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賤骨頭……”
眾矢之的的金簪姑娘聽到這些話后漲紅的臉盡數(shù)褪去血色,她慘白著臉,步履艱難的走到南月面前。
雙膝一彎,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她跪下的瞬間,眼中所有的光彩都被熄滅,行尸走肉一般。
林桑桑面露不忍,她微微側(cè)過臉,告訴自己,莫要多管閑事。
南月嬌俏的伸出一支腳來,上好的螺絲緞子做成的鞋面上,確實(shí)有一塊不太顯眼的灰色印記。
金簪姑娘伸出手,用袖子顫顫抖抖的擦拭著。
這個過程無人說話。
那群小姐們睜著眼睛,看戲一般,眼中是凌虐于人的快感。
南月冷冷一笑,腳重重落下,狠狠的踩在那姑娘的右手上。
那姑娘慘叫一聲,伏在地上,額上是密密麻麻的冷汗。
南月笑得愈發(fā)歡愉,腳非但沒有松開,還有更加用力的趨勢。
“夠了?!?p> 林桑桑隱約聽到一陣手骨折碎的聲音,再也忍不了。
她走到耀武揚(yáng)威的南月面前,深吸一口氣,盡量做到心平氣和道:“這位姑娘,請你住腳?!?p> 司馬南月正在興頭上,她早留意林桑桑多時了。
從看到她那副下賤坯子卻有副好容貌開始,她就想找她的茬。
司馬南月洋洋得意的挑了挑一對柳葉眉,“不放,你如何?”
她若是敢動手,她便有了正大光明的理由,將她趕出太學(xué),取消資格!
這便是權(quán)勢,我打你,你連還手的資格都沒有。
林桑桑蹲下身子,手往懷里探了探,而后寒光一閃,她竟摸出一把精短的匕首來。
養(yǎng)在深閨的大小姐哪里見過這種東西,一個個嚇得花容失色,司馬南月也慘白著臉,慌亂中松了腳,往后退了幾步。
“你……你放肆!竟敢想用兇器害我!”
林桑桑冷冷的瞥了她一眼,任由司馬南月如鴨子般聒噪,她低頭扶起地上的姑娘,姑娘的右手,已經(jīng)被踩的血肉模糊。
她將人扶起來,這才抬起頭,似笑非笑的看著那只氣勢洶洶的“鴨子”。
林桑桑這一眼不顯山不露水,卻頗有氣勢,司馬南月不知道為何,感受到了一陣站不住腳的心虛。
“你哪只眼睛看到,我想用兇器刺你?”說這話的時候,林桑桑故意執(zhí)著匕首靠近了她幾步,司馬南月連連后退,身后站著的一群小姐也發(fā)出一聲驚呼。
林桑桑繼續(xù)道:“倒是這位小姐你,殘害同窗在前,大家有目共睹?!?p> 司馬南月畏懼林桑桑手里的匕首,動作不敢過于放肆,嘴中依舊不甘心的反擊道:“就憑你們?你們一群野鴨子,配和我們做同窗么?”
林桑桑回頭環(huán)視了一下她身后的寒門學(xué)子,她們或怕惹禍上身,或覺得林桑桑自不量力,沒有一個人站出來反駁。
林桑桑朗聲道:“太學(xué)自古有訓(xùn),凡入我院者,不論男女,無分貴賤,皆一視同仁?!?p> “你……”司馬南月還想再逞口舌,卻被林桑桑斬釘截鐵的打斷。
她目光靈動,唇角含笑,“南月小姐對學(xué)規(guī),有何高見?”
司馬南月吃了憋,她你你你了半晌,卻不知道如何反擊。林桑桑冷笑,燕都貴女,不過是一個個虛張聲勢的,空長著漂亮臉蛋,擅長以權(quán)勢壓人的草包罷了。
林桑桑自然沒什么權(quán)勢,但她知道借力打力,拿更高的權(quán)勢來壓制她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