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逛就是半個多小時,泰格毫無收獲。
聊天的人是真不少,不過內(nèi)容要么是家長里短,要么是吹牛皮,要么就是日常見聞,總結(jié)一句話就是浪費時間。
泰格回到了泳池附近就看到克勞迪奧正四處張望尋找著什么?
“你跑去哪了?”泰格走來后克勞迪奧詢問道。
“四處轉(zhuǎn)轉(zhuǎn),看看有沒有刺激的事情?!碧└駨埧诰蛠怼?p> 克勞迪奧露出一副我懂的表情:“哦?你喜歡刺激?”
“一般般吧?!?p> 泰格擺擺手很是隨意,對他來說的刺激其實就是找到吉爾伯托亦或者其他有用的消息,比如七英雄會議。
“那你來的不是時候,原來這里挺刺激的不過現(xiàn)在不行了?!?p> “什么意思?”
“原來女人也在這洗浴啊,不過那實在是太亂了后來國王下令改掉了?!?p> “還有這事?”泰格真是大開眼界,他沒想到馬羅人原來這么開放。
“嗐!這算啥,雖然規(guī)矩改了,但是來洗澡的人還是很多,人一多也能聽到一些刺激的事,洗完澡之后你可以去試試?!?p> “一定,一定?!碧└窨扌Σ坏?,克勞迪奧的誤會似乎更深了。
接下來的一段時間,泰格心不在焉,克勞迪奧則是玩的十分起勁,游泳、吹牛、講故事,唾沫星子亂飛讓泳池的水平面都漲了1厘米。
“你興致不高?。俊笨藙诘蠆W趁著休息的時間坐到了泰格旁邊,隨后指著浴場內(nèi)的其他人說道:“你看看大家玩的多開心,在這里就不要想煩惱的事情了。”
不想?這怎么可能?
事情沒解決泰格沒啥心思玩耍,他決定等會找人旁敲側(cè)擊問問是否知道吉爾伯托的消息,既然對方常來,那肯定有人認(rèn)識。
此時,浴場中央已經(jīng)換成了樂隊,你還別說樂器還挺齊全,有里拉琴、提琴、橫笛、豎笛、風(fēng)笛等等,克勞迪奧見自己的勸說并沒讓泰格有反應(yīng),他嘀咕了一聲無聊后便走到樂隊那聽起了音樂。
樂隊的音樂響起,曲調(diào)十分歡快,不少顧客在周圍跟著一起扭動身體,頗有種到了迪廳的感覺,就差上面掉個圓球燈射光了。
在這個時代音樂多為“羅馬風(fēng)格”,這種音樂既無和聲也無伴奏,其特征是以齊唱形式為主,通過教堂天井的回音產(chǎn)生莊嚴(yán)的和聲感,其純樸、清麗的宗教感情與馬羅風(fēng)格的教堂建筑完全一致。
相比嚴(yán)肅的音樂風(fēng)格,這種歡快的曲調(diào)更能被這里的人接受,畢竟來這里洗澡就是圖一個開心快樂。
樂曲一首接著一首,泰格的心情也稍微好了一些,大約40分鐘后,樂隊的曲調(diào)一下子變得平緩起來變成了馬羅式風(fēng)格,舞動的眾人也停止了跳舞或躺或坐或靠著石柱休息。
不過這曲調(diào)泰格感覺有些耳熟好像在什么地方聽過,但是他一下子想不來,當(dāng)歌詞唱出來后,泰格忽然來了精神,這是之前馬吉亞尼斯哼過的歌曲。
當(dāng)時,馬吉亞尼斯有些無聊哼起的,泰格覺得曲調(diào)還不錯于是隨口問了句,這才知道這歌是一個馬羅盜賊在2個月前寫出來的,不過只是在盜賊屆里面?zhèn)鞒?,因為歌詞內(nèi)容暗指的是行俠仗義的盜賊。
泰格之所以熟悉是因為馬吉亞尼斯說過這歌,表面是它用格里高利圣詠來唱的,但它的調(diào)式不是傳統(tǒng)的多利亞調(diào)式、弗利幾亞調(diào)式、里第亞調(diào)式,而是用這幾年才流行的伊奧尼亞調(diào)式及愛利亞調(diào)式。
馬吉亞尼斯贊不絕口,泰格當(dāng)時聽了解釋只有一個感覺:不明覺厲,但是那獨特的曲調(diào)風(fēng)格他是記憶猶新。
一個只流傳在盜賊界的歌曲怎么會在澡堂里演唱呢?
泰格不由得看了眼主唱,中年,褐色短發(fā),絡(luò)腮胡,聲音低沉帶點嘶啞。
難道他是盜賊公會的人?
泰格心中這樣想著,當(dāng)然他肯定不會現(xiàn)在跑去詢問,至少要等對方唱完。
“你對這歌感興趣?”克勞迪奧滿頭大汗的走了回來一屁股坐下,見泰格一直看著主唱不由得好奇詢問。
“嗯?!碧└顸c點頭,“這歌有些獨特?!?p> “我也是第一次聽,不過我不喜歡這種嚴(yán)肅的風(fēng)格,但是它作為中場休息的音樂卻很合適,”
“這主唱你認(rèn)識嗎?”
“見過幾次,聊過幾句,不是特別熟?!?p> “哦。”泰格點點頭,“能為我引見一下嗎?”
雖然泰格也想直接沖過去詢問,但他最終還是放棄了這個想法,主要是怕對方會對他這個陌生人有所防備,所以找個熟人引見一下肯定效果要好得多。
“沒問題,小意思?!笨藙诘蠆W喝了口杯中的酒保證道,說句話的事對他來說都是小事。
此時的泰格心中心中琢磨著過會怎么詢問對方在哪學(xué)的這歌,直接問的話這里人多眼雜,恐怕對方也不一定會承認(rèn),還是得暗示一下然后找個人少的地方細(xì)聊聊。
一曲終了,中年人主唱下來休息,克勞迪奧便帶著泰格走過去。
“費爾,你的演唱越發(fā)精湛了。”克勞迪奧笑著先拍了個馬屁。
“哈哈,老克,你真是會開玩笑,我這風(fēng)格你是不喜歡的?!?p> 很顯然費爾明顯不吃克勞迪奧這套。
克勞迪奧也不尷尬,他嘿嘿笑著指著泰格道:“真是逃不過你法眼,我雖然不喜歡,但是我?guī)У倪@位朋友很喜歡,所以特地帶他來見見你?!?p> “哦?”費爾看向泰格問:“這位是?”
“費爾先生叫我泰格就好?!碧└癫恢缹Ψ绞鞘裁葱愿瘢赃€是十分客氣。
費爾笑瞇瞇道:“叫我費爾就好,在這里不用那么客氣?!辟M爾指了指遠(yuǎn)處人少的一個角落道:“我們?nèi)ツ沁吜陌?,這里太吵了?!?p> 泰格眼睛一亮,他巴不得去僻靜的地方呢,不然怎么從費爾嘴里套話出來。
“你們?nèi)グ?,我就不去了,一聽音樂方面的樂理我就頭大。”克勞迪奧很識趣找個理由沒有一同前往。
泰格眼里很是欣慰,不得不說這克勞迪奧很有眼色嘛。
“不知道泰格想問些什么?”
兩人走到僻靜的角落后費爾沒有拐彎抹角,直接開門見山。
泰格迂回問了句:“我想問問這歌是您寫的嗎?”
費爾搖搖頭:“并不是,我是跟別人學(xué)的,不過唱的并不如原唱那般優(yōu)秀?!?p> “那個教你的人在哪?”
“你想學(xué)?”
“是的?!?p> 費爾嘆了口氣:“像你這樣喜歡新調(diào)式的年輕人不多,但很可惜我?guī)筒涣四?,?dāng)時那人他教完我就走了,我也不知道他叫什么,甚至連他長什么樣都沒看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