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冷的銀白月光透過窗戶照進(jìn)屋內(nèi)。
雖然采取了降溫措施,靈禹腦袋里依舊在燒著開水,咕嚕咕嚕的聲音在寂靜的病房里循環(huán)播放,聽起來還蠻嚇人的。
蘇牧渲趴在床邊做著美夢,睡夢中,她化身為了一只翠玉鳴凰,與無數(shù)奇珍異獸一起,在蒼天之上的星辰間暢游。
病床上,女孩緩緩睜開雙眼,看向窗外的皓月。
皎潔月光映照在她的雙眸上,那雙明眸之中好似星河流轉(zhuǎn),悠遠(yuǎn)而又神秘。
“小姑娘,以為將我藏起來,就能避免我找到你嗎?你可真是天真地可愛啊?!?p> “讓我想想,該獎勵給你什么好呢?一個孩子怎么樣?”
“一個你和他的孩子,哈哈~”
空靈之聲在病房里回蕩,卻無法找到聲音的來源,女孩的眼神中充滿了驚恐,這聲音是近幾年來她一直想要遺忘的噩夢。
“掙扎已經(jīng)沒用了,你已經(jīng)接受了生息園,現(xiàn)在我要用你的身體一會兒?!?p> 當(dāng)空靈之聲的最后一個音節(jié)落定,女孩的眼神在瞬間變的呆滯且空洞,仿佛失去了靈魂。
一息的時間過去,女孩閉上眼睛,身體輕微顫抖兩下。
待她重新睜開眼睛,一股深邃而古老的氣息從女孩身上迸發(fā)出來,并不斷向外擴(kuò)散。
“橪語,小丫頭片子怎么哪都有你!”
深沉而又蒼老的聲音回蕩在病房里,靈禹一個鯉魚打挺從床上彈起,對著女孩破口大罵起來。
“我說這小子怎么用半個靈視之眼就能把腦子燒了,原來是你個小丫頭片子在搗鬼?!?p> 面對一口一個小丫頭片子的稱呼,女孩或者說橪語并沒有表現(xiàn)出反感,反而當(dāng)做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氖隆?p> “我不暗中干涉,怎么把你這個上萬年都不露一次面的老家伙勾出來呢?你說呢?無量大叔?”
這橪語的脾氣似乎也并不是多好,從語氣中多少能聽出些少許的腹黑來。
“別扯犢子了,先把我這停了,再燒下去就真成豆腐腦了。”
無量說完,指了指靈禹的腦袋,此時這腦袋上已經(jīng)開始升騰起熱氣來了。
“趕快的!我的靈力不能一直占據(jù)他的肉身,這已經(jīng)超負(fù)荷了?!?p> 橪語面無表情,像看傻瓜一般看著靈禹正在冒熱氣的腦袋。
“這事與我無關(guān),他自己作死讀取了青藤球妖的記憶,以靈之魂去承載帝之魂級別的信息量,這腦子不燒才奇了怪呢!”
“要不是我?guī)瓦@小子與丫頭建立了生息鏈接,這時候他腦子早燒糊了!你還把事情賴在我身上!”
“趕緊給那份記憶下個封印就出來吧,別在里面縮著了,都等著咱倆回去開會那!”
一聽要開會,靈禹身體里的無量這才正經(jīng)起來。
“開會?我去!去晚了心畫又要錘我了。等我會兒,我把事情處理一下,省的這小子再犯二出事?!?p> 無量控制著靈禹的身體手忙腳亂地上床躺下,開始進(jìn)行封印。
而橪語則控制著女孩的身體走下床,抱起蘇牧渲來,放在了空置的病床上。
“沒日沒夜地照顧這副身體累壞了吧,給你點(diǎn)獎勵怎么樣?”
橪語說完,輕輕咬破了女孩的食指,一滴散發(fā)著淡綠色光芒的液體從手指的傷口中緩慢滲出。
橪語將液體點(diǎn)在了蘇牧渲的額頭上,緊接著便平躺回自己的病床上,閉上了眼睛。
與此同時,無量也封印了那份記憶,離開了靈禹的身體。
病房里變得安靜了起來,只有三人的呼吸聲在此起彼伏。
第二天,蘇牧渲和靈禹相繼醒來,兩人蘇醒的時間相差半個小時。
蘇牧渲做了個噩夢,一開始在夢里自己還是一只高貴的翠玉鳴凰,可隨著時間推移,夢里自己漸漸變成了一只草雞,周圍的奇珍異獸也不再溫和,開始相互攻擊,打得天昏地暗,星辰崩落。
她這小小年紀(jì)那見過這場面,當(dāng)即就在夢里哭了起來,可這夢就是醒不了。
最終奇珍異獸沒活下來幾個,而蘇牧渲這只草雞則被僅剩的一只翠玉鳴凰吞進(jìn)了肚子里,至此才把她從夢中嚇醒。
醒來后就跟蒸了個桑拿似的,全身上下都濕透了,床單被祿啥的都沒能幸免,床下甚至還有一攤未被地面吸收的水漬。
見狀,蘇牧渲第一個心理反應(yīng)就是失身了,畢竟屋里有個把女朋友搞懷孕的男的,晚上發(fā)生什么都不好說。
在學(xué)校里像她這么大的女生,很多現(xiàn)在已經(jīng)失身了,她們本身沒什么背景,實(shí)力也不強(qiáng),自然成了貴族子弟欺負(fù)的對象。
蘇牧渲在學(xué)校里比較厲害,又有哥哥撐腰,學(xué)校里貴族子弟也不敢怎么樣她,頂多言語侮辱兩句。
渾身濕透,身上還黏糊糊的,蘇牧渲趕忙去洗了個熱水澡,洗澡過程中仔細(xì)檢查了自己,并沒有同學(xué)告訴她的失身的跡象,這也讓她放心了。
靈禹雖然長的帥氣,但還沒有到讓蘇牧渲一眼就喜歡上的程度,她挑男朋友可有一套自己的標(biāo)準(zhǔn)。
等蘇牧渲將自己出汗所造成的慘狀收拾完善后,靈禹也醒了,還做了個不錯的美夢。
夢里,靈禹夢見一個自稱是自己爺爺?shù)睦先思?,爺爺告訴了靈禹那個漆黑空間的用法,還在說空間里留下來好幾個書柜的書,讓靈禹每天晚上睡覺后就來空間里讀書。
至于這是夢還是確有其事,靈禹也只能等到晚上睡覺后才能驗(yàn)證了。
畢竟他從來沒有見過這個所謂的爺爺,只聽父親提起過幾次。
不過這個爺爺?shù)故菧?zhǔn)確說出來父親的長相和習(xí)慣,讓他很難相信這爺爺不是真的。
從下午睡到第二天白天,靈禹的肚子都快憋爆炸了,起來也沒和蘇牧渲打招呼,直接竄廁所里去了。
雖然藥鋪里面設(shè)施齊全,但廁所卻和鄉(xiāng)村廁所差不多,有些地方甚至還不如鄉(xiāng)村廁所干凈衛(wèi)生。
靈禹來到廁所,趕緊找了個干凈位置,開始放飛自我。
沒一會舒服多了,剛要走,卻聽見廁所踏板下面?zhèn)鱽硪宦暯辛R。
“他喵的,那個兔崽子擾了老娘的清夢!”
嚇得靈禹立馬提起褲子,往后跳了兩步。
“這下面不是便池嗎?怎么會有人的聲音?”
壯著膽子,靈禹湊上前去,伸頭往下一看,只見臭烘烘的污水里面,兩個腦袋和四只腳正浮在污水上邊。
其中一個腦袋怒睜著圓眼,茫然地看著周圍,嘴里罵罵咧咧,而另一個腦袋面色紅潤,表情銷魂,好像在做什么見不得人的美夢。
見狀,靈禹只能跑回去叫人來幫忙,四個人一起掉廁所里了,這事可不簡單。
在靈禹把頭收回去之前,那個罵罵咧咧的腦袋已經(jīng)看到他了。
靈禹不認(rèn)識這腦袋,可這腦袋卻記得靈禹。
正是靈禹搶了她的床位,還讓她姐妹倆白吃了一頓藤鞭炒肉。
這被種在茅坑里的四個人,正是昨晚不懷好意的那四個。
四個人精打細(xì)算,怎么著也沒料到迷煙和飯菜都對青藤球妖不起作用。
四個人就在走廊里被它爆鞭了一頓,直到都被揍暈后,被青藤球妖一個接一個扔進(jìn)了廁所,好巧不巧全扔進(jìn)了一個茅坑,還是兩個頭朝上,兩個頭朝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