:“如果是卡汀娜的話我會慎重考慮這個問題,但若是你的話那是根本不可能進全國大賽的。”
“今天我終于知道什么是白日做夢?!?p> “有能力叫自信,沒有能力那叫自大。”
……
此時,在圍觀人群的一處,一個身材魁梧的家伙捻了捻胡子笑道:
“有趣,有趣,真有趣,想不到一個被推送來的家伙膽子居然這么大,像是這種一邊倒的局面,我估計他明天就會被踢回原來的公會。”
站在他旁邊看起來像是營養(yǎng)不良的瘦子雙手抱胸皺眉搖頭道:
“我覺得不太可能,如果明天就被踢出去,那不就等于說傳統(tǒng)派因為害怕而提前認輸了?!?p> 魁梧男轉(zhuǎn)頭問道:
“你的意思是,他們還要硬著頭皮答應(yīng)?”
“不光如此,說不定還會對這個叫泰格的學生加強輔導(dǎo)。”
“加強輔導(dǎo)?”魁梧男微微點頭,忽然帶著玩味地笑容說道:“你說這是不是那個叫泰格學生的計謀。”
瘦子挑挑眉問道:
“你是說那些老頑固都會來教他?”
“沒錯,我聽說他只是來短期進修的,我記得前不久也有一批和他同樣的煉金師,但是混成什么樣大家有目共睹,雖然天賦、實力還不錯,但是我們學院的老師根本不會把多數(shù)時間和精力放在他們身上,畢竟自己的學生都顧及不過來,誰會在意其他公會的學生?!?p> “所以他就用這種方式來搶奪教學資源?”
“是啊,不得不說這個泰格非常聰明,看似無腦樹敵的方法,實則是讓傳統(tǒng)派走投無路只能傾力培養(yǎng)他,即便是他沒有進入全國大賽也沒關(guān)系了,反正進修到期了一樣要離開,至于不再觸碰煉金這種約定只有傻子才會相信?!?p> 魁梧男看了眼人群中淡然自若的泰格,眼神之中流露出一絲贊賞之色。
“有意思,不知道他在這剩下的幾個月里能學成什么樣,我估計卡汀娜殺了他的心都有的?!?p> 瘦子冷笑一聲同時將目光也轉(zhuǎn)向了泰格,不知道在想什么。
……
很快兩人的打賭的事情像是坐上了火箭很快就傳遍了扎羅卡坦學院的每個角落,甚至學院之外有些人都嗅到了風聲。
院長辦公室。
“院長,你看要不要終止這種荒謬的賭約?立刻將這個叫泰格的遣返回布里亞焦卡市的煉金公會?”
說話的是一位年約30多歲,額頭寬闊,鼻直口方,嘴唇很厚的男人,雖然他的臉上掛著笑容,但怎么看都顯得有些假。
“安東尼奧,這個叫泰格學生的資料呢?我要看看。”
被稱為院長的男人大約40多歲,身材挺拔,金發(fā)藍眼,眼睛深邃有神,修飾過的絡(luò)腮胡給人一種硬朗大叔的氣息,
“在這里?!?p> 安東尼奧像是早就知道院長的想法,他立刻將手中幾張紙遞了過去隨后便開始關(guān)注院長的表情。
“嗯….”
院長看著資料眉頭緊皺,不知道在想什么,過了幾分鐘,他放下紙張?zhí)ь^看向安東尼奧微笑著說道:
“我若是立刻將泰格趕回去原來的公會,怕是傳統(tǒng)派那些老師會跟我玩命?!?p> “院長,你的意思是默許了這個賭約?可是這實在是太荒謬了,若是泰格贏了,那對新潮派的聲望是一個重大的打擊??!”
安東尼奧的臉上滿是擔憂的神色,給人一種憂國憂民的感覺。
院長拿起書桌上還冒著熱氣的咖啡喝了一小口后頗為意外地問道:
“哦?安東尼奧老師,看來你對這個叫泰格的學生很是看好?。俊?p> “???”
安東尼奧一臉詫異,他不明白院長是什么意思。
“根據(jù)提供你的資料,這個叫泰格的能力一般,既沒有超能力,也沒有扎實的基礎(chǔ),還比不上前不久來進修的任何一位學生,怎么你就會認定他會贏諾亞老師?!?p> “這個…這個…”安東尼奧剛剛完全沒有注意說話內(nèi)容,被院長這么一問一時間不知道該怎么回答,額頭上甚至冒出了細密的汗珠,過了十多秒,他才解釋道:“我是怕萬一,而且主要也是為了兩個派系的聲譽著想,并沒有故意偏袒誰。”
“我倒是覺得這個泰特挺有趣,就讓賭約這么繼續(xù)下去吧,我想用不了多久,最遲到晚飯前,傳統(tǒng)派那些老師就會跑來讓我不要干擾賭約,學院里多久沒有這么熱鬧了,正好借此機會熱鬧一下?!?p> “是,一切都聽從院長安排?!?p> 安東尼腦微微躬身,他的眼中閃過一絲陰狠的神色。
院長默許賭約的消息,比賭約消息本身傳播還要快,原本大家認為這么荒謬的事情一定會被阻撓,但是現(xiàn)在連院長都認可了,一些人驚訝的下巴都掉了,當然這只是一小部分,新潮派絕大數(shù)人則是拍手叫好,因為這是一個打壓傳統(tǒng)派的大好機會。
甚至因為賭約的事情,一部分新潮派的學生學習態(tài)度突然變得端正起來,引發(fā)了一小波學習熱潮。
當然這個消息也傳到了前不久從布里亞焦卡公會來進修的學生之中。
加西亞雙腳搭在桌子上冷笑一聲道:
“這個泰格在搞什么?他的腦子是不是被波河沖洗過了?”
一旁坐著的是里維斯,他一邊擺弄手里的金幣一邊撇了撇嘴說道:
“我看他是故意搗亂的,聽說連中等難度的題都答不出來,更別說進全國大賽了?!?p> “和我們又沒有關(guān)系,我們來進修的都選的新潮派?!?p> 比利捧著本書他的目光自始至終都在書上。
“泰勒,你說我們要不要提醒這小子,讓他看清現(xiàn)實,知道傳統(tǒng)派和新潮派的差距?”
沒等泰勒說話,加西亞交換了一下雙腿位置冷笑著插嘴道:
“瓦倫丁,你這是要當好人嗎?那個小子想死就不要攔著,這種垃圾根本不知道天高地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