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哲爾木再三詢問小安在哪,阿澤都只是搖搖頭,說自己不知道的,阿澤一旦犯了錯就會低頭不語,只是等待哲爾木的責罰,看著悶聲不語的阿澤,哲爾木也是沒有再繼續(xù)問下去了。
只是自己轉過頭來一邊生悶氣罷了,真的是對阿澤打不得罵不得的,其實阿澤就像是三剎國每個少主的貼身侍衛(wèi)一般,這要是其他的少主,那可能就是一番責罵了,可是哲爾木是不忍心的,因為從小就是受盡家人的白眼,長在一個不受待見的地方,心里面有好多的不痛快,可是不能向額吉說明,因為就算是說了,她也只是偷偷的落淚,也是沒有什么實質性的行動,所以在受了其他兄弟們的欺負的時候,就算是阿澤不能出手替自己出氣,可是卻是總在自己身后默默安慰自己,陪伴自己的那個人。所以這些年來對待阿澤是比自己所謂的親兄弟還要親上好幾倍的兄弟。
阿澤是干事從來不會出差錯的人,今日怎么會連一個小女子都看護不住的,這其中肯定是有人搗鬼的。
“少主,,我忘記告訴你了,我為了以防小安姑娘跑路,還特意在走的時候將這扇門鎖了起來,這不,鑰匙還在我這呢,可是卻不知道這門怎么會平白無故的開了?!卑山K于將頭抬起說明了事情的原委。
“我只叫你看護,并不是叫你將她圈禁起來,你為什么要在門上上鎖,小安定是誤會我了。我真是....”哲爾木說話間將手抬高,又氣憤的放了下來,真的是對于阿澤的表現(xiàn)一語難盡。
哲爾木看著已經(jīng)被打開的鎖沉思半天....
“找小安的事情先不著急,我們先要了解一下這紀國的形式,尤其是李子夜!”哲爾木在說李子夜這三個字的時候明顯加重了語氣。
只是小時候見過一面的人,那個時候還是匆匆一面,只覺得這個人不好相處,比可汗的幾個兒子看起來還要難相處,轉眼間恍惚十年已經(jīng)過去了,再次見到的時候還是能讓人感覺到他眼神中沒有一絲絲的善意,即使是對著他自己的生身母親婁氏,更多的倒像是皇后與皇子之間的客氣謙讓,母子之間的談話更是少的可憐,或許可以說沒有過的。哲爾木好奇這樣一個高傲,不討好別人的人,也不與人為善的皇子,是怎么坐到了儲君的位置,成為了紀國的皇太子。
毋庸置疑,在小安自己想要逃跑的時候就被人綁架了,還是被蒙著頭,拿浸著迷藥的布子迷暈了,一睜眼的時候面前還是黑漆漆的,小安哇的一聲就哭出來了,真是委屈他媽讓委屈回家---委屈到家了。
雖然蒙著布,可是小安還是能感覺到綁架自己的人慌了,在自己面前踱起了步子,可是最終還是沒有走過來將小安臉上那個的黑布拿下來,自己的雙手被綁著,雙腳亦然,真的是一屁股坐在地上動彈不得,只是幸運的是還沒有將自己的嘴巴堵起來,這也不至于窒息而亡。
突然門“咯吱”一聲開了,走進來的人步子很輕巧,但是腳步沉穩(wěn),一聽就是武力值很高的人。
小安心想,完了完了,這莫不是有人來刺殺皇帝,但是皇宮守衛(wèi)森嚴,一時換了念頭,想要刺殺公主,結果我一不小心成了替罪羔羊?或者是他們想要錢財,本來只是想要小撈一筆,就像當時的我一樣,可是發(fā)現(xiàn)我自己身上沒有銀兩,就動了綁架要贖金的念頭,更何況我還長得這么好看,怎么說賣出去也是值幾個錢的,現(xiàn)在也是不指望誰來救了,哲爾木是不可能的,,就算來了也是黑吃黑,自己也是逃不了的,李子夜就更不用說了,這丫鬟的職責還沒有盡到,就拿了丞相的女兒的金子跑路了?,F(xiàn)在就是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的處境了,現(xiàn)在也只能靠自己的智慧與綁匪周旋了。
小安眼睛滴溜一轉,就生出了鬼點子。
“大哥,我得了癆病,你們綁我是沒用的?!痹捳f完,小安心想,說了這病,就不信你們還敢綁著,心里面暗喜。。
但是話說完了,對方還是沒有任何回應,還不如剛開始哭的時候有效果呢。
小安心想,對方肯定是沒有聽清自己講話,或者說還不知道癆病是會傳染的。
“大哥們,我跟你們講哈,這個癆病啊,是會傳染的!”小安這次講的時候特意提高了音量還說出癆病傳染的癥狀。
可是對方還是不為所動,仿佛就跟沒聽到的一樣,可是綁匪離自己也就不過十步,小安確信自己的說的話是能被聽到的。
講了這么多,啥反應都沒有看來是不怕死的主,只能使出終極大招了。
剛開始是坐在地上的,這會小安直接躺平了,學起了地痞無賴,直接甩開膀子在地上打滾哭鬧,一邊還念叨說自己活不成了,自己的命怎么這么苦呀!還沒活多久呢,就要去見閻王了。
果然還沒有哭多久,對方就受不住了,過來將小安頭上的黑頭套取了下來,松了綁;還沒有來得及適應這突如其來的強光呢,就被眼前赫然站立的人嚇到了,也是立馬止住了哭聲,慢慢的假裝沒有看到,往前像蟲子一般慢慢的爬著,畏手畏腳的。
“真是有眼福,趕著看了一場大戲,不知道我們安兒竟還有這種我不知道的才能,也不知道安兒還有什么我不知道的驚喜在等著我呢。”男人的聲音里面滿是戲虐,想笑但是又沒有笑。
沒錯,小安此刻多么希望,這些人是五大三粗的綁匪,花一些銀子就可以擺平的人,心里面波濤洶涌,但還是要強裝淡定。
“太..太..太古鎮(zhèn)一別已有數(shù)日,不知道殿下還好嗎?”雖然臉上勉強鎮(zhèn)定,但是腿已經(jīng)開始哆嗦了,幸好自己沒有站著,不然指不定怎么丟人呢。
阿木見小安與李子夜說話,自己就出去了,順便帶上了門,關門的那一下就像是砸在了小安的心上猛地一顫。
“太古鎮(zhèn)一別,我很是想念安兒呢,吃不好也睡不足的。也不知道安兒有沒有想我呢?!崩钭右勾藭r的表情就是皮笑肉不笑的,看起來真的是像追隨的鬼魂一般令人害怕。
小安心想,他肯定是想要說我拿了二百兩黃金跑路的,一直想要追回黃金才一直記掛的,完了完了,他會不會叫人來抓我打入大牢的呀!
怎么辦!怎么辦!還是先認錯吧,大不了就坐牢,也不至于就這樣被嚇死,李子夜的脾氣陰晴不定的,時好時壞,搞不好小命都會丟了。
“殿下,我知道我不應該拿著二百兩跑路的,我也不應該不跟你說一聲就跑得,害你勞神這么久,都是我的錯,你要打要罰我都接受的?!毙“舱f這話的時候大氣都不帶喘一下的,一口氣就說完了,心想自己就說了兩個選擇,要打?或者要罰?人在一般思維下就會從這兩個里面象征性的選出一個答案,這樣不就能夠逃脫死罪了嗎?
也不是說拿了二百兩黃金酒一定要死,可是小安可是親眼見過李子夜動不動就要殺人的殘忍與暴虐,自己實在是怕的很。
“你..你這一路上沒有受苦吧!”李子夜說出這句話時候,小安感覺自己的瞳孔都要震動了。
李子夜這是在關心我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