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霜島,蒼離手持著幻夜劍獨自一人前來,整個凌雙島被冰凌霜全面的覆蓋著,只是遠遠的看上一眼,便已讓人從頭涼到腳底。
島上常年下著冰凌霜,他剛一踏入島上就被如同暗器一般的冰凌霜打了個正著,雖不會要人性命,但皮肉之苦是免不了的。
此島除了鹔鹴神鳥便再沒有其它的生物了,蒼離快速的凝聚真氣在自己的周身筑起一道結(jié)界來,阻隔著箭雨一般的冰凌霜,才繼續(xù)向前走著。
剛進入鹔鹴神鳥的洞穴之中。一股濃烈的腥味便席卷而來,蒼離凝聚了真氣向黑暗之中走去,不一會兒前方的洞口便出現(xiàn)兩條岔道。
蒼離沒有多加思考,就沿著離最自己最近的那條岔路走了去,不一會兒一股熱浪便迎面而來,他便知曉前方不遠處定有鹔鹴神鳥。
果然還不等蒼離反應(yīng),一只體型碩大的鹔鹴神鳥就迎面朝他飛來了,蒼離被打了個措手不及,而鹔鹴卻絲毫不讓步,它不停的揮動著如帆一般大的翅膀,并且發(fā)射出無數(shù)血火釘。
被血火釘所打中的地方,瞬間連皮帶肉便燒成了灰燼,且還會隨著血液不斷的向內(nèi)臟燃燒去。
蒼離急忙用內(nèi)力護住自己的心脈,他雖手持幻夜劍,卻也不敢傷了眼前鹔鹴神鳥半分,那鹔鹴瞪著如銅鈴一般的大眼睛直直地盯著蒼離,不停地向他發(fā)動著攻擊。
可憐的蒼離只得上串下跳左右躲閃,他必須要看準時機才能下手,鹔鹴見縷縷都未能傷到蒼離,便不由大怒起來,它突然發(fā)出了駭人的大叫聲來。
蒼離心中暗叫:“不好,這畜牲是要找?guī)褪至耍 惫徊灰粫河侄嗔税酥畸h鹴神鳥來,眼看無法躲避蒼離只得先殺掉幾只再說,不然誰取誰的心臟,還真的是很難說??!九只鹔鹴神鳥配合非常默契的向蒼離開始發(fā)動著進攻。
一時之間血火釘如同瀑布一般,齊齊地飛向蒼離,他手持著幻夜劍,人劍合一在血火釘中沖出一道巨大的光波,他毫不留情的一連刺死了七只鹔鹴神鳥,但鹔鹴神鳥卻流出了如同巖漿一般炙熱的鮮血,那鮮血與血火釘交融在一起,不一會兒就把整個由冰凌霜凍結(jié)成的洞穴給融化了,一時之間整整個山洞竟變成了一個蒸汽房,蒼離是真有點后悔自己下手太快了。
蒼離浮在沸騰水面之上。感覺自己快要被蒸熟了,必須速戰(zhàn)速決,他只能在眼前這兩只鹔鹴神鳥種選擇一只,而眼前的這兩只鹔鹴神鳥,貌似哪只都不是好惹的主啊。
兩只鹔鹴神鳥不停地攻擊著蒼離,那鋒利的爪子無情地在他的身上掠過,卻還直往他的傷口處發(fā)射著血火釘,蒼離哪里受過此等的窩囊氣,可又委實不敢放開手腳去殺它們,他是經(jīng)量能躲就躲,實在躲不了就受著。
鹔鹴神鳥卻以死相抵,兩只相當配合,被前后夾擊著蒼離的逐漸地感覺到四肢漸漸地失去了知覺就連心跳也快開始緩慢了。
他的渾身上下已無一處是完好的,他只好用內(nèi)力來護住自己的身體,他使勁盯著鹔鹴的一舉一動,只待著機會出現(xiàn),他真的快要撐不住了,他感覺到他的內(nèi)臟和血液都快要被冰凌霜給凍結(jié)了,而他的身體之外又快要被沸騰的血水給煮熟了,這種外熱里內(nèi)寒的感覺,真真是讓人無法體會啊。
突然對面的鹔鹴神鳥一個縱身飛向蒼離,他用勁全部的內(nèi)力,飛身站在鹔鹴神鳥的背上,而手上的歸離劍卻直指頭頂上的那只鹔鹴神鳥的胸口,一劍便取了其心臟。
帶待腳下的那只鹔鹴神鳥,還沒有弄明白上面發(fā)生了什么事時,就已被蒼離回手的歸離劍砍下了頭,一時之間鮮血四濺,他被濺得滿頭滿臉,炙熱的鮮血落在他的身上,猶如烈火一般,他強忍著痛苦收好鹔鹴的心臟,便離開了。
天還未亮,蒼離就出現(xiàn)在了冰洛的面前,看著渾身是傷,臉色蒼白的的他,冰洛瞬間就明白了,他是獨自一個人去了凌霜島,為了那個女人,他真的可以拿命去賭,他還是他的魔尊嗎?他還是他所認識的那個蒼離嗎?
冰洛快步的上前扶住蒼離:“不是說好了,讓屬下去的嗎?”。
蒼離無所謂的揮揮手:“本尊前去,勝算更大些!”他將裝有鹔鹴心臟的瓶子,交到了冰洛的手中:“速去傳巫醫(yī),救小涵!”。
冰洛應(yīng)聲接過心臟,又突然抬頭看向蒼離:“魔尊,您的傷!”。
“無妨!”蒼離語氣雖然淡然,可卻騙不了冰洛,能在那個地方待過一夜還能回來的人,這世間本就沒有幾人了,更何況,他還要去取鹔鹴神鳥的心臟,他這一次到底失了多少修為,他不敢再往下想去。倘若讓天界知道此事,那魔族又將會面臨什么?。
“他終是不放心別人去,他不敢拿那個女人的命去做賭注!”冰洛還想說什么,卻一眼瞟見蒼離的兩只手臂不停的在往外滴血,頓了頓,他恭聲道:“那屬下先去,為江姑娘療傷了!”說罷,他轉(zhuǎn)身就走,不忍再多看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