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飛心里所有的疑問都急需解答,只有十來分鐘了,這怎么問,從哪問。
景飛緊閉雙眼,輕輕搖晃了下頭,把煩愁的思緒整了整,暫時甩出腦海。
現(xiàn)在不是問這些的時候,如果沈清拿了東西回去,他們一家平安回到西河口,那所有的疑問都會有解開的一天,實在也不必急在這一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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景飛手里緊握的馬冠“嗒”的一聲悶響。
“是嗎?”,沈清也聽到了這聲音,比景飛顯得更著急,急忙問景飛手里的是什么,昂高了頭往景飛這邊看。
景飛忙撬開馬冠,輕呼了一口氣,“黃玉金蟾。”
景飛舉起手里的金蟾讓沈清看了看就放在了原地,拿起手里的星珊瑚一把就扔到了沈清身邊,“用這個。”
沈清余光看了一眼手表的動作也沒能瞞過景飛。
“別急,慢慢來,還有點時間”,景飛也就是安慰沈清,眼看著還有五分鐘就三點了,其實他心里更急。
沈清看著手里那塊刻著松柏飛鳥的黑冰水墨畫種,長舒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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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清扔下黑冰水墨畫種就往外面跑去,雖說還差叁分鐘才到三點,可楊仕宇也沒說那蒙漢藥肯定能讓人睡上一個時辰。
再說但是每個人的體質(zhì)是不同的,若是有人提前醒來,那她可就麻煩了。
景飛緊追了倆步,拉住了沈清,還沒等他開口說明原由,沈清強行就要掙脫緊抓住她的手,嘴里還小聲的喊著:“我現(xiàn)在沒有時間跟你解釋……”
“聽我說”,景飛一句低吼,打斷了沈清的話:“你跟好我,我在前面,如果真的有人醒了,至少還能拖下時間,你也好暫時藏身再做其它打算?!?p> “哦”
沈清暴怒的脾氣,隨著景飛的話音一起落下了。她沒有想到,景飛是做的這個打算,連該怎么出去都替她想好了,就是從頭到尾沒有問過她發(fā)生了什么。
倆人跑到了墓門邊,景飛先閃身出了墓門,見那六人還在酣睡中,并沒有醒過來的樣子,才對著身后的沈清勾了勾手指。
等倆人跑到臺階那處時,景飛沒有在往上走了,輕聲的說:“上去后,一定要小心。”
“那你怎么辦?!?p> “沒事,……”
原躺在那一動不動的倆個人,其中一人傳了有些難過的似夢囈的聲音。
景飛不在說話,對著墓室上面挑了挑眉毛,示意沈清快走,就地一躺,頭低腳高,就像是臺階上摔落下去,倒掛在了臺階上。
就算是這樣,景飛還不忘把手里的手電對著臺階上的一處墻壁,那微亮的光至少可以讓沈清看清第三或第四階臺階。
沈清一下也明白了景飛的意思,縱身一躍就往墓室臺階跳上去了。
還差三階就到地面時,就已經(jīng)聽到墓室上那三人,因為太冷再那來回踱步,還有那呼呼哈哈跑動的聲音。
到這個時候已容不得沈清再猶豫了,身后的那倆人不知道是不是已經(jīng)醒了,現(xiàn)在也只能沖出去了。
“啊,啊,什么人,什么人?!?p> -
沈清現(xiàn)在只能硬著頭皮往前沖,身后的人正在追趕過來,前面不遠(yuǎn)處想來也是聽到了聲響,好些個手電正從不同的方向往她這邊過來。
沈清看了看前后,一時竟也找不到突破口。
在沈清的右前方,突然有幾個手電光胡亂的揮動了起來,像是跟人打斗起來了。
難道是肆伍肆陸,不管是不是他們,那個方向都是一個好的突破口。
沈清腳底抹油,轉(zhuǎn)個身就往那跑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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肆伍肆陸正急得像熱鍋上的螞蟻,眼看著沈清下古墓已有倆小時了,還不見她出來,也不見古墓有什么動靜。
當(dāng)看到一個瘦小的身影沖出古墓來時,肆陸那拿著望遠(yuǎn)鏡的手都發(fā)抖了。
在那圓形的鏡頭里也看到了沈清身后的三人緊追不舍,附近正以包圍圈的方式靠近沈清。
這真要是把沈清圍上,那她就只能硬拼身手,沖出來了,成敗倆說,但是肯定是在費一番周章了。
楊大哥給他們兄弟倆的任務(wù),就是保住玉牌,再來才是保護好沈清,現(xiàn)在這樣的環(huán)境肯定是不可能先去問沈清拿玉牌了。
那就只能做好接應(yīng),保護好沈清了,雖然現(xiàn)在不知道沈清有沒有拿到玉牌,可萬一要是拿到了,再被那些警察傷了抓了,那楊大哥那邊可沒有辦法交差了。
“走,去給她撕個口子出來。”
肆陸說完就沖了出去,往沈清方向的一側(cè)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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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快到一處時,互相使了個眼色,兵分三路,朝著樹林不同的方向就跑。
他們?nèi)诉€沒進樹林呢,就看到另一方向沖出來四五個人,往古墓方向就去了。
三人呆了一下,都看了對方一眼,都是很茫然的眼神,那看來不是他們的人,更不像是來搭救他們的,想是些準(zhǔn)備趁亂渾水摸魚的。
既是與他們無關(guān),三人拔腿就往林子里跑。
身后追著他們?nèi)说木煲层铝艘幌拢纪A四_步,互相看看,又看看前面三人。
訓(xùn)練有素的分成了倆隊,靠近他們?nèi)说膸讉€人,倆倆一組追上來了,其他還在后面一些人回防去堵那些要沖進去的人。
沈清看了一下身后的四人,長舒一口大氣,總算是有驚無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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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經(jīng)甩開了身后四人的沈清,又回到了古墓邊上的那棵大樹上。
古墓現(xiàn)在好不熱鬧,燈火通明的地方蹲著倆人,看樣子是剛才想沖進去的人,被抓住了倆個。
警察們忙忙碌碌,東奔西走,看來今夜真的是夠他們忙的了,
沈清看了好一回,并沒有見到有人從古墓里出來,當(dāng)然也沒有看到她想看的身影。
沈清小聲的自言自語:“呼,算了,還是回去了,他應(yīng)該能應(yīng)付的?!?p> 正要跳下樹想起了那倆塊玉牌的事情,忙在懷里摸了出來。
一手握著一塊玉,心里犯起了難,倆塊都給楊仕宇?還是隨便給他一塊就好了?如果是隨便給一塊,楊仕宇能看出來嗎?
現(xiàn)在又不敢打開手電好好看看,這倆塊玉有沒有什么不一樣。
倆塊玉在沈清手里放久了,倆塊玉石傳來的溫?zé)岣芯褂行┎煌?,只是這些不同也并沒有幫到沈清。
“算了”,沈清拿起左邊的一塊就放進了隨身的小包里,而另一塊藏進了束腰封帶里。
沈清一路雀躍,心情大好,想想一會把玉牌砸到楊仕宇臉上,他們一家就可以回去了,就難掩興奮之情,不禁還摸了摸自己的肚子,輕輕的念叨了一句:“寶寶,一會就跟爸爸媽媽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