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瑪額頭冷汗不斷冒出,身子更是因恐懼顫抖不已:“您是說我的身份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
“你這個十足的蠢貨!”
身著黑色祭司長袍的索隆持著手杖陰森地站在木屋角落里,眼睛就像毒蛇一樣緊緊盯著塞瑪:“你睡過的那名妓女把你的行蹤至少賣給了三個人!當(dāng)中就有洛斯琳那群巫師的耳目!”
“這個該死的婊子!!不!大人!您知道,我對原初會的忠誠勝過一切!”塞瑪跪倒在地瑟瑟發(fā)抖攥住索隆的長袍一角?!罢埬嘈?,我絕沒有背叛原初會?!?p> “你該慶幸你沒有,否則你以為你現(xiàn)在還能有機會活著在這里跟我犯蠢嗎?”索隆厭煩將他一腳踢開。
“我希望這是最后一次,塞瑪!如果你再管不好你的下半身,盡給我們?nèi)锹闊┑脑挘揖桶阉钕聛砣M你的腦子里!反正它們倆一樣沒用!”
“是的!是的大人!不會有下次了!我保證?!比敼Ь吹胤乖诘馗杏X渾身已經(jīng)被冷汗浸透。
索隆頓了頓自己的手杖發(fā)出兩聲悶響,門外頭一陣窸窸嗦嗦的聲音傳來,兩個身穿黑袍的祭司扛著沉重的麻袋走進屋內(nèi),塞瑪注意到這個巨大的麻袋里似乎裝了什么活物,不斷的在扭曲掙扎,發(fā)出細(xì)細(xì)的嗚咽聲。
在索隆的眼神示意下,兩名黑袍祭司將里面的東西狠狠地拖拽了出來,是一個被束住手腳堵住嘴巴的女人,她一頭火紅長發(fā),身材曼妙五官迷人,即便在瑞茵蒂斯的帝都她也堪稱尤物。
塞瑪眼睛瞪得老大,就是這個女人!幾天前和自己度過了幾個愉快的夜晚,但她該死地轉(zhuǎn)身就把自己的行蹤和情報賣給了別人!
這個該死的婊子!
塞瑪憤怒地沖上前去瘋狂地?fù)]舞自己的右手連扇了她好幾巴掌,女人精致而白皙的臉頰和嘴角立即腫了起來。
不解氣的他又沖女人的肚子上狠狠地踹上了幾腳,見她痛苦地蜷縮在地上不斷地顫抖著發(fā)出痛苦的嗚咽聲,他心里才流過一絲快意。
“夠了!”
索隆皺著眉阻止了氣急敗壞的塞瑪,他將手杖交給身邊的一名祭司,然后伸手從身旁的桌子上拿出一盞金杯和一把匕首,一邊靠近在地上驚慌嗚咽的女人一邊對塞瑪問道“新的儀式祭品準(zhǔn)備的怎么樣了?”
“是的大人!按照您的吩咐,我已經(jīng)聯(lián)系上了夏頓西區(qū)血手兄弟會的頭目,他們將為我們提供足夠的祭品,按照您的要求,這次我要他們提供的都是孩子?!比斢懞玫鼗卮鸬?。
“很好!”索隆蹲在女人的面前,溫柔地拿匕首的刀鋒撫過她潔白的臉頰,后者不斷搖頭和顫抖向后縮去。
淚水淌在匕首的刀尖上,索隆陰沉地臉上露出一絲滿足,他身邊的一位祭司立即一把拽住女人的火紅色頭發(fā)阻止她后仰的腦袋,然后又抽掉女人嘴里的布團。
哭喊的哀求聲立即傳來:“不!請別傷害我!尊貴的老爺!求您!發(fā)發(fā)慈悲吧!求求您了!”
“聽聽!這恐懼的哀嚎多么的美妙?”索隆就像品嘗一道珍饈一樣閉目傾聽,一旁的塞瑪瞧見這一幕忍不住脊背發(fā)寒,他知道即將發(fā)生什么,想到這,他忍不住微微轉(zhuǎn)過頭去。
“啊......這樣粗暴的對待一名美麗的女士真是太過失禮了!”索隆動了動手指,捆綁在女人身上的繩子瞬間如同活過來的毒蛇一般蠕動著從女人身上掙脫開來。
如蒙大赦的女人眼里閃過一絲驚恐與困惑緊接著是無盡的驚喜,她飛速地掙扎起身想要逃走。
周圍卻沒有人嘗試阻止她,因為他們都知道,在強大的原生會使徒面前,她哪也去不了。
她很快就知道原因了,因為她發(fā)現(xiàn)她的身體開始不聽使喚地僵立在原地,一股漆黑的霧氣如同惡魔的手掌將她死死地困?。骸安唬?!不!你要做什么?放開我!別!求求你們!”
索隆點了點頭,身邊的那名黑袍祭司手腳麻利地剝開了她的衣服露出誘人的潔白胸脯。
在她駭然的目光下,索隆手里的匕首毫不留情地刺入她的胸口位置然后狠狠地向下剖開......
慘白的刀刃精準(zhǔn)地剖露出跳動的心臟,猩紅的血液立即源源不斷地流淌而出。
索隆舔了舔嘴唇滿足地將它們小心翼翼地盛在了金杯中,如同為自己倒上了一杯窖藏已久的佳釀,直到......心臟的主人徹底停止了掙扎。
“貪婪、背叛、淫亂以及恐懼!”
索隆將杯中之物一飲而盡,閉著眼睛由衷地評價道。
說完將金杯丟棄在冰冷地尸體旁,一旁的祭司將手杖遞回他的手里。
索隆雙手微揚嘴唇蠕動開始頌唱古老的咒文,在黑霧的籠罩下索隆的長袍無風(fēng)自動看上去就像地獄里爬出來的惡鬼:“IndoRaes indohela......”
盡管塞瑪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見到索隆施法的模樣,但現(xiàn)在他依舊感覺自己有些頭皮發(fā)麻,在他的目光注視下,黑暗的力量化為黑霧瘋狂地鉆進了冰冷的尸體。
很快,已經(jīng)化作尸體的女人手腳不斷劇烈地顫動起來,就像一只被扭動的蚯蚓。
沒過一會,尸體恢復(fù)了平靜,她雙眼無神地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然后如同提線木偶一般緩慢僵硬地向屋外走去。
“她要去哪?”塞瑪忍不住問。
“保證新一輪儀式開始時能替我們引開那群礙事者的視線?!?p> 索隆轉(zhuǎn)過頭似笑非笑地盯著塞瑪:“記住我的警告,別再露出什么馬腳。”
塞瑪驚恐的打了個寒顫低頭允諾道:“是的!大人!您需要我做些什么?”
“你的身份已經(jīng)暴露,馬上離開夏頓城!前往阿德莫拉,提莉絲會在那等你?!?p> “是!使徒閣下!但是......您知道,我的藥劑已經(jīng)喝完了......我想......”塞瑪?shù)皖^緊張地擦了擦額頭上的汗。
索隆嫌惡地丟出一小支閃耀著紅光的藥水給眼前這個卑躬屈膝的家伙:“這些足夠你活到阿德莫拉,更多的藥劑要在接下來的儀式完成之后才能獲得,不過今后!可要看你的表現(xiàn)了!別再讓我們失望!”
塞瑪滿心歡喜地接了過來然后顫抖著雙手急匆匆地拔掉瓶子的木塞將藥水灌進嘴里......躍動的能量立即從他的喉嚨滑入他的胃最后傳遍他的身體每一處。
商人站在原地被藥效刺激的一陣顫栗。
等到感覺逐漸淡去。
塞瑪伸出雙手瞧了瞧,手背上的斑點逐漸褪去,松弛干癟的血肉以肉眼可見的速度變得豐腴白皙。
就是這種感覺!重獲新生!多么美妙的感覺,這種神秘的藥水總能讓他一次又一次地擺脫衰老與死亡的桎梏賦予他新的生機與活力。
他連忙神情激動地雙手交叉于胸前致禮:“感謝您的慷慨!大人!為了原初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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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頓西區(qū)
血手兄弟會的頭目召集下,洛克不得不在興頭之時離開床上與自己溫存的女人氣急敗壞地拉起褲子披上衣服趕往黑鯨酒館。
停止?fàn)I業(yè)的酒館內(nèi)空空蕩蕩,只有四個人圍在吧臺前交頭低語,就像幾只湊在角落進食的老鼠。
“來了筆大生意伙計們!”兄弟會頭目布萊斯抖動著滿臉的橫肉對三位副頭目宣布這個驚人的喜訊:“一位貴族老爺要我們?yōu)樗峁┦€奴隸!”
獨眼的洛克卻疑惑地皺起了眉頭:“可是......距離咱們上一次生意才剛過去不久,眼下我們并沒有足齡的奴隸,現(xiàn)在手頭的那些孩子恐怕壓根無法滿足那些貴族的要求?!?p> 關(guān)于這點,另外兩名副頭目也頗為贊同地點點頭,然后不發(fā)一語地看著布萊斯似乎等待他的解釋。
對此布萊斯似乎早有準(zhǔn)備,他胸有成竹地對眾人解釋道:“不!兄弟們,這次與以往不同,買家只要孩子!咱們這的‘存貨’足夠滿足他們的要求?!?p> 三個副頭目面面相覷:“可是......那些孩子都還沒長大,他們既不能去礦洞做工,也無法去農(nóng)莊勞作?!?p> “這跟我們又有什么關(guān)系呢?只要他們能提供足夠的金幣,他們買去做什么隨他們的便!”
布萊斯沖著三個家伙揮了揮手,然后走到自己的桌子旁擰開一瓶蜜酒倒上四杯逐一分給了自己的三位屬下。
“現(xiàn)在,我需要你們將手底下的孩子們好好挑選,公平起見,你們每人找出四個來帶給我,至于報酬,咱們照老規(guī)矩來!”
洛克身邊的一個副頭目眼里閃過一絲精光:“那么!他們愿意出多少?”
“一個奴隸!一枚金幣!”布萊斯立即注意到他手下們目瞪口呆的神情,他忍不住有些得意洋洋:“我說過了,這可是筆大生意伙計們!”
獨眼洛克感覺自己心底里的那些抱怨和不滿頓時不翼而飛:“十二!十二枚金幣?老天!”
其他兩個副頭目握著酒杯的手也微微顫抖,神情激動,十二枚金幣,諸神在上,那豈不是意味著他們每人至少能分到兩枚金幣!
“一點也沒錯!”布萊斯肯定地回答,然而轉(zhuǎn)瞬他臉上變得陰沉,他惡狠狠地警告他們:“但丑話我可說在前頭!給我將腦子放聰明些,要是你們出了什么岔子讓我丟了這筆錢,可別怪我不留情面!”
三人心底一寒,連忙允諾。
“是!頭兒!”
“當(dāng)然!”
“如您所愿!”
布萊斯這才滿意地舉起酒杯:“為了兄弟會!”
其他三人亦興高采烈地舉杯歡慶:“為了兄弟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