跑的也……太快了。
不,這可是十一樓啊……他就這么跳下去,居然還沒變成盒子?
白清炎左右瞅了半天,都沒能看到什么痕跡。他只好先跑到病房,看見那兩個人販子沒被救走,又看見吳隴兩人沖進(jìn)來,這才放心。
“這應(yīng)該是速度系能力,而且是專門用于逃跑的那一種?!卑阉麕Щ丶液?,靈威仰解釋道,“這類傳說很常見吧?打不過就跑,也算是人之常情?!?p> 就算靈威仰這樣解釋,白清炎還是狠狠地在心里記了對方一筆。
下次……下次一定要解決你!
但靈威仰也算是給他提了個醒:逃跑能力居然還屬于常見的一類,自己以后再遇到這種事,怎么辦?
還有,這次戰(zhàn)斗【刀槍不入】的優(yōu)勢和劣勢體現(xiàn)的都很明顯:優(yōu)勢就是防御真的超強,物理攻擊真的很難奏效……前面那兩位大力蠻??赡艹猓涣觿菥褪浅朔烙酝?,自己的其他優(yōu)勢其實很少。
就像剛才,自己和蒙面人交手,卻始終被對方控住距離,然后發(fā)動能力……這正好應(yīng)了姐姐頭一次教自己的距離的重要性。
不過對方說話洗腦是一種能力不假,但是剛才他的動作也實在古怪:所有的招架都太游刃有余了,每一招都擋得剛剛好,可偏偏反擊又沒那么凌厲。
這簡直就像是一個專心防御、不練進(jìn)攻的偏科生。
多半……也是什么奇怪的能力。
要是再加上那個逃跑專用的能力,對方可能都有三個能力啦!反觀自己,只有【刀槍不入】一個能力。從功能性上來說,當(dāng)然差遠(yuǎn)了。
不行不行不行,必須要從根子上想辦法解決。這次自己僥幸能戰(zhàn)勝對方,下次還能僥幸嗎?萬一對方下次直接拿個復(fù)讀機,提前把話錄進(jìn)去,戰(zhàn)斗時候直接放,自己還能喊贏嗎?
幸好自己沒暴露身份,那張面具看起來是木制,可衣服都燒壞了,面具居然還一點事都沒有。不然對方打不過就跑,回頭再來報復(fù),自己豈不是連休息的機會都沒有?
那么,自己該怎么做?
白清炎細(xì)細(xì)思考了一會兒,才發(fā)現(xiàn)自己還光著身子,連忙把衣服穿上??粗砩系囊路?,他心中頓時有了主意。
穿鞋,下樓,此時正是晚上十點,院子里靜悄悄的,白清炎就繞著院子最外圈跑起了步。
要是換成以前的白清炎,肯定不會把時間用在跑步上面。有這個時間,拿去學(xué)習(xí)豈不美哉?運動什么的,每天認(rèn)真做操、一周兩節(jié)體育課,足矣。
可是這次戰(zhàn)斗就給白清炎提了個醒:光靠【刀槍不入】是不夠的,僅僅練了兩天的《水元刀》也不是戰(zhàn)斗的全部方面,他需要提升的地方還有很多。
白清炎并不知道戰(zhàn)斗到底要怎樣訓(xùn)練,但他至少清楚,跑步是所有鍛煉的基礎(chǔ)。體力、身體協(xié)調(diào)性、肺活量……基本上任何一種運動的訓(xùn)練都是從跑步開始的。
那么自己也就先從跑步開始,先跑十圈,再繼續(xù)練刀。
事實證明,【刀槍不入】最主要的功效還是增加防御力,力量的增加只是順帶,白清炎的體力也僅僅只是好了那么一點。
更何況他今天兩度動用能力與人大戰(zhàn),體力早就消耗不少。在他跑到第六圈的時候,呼吸就已經(jīng)跟不上了;等第八圈時,汗水已經(jīng)糊滿了雙眼。
不過……這跟……被火燒……比起來……算不得什么……
等跑完十圈后,白清炎幾乎是咬著牙爬到墻角,貼在墻上大口大口喘氣——他怕樓上樓下的熟人看見,到時候又問東問西的。這時,靈威仰的聲音從身旁傳了過來。
“你這是在干什么?”
……
“幸虧這層樓我提前已經(jīng)清空,不然事就大了?!?p> 看著一片熏黑和泡沫的注射室,吳隴慶幸地說道。
“反正人也沒被救走,今晚又這么多起火災(zāi),也不在乎多這一起。”
張濟安一臉黑人問號地跟在他身后:什么叫不在乎多一起?哪怕一起火災(zāi)也是大事啊。今晚一連六起火災(zāi),兩起惡性傷人事件……好吧,五起和六起沒什么區(qū)別,放在全國什么地方都是重大案件。
至于金城……快三十年沒出過這種事了吧?
就是可憐了宋提督,臨到退休還出這種事……哦,這家伙說責(zé)任他擔(dān),也不知道能幫忙扛多少雷。
“對了,你當(dāng)時就在病房,有看到什么嗎?”
白清炎和蒙面人全力以赴,打得乒乒乓乓。誰居然都沒發(fā)現(xiàn),床底下居然還藏了個巡捕,甚至還大著膽子悄悄觀察到了兩人的打斗。
張濟安認(rèn)真想了下:“先來了一個不認(rèn)識的黑衣人,緊接著之前那個黑衣人也來了。先來的黑衣人就和之前的黑衣人打了起來,先來的黑衣人還一邊打一邊說話,不過之前的黑衣人也開始喊叫什么‘青海里’……”
“停停停停停!”吳隴已經(jīng)被這一連串的黑衣人弄昏了頭,“到底有幾個黑衣人?”
“就倆。”
“哦,也就是之前那個黑……呸呸!我怎么也開始了。”吳隴取出本子,在上面寫下A和B,“B就是之前視頻那個?幫咱們抓住里面那倆人的,好吧?那么,誰在一邊打一邊說話?”
“都有……”
吳隴不禁捂住了額頭,他感覺雙方交流出現(xiàn)了某些障礙。
“我是說,哪一方先說的話?有聽清到底在說什么嗎?另一方等下再說?!?p> 經(jīng)過再三確認(rèn),吳隴才在紙上的A后寫下了“交涉系”三個字,還打上了兩個重重的感嘆號。
“另一方說‘青海里’?是青海里嗎?有人知道這說的是什么嗎?”吳隴看周圍一圈人都在搖頭,不禁疑惑道,“難道是什么佛教系的?不過密宗祖庭青龍寺的確就在金城,說不定是什么真言……算了,先把這兩個人拉回你們司,其他抓到的人咱們連夜審?!?p> 張濟安本來還以為吳隴只是說著玩玩的,誰知道他居然真的連夜開審,把那群抓到的人親自一個一個問過去。
而且他也看出來了,這位吳特使的確有某種特異功能,他對每個人都要例行公事的用那張卡片看一遍,再審訊一遍。哪怕那群人個個都像是吃了迷魂藥,也一樣老老實實交待情況。
——除了誰讓他們來的這一點,個個都只說是自發(fā)行動,再細(xì)問不是撞墻就是咬舌。
不過,這樣做也不是沒有代價的。吳隴每審一個人,臉色就蒼白一分,審到后面幾乎是趁著間隙抱著馬桶狂吐,然后喝葡萄糖鹽水再繼續(xù)審。
說老實話,對自己能狠到這種程度,張濟安也不由得高看了吳隴幾分。
“我吳隴堂堂一代軍神,豈能……嘔……”在審?fù)曜詈笠蝗撕?,吳隴都已經(jīng)快虛脫了,不是張濟安幫忙幾乎都爬不出廁所,“‘黑旋風(fēng)’、‘石將軍’、‘沒遮攔’……我算是看出來了,這伙人一定有個最重要的核心,就是先來的那個……黑衣人……A?!?p> “都這樣了,你就歇著吧?!睆垵彩钦鎿?dān)心他死在司里,到時候誰都沒法交代——至于他說的那幾個綽號,張濟安沒放在心上,只當(dāng)是他昏頭了,“剩下的事就交給我們了,保證把漏網(wǎng)的那幾個給你抓回來?!?p> “不成……你們不成的……”吳隴勉強搖了搖頭,“還剩……還剩哪幾個沒抓???”
“五個,但是根據(jù)我們分析,最主要的就是這個叫孔有人的,其余四個也有可能在一起?!?p> “那就……行……小薛……”吳隴兩眼緊閉了一會兒,再睜開時仿佛已經(jīng)恢復(fù)了奕奕神采,“翻書……就找……孔有人……”
他話里說的是翻書,但張濟安分明看見,突然出現(xiàn)的薜荔打開的只是手機。不僅如此,屏幕上空空如也,什么程序都沒有打開,也不知道到底翻的是什么無字天書。
“我就不信……這還能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