執(zhí)意要走也不好強留,送走李肆等將士后,太昊默默地站在城墻觀望,手里拿著剛剛拿到關(guān)于其他兩國的情報,果不其然,三國攻漢的局面已經(jīng)形成。賈文淵站在太昊身后,見他凝神觀望,好奇問道:“真人在看什么?”
“風(fēng)雨將至啊!”
賈文淵抬頭看天,只見萬里無云,天朗氣清,哪里有下雨的征兆。在看太昊時,發(fā)現(xiàn)已不在原地,只見一道背影緩緩離去。
中都
“天子臨朝,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等拜見陛下,拜見娘娘!”
“免禮!”天子攬著王憐君懶洋洋的道,自從王憐君懷有身孕之后,皇帝就一直將她帶在身邊,就連上朝這種國之大事也不例外。要是以往,大臣們肯定不會同意,可最近三國接連進犯,雍州的匈奴由人宗太昊道人駐守,幽州徐景升帶著兩位宗師出手,沒辦法,突厥確實要強于其他兩國,與大漢實力相差并不大。剩下的百越太師自當(dāng)義不容辭。
如今幾個各家大佬都忙著平亂,哪還顧得上朝堂之爭。剩下的一些人平時搖旗吶喊還可以,可要是自己跟皇帝斗法他們還沒有這么大的膽子。
這段時間皇帝過得很舒心,朝堂變成了他的一言堂,幾個敢反抗的朝臣被御使彈劾,現(xiàn)在正在天牢接受審訊,其中兩個扛不住獄卒的招待已經(jīng)在牢中畏罪自殺了。
“臣有事啟奏!”一個老將顫巍巍的走了出來。
“準(zhǔn)!”皇帝大袖一揮,盡顯天子威嚴。
“陛下!大喜啊!”
“喜從何來?”皇帝微微抬起頭,露出感興趣的表情。
“陛下!雍州大捷,共剿滅匈奴八十余萬,俘虜十萬余,斬殺匈奴王于遵信城中,現(xiàn)如今班師回朝,將士們正等陛下召見!”老將軍笑容滿面,李肆就是他的兒子,兒子立下如此大功,做爹的臉上也有光。
老皇帝臉上一驚道:“怎么這么快?…那真是太好了,快宣,我要好好見一見這些大功臣。”功臣二字他咬的極重,不過人們只當(dāng)他興奮所致,也沒有多想。
一旁的王憐君天天陪在皇帝身邊,他是個什么想法她又怎么會不知道呢?只是期望那個人可千萬不要回來,卷進這滔天的風(fēng)雨之中。
少卿,李肆帶著軍功卓著的將軍們昂首闊步的進來,面對眾臣的注視,自是抬頭挺胸,盡顯鐵血豪情?;实鄞蛄窟@些“功臣”,心中暗道:“不愧是與百萬大軍廝殺過的人物,短短時日就成長至此,可敬可畏??!”
幾人至于丹陛之下單膝下跪行禮,齊聲喊道:“臣等拜見陛下,愿陛下萬年!”王憐君仔細尋覓,見人群中沒有那道身影,她揪起的心才緩緩放下。
皇帝站起身來,臉色微紅道:“愛卿辛苦了,不知雍州具體戰(zhàn)況如何,不如為朕好好講講?”
李肆等人聞言滿面紅光,應(yīng)道:“敢不從命?”接著便向天子講述,他們?nèi)绾味ㄓ?,又是如何打敗匈奴大軍,一樁樁、一件件,事無巨細神色飛舞的據(jù)實講來。這一講就是好幾個時辰,皇帝好似聽得出神,就這么側(cè)耳傾聽。
“好!我果然沒有看錯,太昊真人果然得道仙真!不負朕望,區(qū)區(qū)外道揮劍可誅!朕一定要好好獎賞真人。咦?太昊真人何在,怎么不見真人真身?”聽完幾人的故事,老皇帝哈哈大笑,點頭夸贊。
李肆等人笑容凝固在臉上,難道不應(yīng)該夸我們嗎?怎么功勞都是他的?一群武將臉上都寫滿了大寫的懵逼。
不過皇帝既然發(fā)問,作為臣子的就算心里再不快,也只能強顏歡笑道:“真人擔(dān)心匈奴反復(fù),任然坐鎮(zhèn)雍州!”
“哈哈哈哈!真人果然慈悲!應(yīng)該重重有賞,傳我旨意,加封太昊真人為顯微通達太昊真人,可見君不拜!”天子撫掌大笑。
“陛下英明!”李肆等人附和,心想接著就該輪到我們了吧!果不其然,就聽見天子道:“那你們又該如何賞賜呢?”只見天子剛剛面容還風(fēng)和日麗,可轉(zhuǎn)眼間就是雷電交加,李肆等人雖是武夫,可也不傻,哪里還不知道事情不對,連忙跪下請罪。
天子冷然道:“罪在何處?”
“臣…”李肆張了張口,實在不知天子為何喜怒無常,也想不明白明明自己等人立下大功卻說有罪。
迎著天子的滿懷殺意的目光,只能道:“臣…臣不知!”
“那為何請罪?”
“臣深知雷霆雨露均為君恩,陛下說臣有罪,自然是有罪!”說完深深的底下頭,等待天子處置。
不料天子聽完哈哈大笑道:“爾等認為匈奴之患可有平定?”
“匈奴一戰(zhàn)損失百萬大軍,可其境內(nèi)還有不下五十萬控弦之士,還有反復(fù)可能。”李肆據(jù)實以道。
“爾等可收到朕的旨意?”天子又問道。
“沒…沒有!”他終于知道問題出在哪里了,難怪太昊真人多次勸我不忙回師,只是自己被功名迷了眼睛,們有聽進去金玉良言啊!擅離職守可是大罪,他只希望不要連累家人就好。
看著俯首系頸的幾人,天子滿意的點了點頭。又見剛剛還滿面紅光的老將已癱倒在地,臉色慘白,也有些不忍,畢竟是跟了自己多年的老人,當(dāng)年的從龍之功他一直都還記著。便道:“念在爾等年輕不懂事,又在雍州奮勇殺敵,立下大功的份上,朕法外開恩,今次就不在追究,不過北方戰(zhàn)事吃緊,爾等就去北方將功贖罪吧!”
嚇壞了的眾人哪里還有不同意之理,趕緊領(lǐng)旨謝恩。早已頭發(fā)花白的老將伏地叩首以謝君恩。
王憐君在一旁撫了下額頭并不存在的汗水,暗道:“當(dāng)皇帝的果然不是那么簡單?!庇智椴蛔越拿嗣⑽⑼蛊鸬亩瞧?,又想到:“將來兒子能擺平嗎?”他有些不太自信,但又立即斬滅了這個想法,他的孩子一定沒問題,他這樣安慰自己。
李肆等人興高采烈的來請功,有慌慌忙忙的帶兵北山,怎一個苦字了得。