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仁宇鼻子里發(fā)出了一聲哼,“你們母女倆是想接著打呢,還是請我回你們的家,咱們一家人坐在一起聊聊呢?”
“不好”
“不好”
“哦,那個小小姑娘叫什么來著,不是叫不好吧,應(yīng)該是叫若好吧,很是可愛啊,還勞煩二位帶我去見見我那未謀面的曾外孫女”楊仁宇話說得難聽還不算,還臭不要臉的回過頭跟手下的人說“是曾外孫吧,雖然跟一山不帶親,但是一山總還是叫我一聲三叔的嘛”趙月,跟沈清氣得牙根都癢,咬牙切齒的罵著“卑鄙”,沈清想到若好,心里有點(diǎn)沉不氣了,拳頭越攥越緊,趙月忙過來握住她的手,“他們都是要協(xié)我們倆的籌碼,暫時不會有事,記住”趙月把聲音再壓低了一些,“有機(jī)會就跑,安溪市趙公館,找你外公”趙月本來想著讓沈清去找七爺,只是她現(xiàn)在也不確定到底七爺知不知道楊仁宇來抓他們,萬事還是留個萬一,就只能求助父親跟哥哥們了,轉(zhuǎn)過頭對楊仁宇說:“三叔,刑不上大夫,禍不及家人,如果是七爺叫你來的,我自己跟你回去就是了”趙月不想把董家父子還有沈清母女倆牽扯進(jìn)來,到現(xiàn)在她還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事,是七爺還是楊仁宇來找的她,如果只是因?yàn)楫?dāng)年的什么事,需要她跟楊仁宇回去,那她就一個人去就好了
“七爺,哼,你七爺早就把你們忘干凈了,你們盜了他的玉牌還能放過你們,這還真不是他的作風(fēng),只能說他是真的老了,既然他想過田園生活,把玉牌給我就成,可他又偏偏要守著那塊玉牌等死,現(xiàn)在整個古園里有近七成是我的人,他手里那塊玉牌變成我的,只是時間問題“
“看來三叔,沒打算放過我們了,這些事都說了,那我們還有活路嗎?”
“有啊,當(dāng)然有啊,開始我只是想用你們引秦時澩出來,你四哥如果他那菩薩心腸不是裝的,肯定就在你們身邊,盜走玉牌,就算我不找上門,他也該擔(dān)心七爺會不會找上門,只是現(xiàn)在我改主意了,你們母女倆跟著我,幫我拿到其它的玉牌,嗯……”楊仁宇想了想,接著說:“這樣吧,只要幫我拿到一塊,我就讓你們安穩(wěn)過自己日子去”
“如果我們不答應(yīng)呢”
“你們會的,那么可愛的小姑娘要是哭起來,那娘的心都要是碎的”
沈清聽到這里,實(shí)在是忍不住了,幾個翻身沖出來,就往家里跑,趙月也趕緊跟沖了出來,楊仁宇,到是不緊不慢的跟在后面
沈清沖進(jìn)屋里一看,屋里東西差不多已經(jīng)都打爛了,看來佳白也是跟他們動了手了,佳白這些年也跟著沈清一起練功夫,只是天賦差了些,一對一,保個性命還勉強(qiáng)可以,再看那報信的魯二叔,應(yīng)該也是沒得來急跑掉,被正面朝天的綁在了八仙桌上,就像是個翻了殼的王八,嘴里還被塞滿了破布條子,看到沈清沖進(jìn)來,唔唔呀呀的使勁的喊,沈清心里記掛著若好,來不及很解開魯二叔,直接就奔里屋去了,可是里面空蕩蕩,不見人影,東西也完好,沈清著急就往外沖,想看下他們已經(jīng)被綁到哪里了,剛好遇到進(jìn)屋的趙月,沈清忍不住哭出聲“媽,若好不在,爸跟佳白也不在,媽,怎么辦?”
“不要急,我只是請他們先到我家去做做客”楊仁宇后腿邁進(jìn)了屋里,話也說完了
“你到底想怎么樣”沈清盯著剛剛進(jìn)屋的楊仁宇,雙眼噴火,怒氣沖沖的問他
“一山可不是個爆脾性,怎么他女兒脾氣這么爆呢”
趙月給了沈清一個稍安的手勢,然后轉(zhuǎn)過身跟楊仁宇說道,“三叔,孩子還小,不至于,再說大半夜鬧了這么一場,肯定是有鄰居報警了”
“哈哈哈,報警,你以為還沒有人報警嗎?還好這窮山僻嶺的,警察到這也得近倆小時吧”楊仁宇抬起手腕看了看表,“時間也差不多了,估計再有個半小時的樣子警察也就快到了,所以我們得走了,你們倆想好了嗎?”
“三叔,我答應(yīng)您,我給您去找,我家人就不必跟著去了”
“那怎么行,你來去雖說不到自如的地步,我也不見得好攔住你啊,你這邊一跑,他們再找個地方躲起來,我又得找個三五年,關(guān)鍵是沈清身手這么好,別浪費(fèi)了”
趙月看出來了,楊仁宇,不單單只是想用她來要協(xié)四哥交出玉牌了,他這是看上了沈清的身手,想讓沈清跟著他,幫他盜墓,當(dāng)年,一山就是不想沈清跟著七爺和他干這盜墓的勾搭,她這么多年讓沈清習(xí)武,一是因?yàn)榍鍍旱奶熨x,二是強(qiáng)身健體還能不受人欺負(fù),只是沒想到,有一天害了她,這不是讓一山的努力都白費(fèi)了嗎,楊仁宇這邊又完全沒有商量的余地了,束清,佳白,還有若好現(xiàn)在都在他的手里,只能先答應(yīng),走一步再看一步了,趙月看了看瞪著眼珠大氣都不敢喘的魯二叔,“那把魯二叔放了吧,我們跟你走”,魯二叔聽到趙月終于想起他了,求楊仁宇放了他,也拼命的抬起頭來點(diǎn)著頭,嘴里還唔唔個沒完
楊仁宇沖著手下的人揮了揮手,來了倆人解開了他,二叔連嘴上的布條都沒來得及扯,連滾帶爬的跑了出去
四輛黑色的小轎車,乘著夜色,駕著塵埃,消失在那個夜里,沒有人發(fā)現(xiàn)黑暗中有一個人,躲在遠(yuǎn)處把這里的一切看得清清楚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