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伊去了神龍架,她不知道能不能找到秦子維,可她必須去。
在電話里她和媽媽交代了下,并囑咐秦天要聽外婆的話。
每天她會和家里聯(lián)系一次,會和秦子維的手機聯(lián)系,依然是關(guān)機。每天,她會微信上往那個號碼上發(fā),“爸爸,聯(lián)系我!”
她在木魚已經(jīng)第十天了,離秦子維聯(lián)系不上已經(jīng)快三個月了,木魚在下著雨,林伊頭疼的厲害,走進路邊一家咖啡館休息下,
剛坐下手機響了起來,來電顯示是木魚的號碼,她接起電話輕輕的喂了一聲,就聽到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來,是我。
林伊立馬紅了眼眶,哽咽著說,秦天很想你,他嚇壞了。
對面沉默起來,半天過來三個字,對不起,又沉默了半天說到,
幫忙告訴秦天,我現(xiàn)在很好,只是之前出了一點狀況,忙完這段回去看他,拜托!
林伊問,你現(xiàn)在哪兒?對方沉默
林伊又問,你出了什么狀況?對方還是沉默
林伊再想問,對方已經(jīng)掛了電話。
再打過去,已經(jīng)關(guān)了機。
林伊頭疼的厲害,回到酒店昏昏沉沉的睡著了。
在醒過來天已經(jīng)快黑了,沒有吃飯的欲望,林伊又撥了那個號碼,居然通了,可是無人接聽。林伊發(fā)了消息過去,子維,請愿諒我,請你愿諒我!林伊然后就木木的盯著手機。十點半手機響了起來,林伊接通電話,就委委屈屈的叫了聲子維。
對方?jīng)]有說話,林伊拖著哭腔又叫了兩聲子維,子維,對面終于傳來了一個男聲,很年輕,說小姐,你找錯人了,我不是你要找的子維,林伊說可是他下午卻用這個號碼聯(lián)系過我,
對方說你可能搞錯了,真沒聯(lián)系過你,林伊對著電話大哭起來,對方在對面慌亂的安慰著。過了一會兒對方突然說,我今天電話借給別人打過。林伊立馬說,那是子維,請您告訴我,他在哪里借你的手機的嗎?
那是一個山村的衛(wèi)生所,晚上是去不了,只能一早出發(fā)。林伊向酒店前臺訂了車,查了一下離所住的酒店有二個小時左右的路程。
八點不到林伊已經(jīng)在那個衛(wèi)生所了,很小,周邊零星散落著幾戶人家。
林伊走進去看到一個三十歲不到的男子坐在辦公桌前,她輕聲問,請問是江河?
江河是電話的主人。
林伊,江河反問。
是的,林伊回答。林伊打開手機把子維照片給江河看,昨天是他嗎?
江河點了點。林伊松了口氣。
從江河處知道,這個地方人煙稀少,衛(wèi)生處只有他一個人,來的都是周邊的居民和山里的鄉(xiāng)親。昨天是一個臉熟的鄉(xiāng)親推著一個男人來換藥的,他想不起來叫什么名字和住哪里。
林伊問那個男人怎么了,江河說一只腿斷了打了石膏,一只腿破了縫了很多針。昨天只是來換藥的。林伊又掉下眼淚。
江河是個樸素善良的人,看到林伊哭,漲紅著臉說,我給你去打聽,昨天依稀記得有人和鄉(xiāng)親打過招呼的。
林伊跟著江河一家一家打聽,一家收貨的大叔說認識,是山里一戶人家,之前經(jīng)常去收土貨。江河說了情況,大叔熱心的說,他今天要去收貨,可以帶她過去,拜別了江河,林伊和大叔出發(fā)了。到了山里這戶人家,剛到院門就看到秦子維躺在躺椅上,閉著眼睛在曬太陽。大叔在叫著農(nóng)戶的名字,秦子維聽到聲音睜開眼睛,就發(fā)現(xiàn)林伊白著臉站在他的面前。
倆個人就這么看著,其他人就這么看著他們,秦子維突然又閉上眼睛,一會猛的又睜開眼睛,林伊還站在他的身邊。
林伊住了下來,知道子維住的這戶人家姓李,夫妻兩人有三個孩子,兩個大的都外出打工了,只有小的這個十二三歲留在身邊,山里沒有信號,交通也不方便。
子維是要和孩子聯(lián)系所以爬上稍高的地方,那里有信號,不小心摔下來腿斷了,手機也不知道摔到那里去了。
林伊和李家的孩子走了很遠,手機有信號了,和家里說了情況。媽媽讓照顧好子維一起回去,不要擔心家里。
李家地方并不大,晚上林伊就睡在秦子維邊上,秦子維平躺著,林伊小心的靠過去,把頭靠在秦子維肩上,他閉上眼睛,扭過頭去。
林伊把頭收回來,背對著秦子維,無聲的流著淚。
林伊無微不至的照顧著秦子維,又半個月過去了,秦子維的腿石膏可以坼了,恢復(fù)的不錯。
林伊想住在醫(yī)院附近的酒店,秦子維選擇了回李家,林伊只能跟著回去。晚上,秦子維背對著林伊躺著,林伊靠過去抱著他的腰,秦子維往外挪了挪,林伊抱的更緊了!秦子維便不在動。
林伊說,子維,我出來太久了,家里老人小孩我不放心。明天我要回去了。
子維,我的心已不在流浪了,你可以再次停下腳步不在四處漂泊跟我回家嗎?
林伊終于松開手,翻過身,又無聲的流著眼淚。
過了很久,秦子維翻過身,顫抖的抱住林伊。
秦子維沒有跟林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