集訓的生活正式開始,于鯉這次面對的,不像寒假時候那么隨意,而是非常緊張的課程安排。
呆鵝老師也不再做任課老師,而是班級的輔導老師。真正的原因當然不是他實力不好,而是為了給某人開小灶。
林靜在X市待了幾天就被于鯉攆回去了,罪名是‘紅顏禍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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集訓的日子是枯燥無味的,于鯉覺得自己像個畫畫機器,很多次她都想摔筆走人,但還是被僅存的理智拉住了。
急性子的張悅然更是不愿意再畫下去,但一物降一物,有個人可以讓她心甘情愿的堅持下去。雖然,這需要付出非常多的耐心。
這天,于鯉畫完畫回到宿舍,路過隔壁宿舍就聽到張悅然的大嗓門,“不行,畫不下去了,一筆都不想畫!”
然后就聽見呆鵝老師溫柔地勸導著:“就剩一點了呀,畫完我們就去約會好不好,我聽說高新區(qū)新開了一家餐廳,味道特別好,本來還想帶你去的...”
緊接著就聽見張悅然放緩了語氣,“那,那,畫就畫唄...畫完就去嗷!”
于鯉彎了彎嘴角回到宿舍,在床上躺下,然后給林靜打了一個電話過去。
因為再次流鼻血正在醫(yī)院的林靜沒敢接聽于鯉打來的電話,只是表情凝重地看著手機上的來電聯(lián)系人名稱。
打了兩遍都沒人接,于鯉也沒多想,只當林靜又被自己的爸爸拉去打球或者和紀凡他們討論問題去了。
點開自己的微博,自從集訓以來就沒有更新過了。很多評論和私信都是催更的,于鯉看著粉絲朋友們有趣的評論心情慢慢轉好,然后就看到有個人@了一個叫‘青爭鯉于’的人,于鯉有些好奇,正準備點進去,就有電話打進來了。
“魚哥~下課了嘛?”是許然,估計又是學習學的沒勁兒了,來找自己‘充電’了。
于鯉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喝了一口才慢悠悠的回復道:“嗯哼,再畫下去就要吐了。無聊透頂?shù)纳畎不像你,有語文數(shù)學英語常伴身側,還有物理化學生物時不時來叨擾一下?!?p> 許然停下手中隨手畫著圈圈的筆,不悅的和旁邊的人地說:“你聽聽,你聽聽,這說的是人話嗎?!”
一旁傳來一聲低笑,于鯉聽出來是紀凡的聲音,笑著說:“你看看,還有兩個帥哥陪著你一起解決難題,不像我,孤家寡人!”
許然愣了愣,但也沒拆穿,只笑著說:“你不也有張酷酷和呆鵝在身旁嘛~我們是一樣的好不好!”
于鯉走出宿舍,趴在走廊上看著天空上隱隱閃爍的星星,和遠處的朦朧的月亮,感慨道:“此三人非彼三人,你那兒是三人,我這兒是一對兒和一只...哀哉痛哉~”
電話那頭傳來許然放肆地笑聲,于鯉趕緊把手機拿的離自己耳朵遠了點。
正想說點什么呢,隔壁宿舍的門就打開了,于鯉聞聲回頭,只見某酷酷一臉興奮地拉著呆鵝老師,開心地說:“快快快,我們去叫大哥!”
然后就聽到宿舍內還沒出來的呆鵝老師哀嚎道:“啊~林靜為什么還不來?!”說完便出門看見了倚在欄桿上的于鯉,趕緊捂住了嘴巴。
張悅然一臉解放了表情朝于鯉走去,看著于鯉手里拿著的手機,里面還傳來熟悉的笑聲,攬住于鯉朝著電話那頭喊道:“許然!你的笑聲已經響徹我們畫室啦,能不能注意點形象?”
許然一聽趕緊噤聲,細想了一下才發(fā)現(xiàn)不對,“騙人!你要是在畫室你敢這么大聲跟我說話?不怕你家呆鵝揪你耳朵??”
張悅然回頭瞪了瞪呆鵝老師,霸氣地回道:“他敢!”說完便向于鯉發(fā)出晚餐的邀約,不過被拒絕了。
“我才不去當電燈泡呢,你們去吧,我今天花了一天脖子都僵了,我要好好歇一歇。”于鯉一邊轉身向宿舍走去一邊沖張悅然他們揮了揮手。
關上門后還能聽到張悅然沖呆鵝老師抱怨道:“讓你亂說話!劉宇寧!你是不是想跪榴蓮?”
于鯉見電話還沒掛斷,笑著說:“怎么?這么想我?電話都舍不得掛?”
于鯉說完電話那頭卻沒有許然的聲音,于鯉又喚了許然兩聲,見還是沒有人應答,心想這丫頭肯定又忘記掛電話就去干別的事了。
正準備掛斷電話,就聽見電話那頭響起許然急促的聲音,“紀博士你快點,就幾本書你收拾半天,他跟你說哪家醫(yī)院來著?”
于鯉聽不清紀凡回了什么,但心里隱隱有些不好的預感,這些預感來自那兩通未接的電話和‘醫(yī)院’這個敏感詞匯。
于鯉想開口說些什么,但嘴巴卻怎么也張不開。
電話那頭,許然應該是發(fā)現(xiàn)了沒掛斷的電話,驚呼了一聲“臥槽”,紀凡走過來沖著電話叫了幾聲于鯉的名字,見沒人應答,許然才說:“呼~,嚇死我了,應該是沒聽見。”然后迅速掛了電話。
于鯉看著手機上被掛斷的電話,靠在床頭半天都沒緩過神。許然說的,是林青爭嗎?是吧,不然為什么不接電話...是林青爭...林青爭在醫(yī)院...林青爭...醫(yī)院...
于鯉緩過神來,伸手關了房間的燈,然后在一片漆黑里放聲大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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醫(yī)院這邊,沒有接聽于鯉電話的林靜先是打電話給許然讓她給于鯉打電話陪陪她,但并沒有說原因。
兩人打電話的時候,紀凡則一直在和林靜聊天,這才知道林靜在醫(yī)院的事。
等紀凡和許然趕到醫(yī)院的時候,林靜正在接受醫(yī)生的檢查。等到醫(yī)生離開,紀凡和許然才進了病房。
許然剛進病房,于鯉就打了電話過來。
許然猶豫了一會兒出了病房接了電話。用輕松地語氣問道:“怎么了大哥?這么快就想我了?”
然后就聽到電話那頭,傳來鼻音很重的聲音,“林青爭他,怎么樣了?”
沒有經過林靜的允許,許然不敢把這件事告訴于鯉,只好裝作不明白地問道:“什么?林青爭有什么事嗎?我不知道啊?”
“許然!”于鯉很少這樣叫許然的名字,站在病房外的許然打了個激靈,正糾結著不知道怎么說,手里的電話就被人拿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