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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手從叛逃開始

殺手從叛逃開始

謎浪 著

  • 游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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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2020-03-25上架
  • 93010

    連載中(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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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01、萌芽

殺手從叛逃開始 謎浪 2990 2020-03-24 16:24:38

  “哥哥,如果有外面的世界,會是怎樣呢?

  “那里一定有鮮花,有音樂,有綠樹,有藍天,還有青草的芳香......”

  冰天雪地里,小女孩將唯一的物資留在雙腿凍僵的男孩身邊,然后一步一步地,朝著與人類最后的棲息之地——希泊利安城背離的方向走去。直到腳印淹沒在視線盡頭。她始終沒有回頭。

  “——不——”

  小男孩朝著那個方向拼命地伸手,歇斯底里地嘶吼。

  ——————————————————————————————————————————

  “目標喪暴鱷龍幼崽,危險系數(shù)中,目標地點三百米,都聽明白了嗎?”

  “明白!”

  荒蕪的冰雪中,一行摩托裝甲朝著冰谷里的洞穴前行。

  洞穴深處有一個臉盆大的小龍,它的眼睛還沒有睜開,僅能憑聲音分辨環(huán)境,麟逸悄無聲息地摸到旁邊,麻醉針從脖頸處的鱗片間隙插入,小龍瞬間失去了反應。麟逸起身回走,沒有半點耽誤,他總是精密得像一臺儀器。

  遠遠地,一聲低吟傳來,麟逸心一沉,他知道這意味著什么——母龍?zhí)崆搬鳙C歸來了。

  毫不猶豫地,麟逸盡最大速度地奔跑起來,洞外的人拼命奔跑起來,全隊人拼命奔跑起來,小龍被撂在后備箱里,然后所有人跨上摩托,車把擰到最大。這不是在虛張聲勢,他們是在與死神賽跑!

  冰地之上,一輛輛疾馳的摩托看不見蹤影,只留下道道破碎的冰痕。然而比他們更快的,是一對巨大的黑色翅膀覆蓋在頭頂,沉沉壓來。

  ‘轟——’

  喪暴鱷龍發(fā)起了第一次進攻,一輛摩托被撲了出去,火光頓起。其余的人沒有回頭,也沒有時間去惋嘆一秒。龍母擋在他們路前,狂暴地拍打著翅膀。麟逸將車身近九十度傾斜,毫厘之間避開,他的身邊掀起熾熱的火浪,又是幾名隊友葬死在枯寒的冰原上。

  沒有人跑得了,他們早就知道,在毫無遮攔的冰原上同這種怪物競速,這根本就是自取滅亡??煞艞夶埦В瓿刹涣巳蝿?,同樣是死路一條。

  尋獵小隊的人端起機槍,接連不斷的射擊中,龍母根本毫不受阻,它一開一合那雙巨翅,一個人被拍在冰巖上,然后連同身后的冰巖碎成了渣屑,血色在晶瑩剔透的冰錐里綻開,美艷而致命。

  “讓開!”

  麟逸再度開動摩托,一把從抱著幼崽的人懷里奪下幼崽,然后朝天連開數(shù)槍,飛快地朝著冰崖頂上行駛。

  龍母果真被吸引過去,它追在麟逸身后一路跟進,麟逸不用回望,僅聽著粗喘的接近他就知道剩余的距離。前面是死路,麟逸背手切開油箱,然后在摩托沖下崖頂之前跳出——他失去了最后的逃生工具,汽油在腳下大片鋪開。

  無所畏懼地,他一手托起龍崽,一手握著一顆爆石,獨自立在寒風中,面無表情。

  龍母憤怒了,眼里閃著嫉惡的光,這只是羸弱渺小的人類,它一腳就能踩死的人類,他憑什么敢如此盛氣凌人地站在自己面前!

  但是高度的智慧使得龍母并沒有像其它野獸一樣失去理智,它明白那家伙手上拿著的是什么,也知道他腳下踩得是什么,更知道他計劃得是什么。它不疾不徐地盤旋等待著,再過些許時間,汽油逸散開,它自然能夠無所顧忌地捏死這只螞蟻。

  然而下一秒麟逸做出的事,令它目眥欲裂——

  一道銀光劃過,龍崽尖銳嘶鳴,它的的身體被深深切入。麟逸沒有停頓,一刀又一刀地劃著,平靜地像在做一道菜。他只是在用行動告訴龍母一個事實:再不出手,它會死,而且是被活活折磨死。

  “吼!”

  龍母的吼聲震天撼地,它幾次從麟逸身邊掠過,麟逸沒有波動,他知道那只是在試探,因為風聲到盡頭收了勢。終于,龍母忍無可忍地直奔麟逸沖來,麟逸抬起頭,幼崽和爆石同時落下。

  那一剎那,他的身子猶如子彈般徒然生勢,瞬間一蹬冰面從崖頂上躍了下去,手甲伸出刺鉤釘在龍母鱗片上借力劃開,然后將御寒服揮在身前,作為兜風緩降。

  撤,或者死,一秒之間,龍母的眼中只看到兩個選擇。

  它不會低估人類的武器,既然有前來冒犯的膽量,那他們必然也有自己的底牌。

  但,它更無法逾越親情的磁障,即便身為這片冰雪天地中的主宰也一樣。

  麟逸仿佛看到,龍母的眼眶上劃過一顆淚水。

  冰崖轟然爆鳴,火光躥天而起,無數(shù)的巨石滾下,將龍母連同它的幼崽一同埋葬。

  摔在冰面上,沒有過多的緩痛,麟逸起身走去。身為常年經(jīng)受訓練的強化人,這種程度的傷他早就習慣了。

  掀開龍母巨大的頭顱,幼崽果然被護在下面。盡管這樣,它的身子也已經(jīng)被炸裂開,紫色的結(jié)晶露了出來,這就是尋獵小隊想要的東西。

  不僅如此,麟逸還看見了一個指頭大的黃色芯片。

  這是什么?像是人類文明的產(chǎn)物,難道是過往行客被龍母吞吃后的遺物?

  不,不可能是這樣。麟逸趕緊把這種愚不可及的想法趕出了腦海。這個世界上除了希泊利安城再沒有生息地,外面只是一片永無的冰雪。不然他這些年來的忍受又是為了什么?

  但他總歸不能說服自己安心。尋死再三,麟逸嘆息。作為一個從不做多余事情的人,他史無前例將這玩意帶在了身上。

  轉(zhuǎn)身走去,面前幾個幸存的隊友無不面色緊張,麟逸環(huán)顧了一圈,意識到發(fā)生了什么。

  摩托車只剩一輛了,這是輕載戰(zhàn)斗型的,只能騎上一人。作為剩余的人,城池既不會消耗珍貴的資源來大費周章地尋找他們,他們也撐不到救援的到來。

  麟逸暗暗握緊了手中的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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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總歸要比龍好對付多了。

  對于身后的鮮血,麟逸沒有一絲愧疚。他們各為生存所需,誰都不欠于誰。強者為生,弱者淘汰,自然規(guī)律,僅此而已。

  他跨上摩托,目的地很明確,冰原里只有一處燃著數(shù)百米的火光,像圣母碑一樣高高立著。它象征著人類最后的希望——希泊利安城。

  這些年來,麟逸一直是城池獵兵中最讓人省心,也是最得方舟組織欣賞的人之一。一來,他擁有出色的戰(zhàn)力,但還不至于到那種讓人擔憂的程度,不用組織費盡心思地去派人暗地監(jiān)視甚至洗腦;二來,他對于組織的‘教育’總是坦然接受,每項規(guī)定都嚴格地執(zhí)行,思想上也正是組織用人的首選。

  但,所有人都不知道的是,這并不是真正的他。

  越是強大的戰(zhàn)力越會被分配去危險的任務,麟逸懂得適可而止的道理。每次別人以為他死里逃生,實則他是穩(wěn)操勝券;而至于組織的‘教育’,他壓根就懶得去聽進去,也不屑于站出來爭辯。

  他倒不是有意藏拙,而是因為心如死灰。他一心只想活著,可他就連自己是為什么活著都不知道。

  主城已經(jīng)近在眼前,無聲無息地,那顆黃色的芯片融入了他的皮膚。

  突然間,金黃色的界面覆蓋了麟逸的瞳孔。

  他驚詫地想要驅(qū)逐開,但是根本不可能,因為那個景象幾乎像是鑲嵌在他眼球上的,或者說刻在他的腦膜上。麟逸盡管身經(jīng)百戰(zhàn),但這樣的情況還是前所未見。

  (‘冰器’系統(tǒng),已經(jīng)與宿主融合,契合程度百分百。)

 ?。ā峭尽验_啟——)

  一張光怪陸離地圖在他頭腦中展開。

  緩慢松開視線,麟逸驚呆了。

 ?。ò⑼吣醽啞氯祟惥奂黝}城,位于亞釩大陸北部。)

  (塞拉蒂——巨型兵械加工城,位于歐若大陸東域。)

 ?。ňS落——藍異人流放地,位于亞釩大陸極北至西疆。)

  (尹釩筑爾——新能源海洋基地,位于慕洋東海岸邊緣)

 ?。h諾維——核輻變異中心遺址,亡靈死城,位于科摩大陸南方。)

 ?。ɑh空島——索爾曼貴族的花園島嶼,位于歐若大陸上空。)

 ?。ò⑷鹉獋虮M織聚集地,情報工廠,位于亞釩大陸中空。)

  ......

  數(shù)以萬計的光點在地圖中一閃一爍。

  無與倫比的震撼中,麟逸漸漸放大了瞳孔。

  那些位置,那些城池分明就環(huán)繞在冰原的周邊,那些綠地,那些海洋,那都是他前所未見的景象。一霎那,整個世界在麟逸的腦海中顛覆了。

  如果是這樣,方舟為什么一直說外面的世界沒有活路?為什么聲稱城池外面所有的只是一片冰雪?為什么告訴他們服從組織安排并狩獵資源是他們維持生計的唯一辦法?

  “為什么?”他不可置信地喃喃道。

  七年,七年,整整七年,為此他的腳步停滯了七年!就在他都已經(jīng)絕望的時候,突然被告知一切都是虛妄!

  到底何為真,何為假?

  他再看向這片天地,好像一切都被顛覆,一切都是那么的虛妄恍惚。

  異樣的念想開始在麟逸腦海中萌芽。他握緊了拳頭,暗暗發(fā)誓,一定要將背后的真相糾察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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