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主府正廳
“城主怎么還不來見我等?”一青年儒士對一旁的侍女喝道。
“城主大人吩咐過了,要等三個時辰,現(xiàn)在還不到一半,各位請耐心等待。”侍女絲毫不在意青年的態(tài)度。
過了一會兒,侍女好似想起來了什么,有對他們說道:“城主吩咐過了,如果各位等不及可以先行離去?!闭f我之后又施禮回身,不再理會這群自大狂。
一行人臉色大多有了變化。面帶薄怒者有之,鄙夷不屑者有之,淡然一笑者也有。
青年不滿侍女的態(tài)度,正要發(fā)作,閉目養(yǎng)神的法善阻止道:“公子乃是人上之人,何必與一介使女置氣,平白降低了身份。”
青年想了想還是坐會了座位,不過還是說道:“實在是沒有教養(yǎng),要是我家有如此叼婢,定要活活打死才是?!?p> 侍女在一旁咬牙切齒,恨不得撲上去咬死他。但想起自己好像不是對手,便傲氣地瞪了他一眼,活像一只白天鵝。
又一個時辰過去了,青年越想越覺得不對勁,心煩意亂,好似有什么大恐怖。青年自我安慰道:“在城主府里能有什么事?誰又能把我們怎么樣?誰…”青年腦海中浮現(xiàn)一個人影。
“平時自然不用擔心,可我們這次是來做惡客來的,要是逼迫太過,他一個想不開,我不就涼了?”青年越想越怕,一滴滴冷汗冒上額頭。
旁邊的同窗看到了他的異狀,便關心道:“子軒,你可是身體不適?”
青年剛想怎么脫身,就有人出來助攻,天不完我??!立馬裝出痛苦的樣子道:“子輝兄,實不相瞞,小弟不知怎么的頭突然疼得厲害?!?p> “那可如何是好?不如先下去休息一下吧!”
劉子軒假裝不好意思道:“我們志同道合,以謀大事,在下怎能先行退走,不行不信?!?p> 宋擇仁斜瞟了一他眼,嫌棄道:“此事有我們就夠了,你在此徒降低士氣?!?p> 法善也道:“劉公子身體要緊,還是先行回去吧!”
劉子軒勉強打起精神拱手行禮道:“此事是在下的不是,改日定當在醉仙樓擺宴賠禮道歉?!闭f完轉(zhuǎn)身吃力的退去。
走了幾步,想起剛剛百子輝的關心,心中嘆息:“就幫你一把,也算不負你了!”便道:“子輝兄,小弟實在頭疼的緊,還勞兄長幫扶?!?p> 白子輝看他行動吃力,也就不忍拒絕,也就向眾人告罪一聲,扶著劉子軒出府去了。
“豎子無膽!”有人看著二人的背影罵道。
“道不同不相為謀,居士又何必為此等人置氣?!狈ㄉ频灰恍?。
“我等只是看不過此等小人罷了!”
“是極,是極!”一旁紛紛有人附和。
劉子軒與白子輝二人出了城主府,劉子軒對白子輝道:“這次多謝子輝兄相助。以后如有用得到小弟的,只管開口便是?!?p> 白子輝笑道:“該道謝的是在下才對?!?p> 初始還不明白何意,抬頭看了白子輝,吃驚道:“莫非白兄也…”二人相視一笑。
“哈哈哈哈!”
良久之后,劉子軒道:“今日小弟做東,不醉不歸!”
“那就恭敬不如從命!”
三個時辰剛到,法緣已迫不及待發(fā)聲道:“我等雖然不才,可也是名門弟子,世家公子,難道不值得城主大人重視嗎?”
“怕不是不敢來了吧!”有人輕笑。
“莫不是太虛弱了,還在那賤貨的身子上爬不起來了?”說完哈哈大笑。
有人在一旁附和道:“是極,我等應該勸諫城主,誅殺妖婦,還遵信城一個朗朗乾坤。不然又是一對紂王妲己?。 庇腥送葱募彩?。
好似開批斗大會一般,一群人將張浩然二人罵的體無完膚。。殊不知張浩然就在大廳之外。聽著屋內(nèi)罵罵咧咧的嘈雜聲,嘆息道:“我本一心照明月,奈何明月照溝渠?!闭f完提劍而入。
看著持劍的張浩然,一些人感到格外憤怒,這是對我等的挑釁,難道還想殺了我們不成?也有感到不妙之人,左右而視尋思怎么退去。也有人戰(zhàn)意稟然,如宋擇仁之流。形形色色的人齊聚一堂,臉色雖然豐富,但也沒有人再開不訓之口。
微笑的打量眾人,好似不知他們的來意,抱劍行禮道:“在下有急事被拖住了,沒能及時招待,還請海涵?!闭f完不等眾人反應,旁若無人地做到主位。
法緣強壓怒火:“阿彌陀佛,我得今天到此是……”
“呲”
一聲劍吟,法緣還未說完的話徹底卡在了喉嚨里,再也無法吐出口。
“噗通!”
法緣倒地,只見眉心一道紅痕,像是二郎神開的天眼。
“他怎么敢?”不說其它人心中如何驚駭,就是自詡宗師之下無敵的宋擇仁也是眉心一緊,心頭直跳。
剛剛匆忙之間,他只見到一道白光,只聽到了一聲劍吟???,太快,眨眼功夫就殺了一位筑基巔峰高手。他宋擇仁雖然自負,但也不認為自己躲得了,接的下。“要是這一劍刺向自己?”
額頭已冒出一滴滴冷汗。這絕不是筑基。
“師弟!”法善抱起早已咽氣的師弟,悲慟萬分,不可置信的看著一臉冷漠的張浩然。“你怎可對師弟下如此殺手?”
“我為何不能下殺手?”張浩然好似反問,實則堅定至極。
有人抵不過心中懼意,慌忙道:“我乃稷下弟子,你不能殺我?!?p> 張浩然劍指眾人,寒聲道:“天下何人不可殺?”劍光閃現(xiàn),說話的男子已躺在地上。喉嚨三寸的血痕觸目驚心。
“這次是我等不是,還望城主寬??!”宋擇仁不愧為天下俊杰,壓下心中恐慌,希望張浩然有所顧忌。至于今日恥辱,以后再來計較也不遲。
“我給你你們?nèi)齻€多時辰,現(xiàn)在太晚啦!”張浩然看著他,面露出惋惜之色。
“無有緩和?”問的人語氣冰冷。
“無有緩和?!被卮鸬娜烁洹?p> 眾人被逼到絕路,紛紛反抗。因為他們知道,外面已是死路,唯有拿下張浩然才有一線生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