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起來的時候一諾是被熱起來的,一早晨沈子珩就充了暖費(fèi)。他做好早飯之后,叫苗一諾,“小懶豬一起床吃飯了?!?p> 一諾揉了揉眼睛,伸手摸了摸他的臉,慵懶的聲音道:“拽我起來?!?p> 聽話的男朋友將她拽起來,“現(xiàn)在感覺是不是暖和了一些?”
“嗯?!币恢Z看著身上的被子將自己打包起來,悶悶道:“男朋友我出不去了,快幫我?!鄙蜃隅駥⑺龔谋蛔永飺瞥鰜?。
早上來兩個人吃了飯,趁著周末沈子珩打算帶一諾出去轉(zhuǎn)轉(zhuǎn)。
兩個人一起去了盧浮宮,一諾去轉(zhuǎn)了一圈,沒有拍照,反正以后會在這座城市生活一段時間,她也沒有很著急。
一諾看著著遠(yuǎn)處的人,指著道:“那個人好像老傅啊?!?p> 沈子珩也看過去,背影確實(shí)很像,他身邊那個女子他貌似也很熟悉。一諾又道:“可是老傅怎么會和女人在一起呢?難不成他真打算結(jié)婚了?”
一諾掏出手機(jī)來打算問問老傅。沈子珩及時攔住,“你難道不希望你父親有對象?”
一諾心道也是,老傅不能一輩子單身啊,她收起手機(jī)作罷。
他們一起去了很多地方,一諾握著他的手,回想起他們第一次去北海道的時候,那時候遠(yuǎn)沒有這么熟悉,但那時候他們都是情竇初開。
美好安靜的城市,擁有暴亂和浪漫,像愛情擁有很平淡和轟烈,他們是什么無法定義。
她在巴黎待最后一天的時候去了一個畫展,因?yàn)樯蜃隅駴]有來她自己進(jìn)去轉(zhuǎn)了一圈,在不起眼的角落看到了一副風(fēng)景畫。
她對風(fēng)景畫情有獨(dú)鐘,喜歡那種由色彩刻畫出來的意境。
“你也喜歡這副畫?”身后的人用法語問道。
“是的?!币恢Z轉(zhuǎn)過身看到一位帶著眼鏡的外國人士,他溫柔地笑了笑道:“我也喜歡,我們家人都很喜歡?!?p> 一諾對于陌生人還是會保持警惕,她禮貌道:“這副畫確實(shí)有一定的韻味在?!?p> 她與他點(diǎn)頭之交,男士也是如此。
一諾回去的路上感覺自己腦子有點(diǎn)發(fā)沉,暈暈乎乎的,她打算回去睡一覺。
她躺在被窩里一會,難受地下床無力地去了洗漱間,她伸手摸了摸頭,好像感冒了。
估計(jì)是昨天出去的時候太嘚瑟感冒了,她翻箱倒柜想要知道沈子珩這里有沒有感冒藥。外面門鈴響了,她走過去開門。
“子珩,我回國的時候帶了一些吃的,你要來一些嗎?”
一諾看著面前的人,長得很漂亮利落的短發(fā),妝容偏日系。只是她眼神模糊,看不清來人樣貌,頭又暈,道:“你找誰?”
“沈子珩不住在這里嗎?”來人好奇道,對于出現(xiàn)在這里一諾更是不解。
“在,他工作去了?!闭f實(shí)話一諾壓根兒就沒有想這個女的是誰,為什么要來沈子珩這里,這些東西她忘記在腦后。
她白眼一翻,暈倒了。
等醒來的時候,人已經(jīng)在醫(yī)院了,消毒水的氣味十分難聞。醫(yī)生帶著口罩在本子上記錄著什么。
見她醒來便問道:“怎么樣?還好?”
一諾看著這個人的模樣覺得很眼熟,醫(yī)生摘下口罩時一諾才認(rèn)出來,這不就是今日在畫展見到的男士嗎?
“還好,我怎么來的?”
“有人送來的,我們今天還真是巧啊?!?p> 一諾點(diǎn)頭,想要找自己的手機(jī)。
她問:“我的手機(jī)呢?”
她正要說話,今日來沈子珩家的女子就進(jìn)來了,道:“你醒來了,嚇?biāo)牢伊?,我以為你怎么了,還好我哥過來幫我將你送在醫(yī)院?!?p> 一諾看著這個女子,不好意思道:“真是麻煩你了?!?p> 她現(xiàn)在才想起來這個女生去找了她的男朋友。
醫(yī)生笑道:“顧欣,你什么時候膽子這么???”
顧欣,一諾感覺這個名字好像在哪里聽過,但是她又想不起來了。
“你找沈子珩什么事情呢?”一諾問道。
“哦,我回國帶了吃的就給他送過去了,異國他鄉(xiāng)的,所以就照顧一些。對了你怎么在沈子珩的家里?”顧欣這么一問,苗一諾就知道沈子珩的朋友估計(jì)沒有人知道他有女朋友。
“我是他女朋友。”她道。
“真的嗎?”顧欣一臉興奮,一諾倒是搞不清楚了。
接著顧欣道:“我以為沈子珩得一輩子光棍呢,我們大一的時候一起創(chuàng)業(yè),都覺得他典型的愛自由不愛女人的,沒想到真的開竅了?!?p> “顧欣,不帶你這么損人的?!闭f著沈子珩走進(jìn)來,走到病床前,摸了摸一諾的頭,“還好不是很燙了?餓了嗎?”
他一進(jìn)來就關(guān)心一諾怎么樣了哪里還有別人。
顧欣摸了摸鼻子悄悄溜走。
一諾原本那些不舒服全部煙消云散,她真是笑自己吃這飛來橫醋。“不餓,就是還困?!彼曇粲行﹩?。
沈子珩去接了水給她,道:“來慢慢地抿一抿。要保護(hù)好嗓子?!?p> 一諾喝了幾口緩解了干澀,問他:“你忙完了?”
“剩下收尾工作戚煥來了,所以他在做。倒是你難受為什么不給我打電話?”沈子珩輕輕地捏了捏她的鼻子。
一諾假裝吃痛,“我沒有找到藥,然后那位小姐姐就來了?!?p> 外面顧欣道:“我叫顧欣,是沈子珩的工作人員?!彼恢迸吭陂T外,一臉探究八卦的表情。
“你好,我叫苗一諾?!弊鳛槎Y貌一諾也介紹自己。
經(jīng)過一番了解一諾才知道顧欣是戚煥的搭檔,那也就是說上次日本之行就是沈子珩替她去的了。
顧欣笑道:“看來我還做了媒人了呢?!?p> 一諾的點(diǎn)滴已經(jīng)打完了,沈子珩給她穿好衣服帶她回家。臨走時顧欣還道:“路上注意安全啊,沈子珩我給你帶去了中國菜,雖然是真空的,不比剛出鍋的,但市你和你的女朋友記得吃?!?p> 直到人走遠(yuǎn)了顧欣才收回視線。
顧欣一回頭就看見自己的表哥穿著白大褂站在門口,她驚道:“哥,你嚇?biāo)牢伊?。”顧南潯道:“你就這么放棄了你暗戀那么久的人?!?p> 夜晚的巴黎十分美麗,星星都是那么耀眼,她在醫(yī)院安靜一處,看著顧南潯道:“我只是欣賞他,覺得我們很合適。以為我們會水到渠成地走到一起,但是現(xiàn)在看來那個姑娘更適合他。他見到她的時候眼里都是快樂。有他不經(jīng)意的溫柔關(guān)心,愛意?!?p> “這么文藝呢,我一個理科生真是不懂,不過你要是喜歡他,我不介意把他的女朋友搶過來?!鳖櫮蠞〉馈?p> “哥,你是傻了嗎?你不會一見鐘情了吧?”
顧南潯收起自己的眼神道:“不是,只是我認(rèn)識她,知道她的另一個身份,覺得她很有意思?!彼f完之后就回到了醫(yī)院,留下風(fēng)姿卓越的背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