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個孩子要是知道父親此時就在他的床旁,看著他睡夢中的樣子,該有何等的開心。
紀震東知道這個孩子是上天給他出的難題,可是同樣的是,這個孩子對他來說也是上天賜給他的禮物。
他走向顧慧芳那里。
他看著她低吟痛哭,他一把環(huán)抱住她的身子。
兩人的身子貼的很近,顧慧芳不想再聽他說什么,意要掙開他的手。
顧慧芳抽噎著。
“還記得當時我們也是這樣抱在一起的嗎?”
“我們都是不被原諒的人。”
“對于你太太來說,我就是第三者?!?p> 紀震東的淚水啪啪的往下掉,他握住她的肩膀:“我知道,我都知道!”
“可是我對于傅芷柔根本沒有感情!”
“慧芳!我只愛你一個人!”他看著顧慧芳紅潤的眼眸,他想要讓顧慧芳從眼睛里看出他深深的愛意。
“我也愛我們的小時。”
顧慧芳苦笑道:“你趕緊走吧!”
“時勻是個野種,她原本就不應該來到這個世界上的?!?p> 紀震東撐起身子,原來這個女人的意思是他們不應該相愛。
難道他們真的就這樣偷偷摸摸一輩子了嗎…?
從她嘴里說出野種這個詞的時候,他的心是如此之痛。
憑什么他與傅家的孩子可以視若珍寶,而她同顧慧芳的孩子卻要躲躲藏藏在這種地方?
他緊緊握住顧慧芳的手,語氣激動的對她說:“慧芳,等我。我很快就能接手傅家的產(chǎn)業(yè)了?!?p> 傅家往后十幾年在這季城也算是有頭有臉的企業(yè)了,但在外人眼中卻招了個懦弱的小白臉當女婿。
聽說是以前沒落的紀家,傅老爺子與紀家老爺子先前同為戰(zhàn)友。傅老爺子沒有讓紀震東上門女婿,而是將孫女下嫁于他。
兩位老爺子都中年喪子,同著一起打拼,兩人迅速崛起,造就了曾經(jīng)的建筑時代。
可好景不長,肥肉總會有餓鬼覬覦的,紀家從此衰敗。
紀震東失去了所有,至于自己的爺爺也在那場商戰(zhàn)中去世。
渾噩的18歲,他不知道該如何,他想起老爺子臨終的話。
“去找傅爺?!?p> 后來,傅芷柔對他一見傾心。
在公司做什么事她都粘著他,再后來,兩人步入了婚姻的殿堂。
他想要利用傅芷柔的喜歡得到她傅家現(xiàn)在所擁有的一切。
顧慧芳這是聽他說的第二次了,她不愿意再次相信了,更不愿意給自己希望。
罪惡的種子從幾年前就種下了,還意外的結(jié)出了惡果。
她現(xiàn)在必須要掐滅這根罪惡的根莖。
“你給我滾!”她指向門口。
顧慧芳背向他,望著頭,盡量不讓自己的眼淚掉下來。
紀震東一步一步往后退,他虛晃著頭看著她的背影。
沒想到她如此狠心,但他理解,他一定要帶她走,帶她離開這個地方。
他這次來就是為了將顧慧芳安排在柳鎮(zhèn)。
她從前的丈夫是個人渣,同樣也是傅家建筑公司中的一個小工頭兒。
那一晚,公司完成了一個規(guī)模很大的建筑修建。
完成的那天下午,他們鋪紅掛彩,公司設置了慶功宴。
所有參與建筑的工人,策劃人等等都參加了。同時,顧慧芳也被她的丈夫帶去。
如果顧慧芳回到那個時間的話,她絕不會去,那樣就不會碰見紀震東了。
公司包下了整個,因為這個項目,所有的員工都累了整整五年。
日以夜繼的做好自己崗位上的事,公司的慶功宴他們能參加也算是一種自豪。
顧慧芳穿上了自以為拿得出手的一件裙子。
裙子是新的,那是顧慧芳留著過年穿的。
由于今晚參加飯局的人都是丈夫的同事,對于她來說裙子是能為她和丈夫增加底氣的東西。
似乎今晚只有工頭是帶了老婆的,其他人都不敢?guī)Ъ覍賮淼?,害怕被領導說。
一個大的圓桌圍著很多男人,她很緊張,同時也很后悔自己為什么會來這里。
在飯菜陸陸續(xù)續(xù)的上齊后,一位西裝革履的年輕人,隨著大門的打開而走了進來。
這個建筑公司隸屬于他管,所以人心最重要,讓所有工人參加這次飯局也是他的主意。
顧慧芳的丈夫站起身來,激動大喊:“讓我們歡迎紀總!”
房間掌聲此起彼伏。
“同時讓我們再次感謝他為我們做東!”
紀震東坐在了他們特意為他留的位置。
站起的工人看老板坐下后,大家才紛紛坐下。
顧慧芳從這個男人一進來時留首先注意到了他。
原來真的有男人可以這樣的有魅力。
領導終究是領導,他的眉眼從未正正的落在過誰的身上。
他漆黑的眸光一閃而過,他看見了席間唯一坐在對面的女人。
“這是你老婆?”他問對面的男人。
工頭看著他不好意思的笑了:“對!我老婆!”
有的人開始起哄了,“嫂子好漂亮!”
“你這不廢話嗎?工頭的老婆能不好看?”
“誒誒誒,你這有拍馬屁的嫌疑了?。 ?p> 這幾句話惹得眾人大笑。
只有坐在那里的女人,能感覺氣氛的活躍同自己格格不入。
工頭低頭同顧慧芳說了什么,她就這么在對面的那個男人視線中站了起來。
她拿著一瓶紅酒慢慢的走了過去。
裙子很適合她窈窕的身材,凸顯她細長的腰肢,更是將她的豐腴體現(xiàn)了出來。
紀震東就這樣直直的看著她走了過來。
他將身子側(cè)到一邊,女人從縫隙中將半個身子插入酒桌。
她眉眼帶笑,長長的睫毛低垂。
白皙的胳膊就這樣在紀震東的面前晃動著。
這個女人很美,美得不可方物,她的眉眼彎彎的,笑起來能讓他的心起波瀾。
顧慧芳將另一只手抬起來,把滑落在臉龐的一小撮頭發(fā)撇在了耳后跟。
動作輕柔,能夠在空氣中帶出一絲絲青桔的香。
紀震東聞到了她身上的味道,是個品味很不錯的女人。
雖說聞著這香水像是一百元以下的劣質(zhì)香水,但紀震東是有個人愛好的。他平常就愛吃青桔,更是喜歡在他泡水果茶時,其中加的一種水果。
顧慧芳為他斟酒時,他看了別人好幾眼。在場的人倒是沒有注意太多,大家更多的是把注意力集中在酒肉上了。
就連同對面的工頭一樣,自己的老婆在那里為別的男人倒酒,他的心是真的大。
她抬起身子,走到了一邊。
顧慧芳站在圓桌外面,她大聲的說了句:“我先去上個廁所。”
由于他們推杯勸酒的聲音太大,加上房間內(nèi)很多人的原因就是,根本沒人注意到她說的什么。
唯獨坐在那里同他們分得很開的紀震東。
走出去時顧慧芳才看到自己的裙子臟了一塊裙角。
肯定是他們剛才不小心飛濺到她身上的油漬。
紀震東看著女人的身影,沉思著什么。
隨后有很多工友想向他敬酒時,他都一一以酒量不行給推脫了。
“大家今晚都喝高興,吃飽喝足!”
工人的氣氛更是高漲了起來。工頭那邊也有很多人端起酒杯過來,一一向他敬酒。
一輪又一輪的喝著。
紀震東略過一絲笑意,便走了出去。
他還吩咐守門的服務員再次加菜,服務員恭敬的點了點頭,便目送他離開了。
他穿過長長的走廊。
走廊是昏暗的,是一種暖黃色的燈光修飾,如果晚上沒有人經(jīng)過時它是不會亮的。
準確來說是聲控燈。
紀震東每走一步它都會亮起,而后經(jīng)過的每個燈,隔上幾秒鐘便會消失。
他看見前面有個熟悉的人,是那個工頭的女人。
顧慧芳。
她應該是要返回來看著他們繼續(xù)推杯換盞的。
女人看著前面的那個男人。
他的眼神深邃,在這黃昏的燈光里,拋散著曖昧。
那肯定是所有女人夢寐以求的溫柔吧…
兩人慢慢的走著,但距離是越來越近。
顧慧芳的心很躁動,她受不了他眉眼散發(fā)出來的暖意。
她從他的身邊越過時,卻被男人一把抱住。
他將她壓在墻面上,她被他逼著身子完全貼在了墻面上。
“你好美…”他的聲音低沉而帶有磁性。
他說這句話的時候,嘴離顧慧芳的耳朵只有零點自一厘米的距離。
她的身子已經(jīng)酥麻了起來。
女人的耳根子紅了起來,她緊張的看著他?!拔摇乙厝チ恕!?p> “往哪兒走?”他攔住她的去路。
“你在這樣我要叫了!”
紀震東咧嘴一笑,“叫?。俊?p> “這么美的明珠怎么會蒙塵呢?”他的手指一點一點的劃過她臉旁嬌嫩的肌膚。
他的嘴唇帶有一絲溫熱,貼在了顧慧芳的嘴上。
顧慧芳猛的掙脫,她的眼角劃過一滴淚。
“難道我就是你們男人的玩物嗎?”
紀震東抬起她的下巴,“怎么?他沒有好好珍惜你?”
她撇過頭去,只是悶聲流淚。
紀震東再次將唇貼了上去,這次的力道比第一次的大很多。
女人沒有掙脫,更沒有厭惡。她迎合著他的吻,兩人急促的呼吸交疊在一起。
沒有什么事比這更刺激了。
紀震東將她抱進了自己房間,連燈都沒來得及開。
他將她一把甩到了床上,獵物永遠都會臣服于他的腳下。
俺是翠花
我自己描寫后半段都害羞了…哈哈哈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